紅方的陣地,已經(jīng)進入進攻的最后籌備階段。
曹操已經(jīng)三天沒有在陣地露面了,沒人斗嘴,吉爾伽美什反而感到有些不適。
“英雄王,我后天可能要請一天的假。”華維一個報告的姿勢溜到了吉爾伽美什面前。
“你摯友的生日?”英靈一般很少做夢,即使做夢,也是夢見御主的過去。
華維與莫良相交的往事,在吉爾伽美什眼中看來,幼稚是幼稚了點,不過華維兩人之間的關系,真的太像自己和恩奇都了,這個弄臣,總是提出一些難以拒絕的要求。
吉爾伽美什從王之寶庫中取出一具小型的黃金日晷。
“做為王之賞賜,滿懷敬畏之情收下吧,贈送給你摯友的生日禮物。”
華維沒心沒肺地笑著收下了:“其實我準備的也是計時工具呢!”
小月站在二樓偷聽到兩人對話,“咯咯”地掩嘴偷笑。
莫良就是“安茲·烏爾·恭”這一情報,她很在早就獲取了,兩人同樣使用死靈魔術,在偵查與反偵察上,用的是一個路數(shù)。莫良遮蔽魔力痕跡使用的是墳土,小月只要追蹤墳土的氣息即可。
而向張浩的父親暴露莫良身份的,也是小月。
她并沒指望一個二流的魔術師能干掉莫良,只是借這個機會給莫良一個警示:紅方的成員已經(jīng)注意到他的真實身份了,降低華維在莫良心中的信用值。
到底是只是一個毛頭小伙,和一個丫頭片子,兩個人真想在圣杯大戰(zhàn)中鬧出什么風浪來,還是太嫩了點。
前期的布局大抵都完成了。
接下來,她才要一步一步將莫良引進陷阱中,掌控一切。
在小月得意忘形之際,虛無之中,也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注視著她。
莫良與張靈祈的陣地,張靈祈正在安裝獨立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她一開始是沒打算在陣地安這玩意的,費錢費力還沒什么立竿見影的用途,全是莫良強烈要求,她才勉為其難加班加點。
《蒼銀的碎片》中,靜謐隨便跳一支舞就能毒殺伊勢三全團,不是依靠獨立的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伊勢三這個團隊頭子也活不到第二輪。
而且莫良還根據(jù)《F/Z》的經(jīng)驗,要求張靈祈用流體金屬加固兩人休息的房間,以免出現(xiàn)紅方爆破大廈導致魔術禮裝全毀的情況。當然爆破一個大樓被團滅是不可能的,莫良有替身人偶,張靈祈有月靈髓液,區(qū)區(qū)人工爆炸奈何他們不得。
和黑方的諸位會面過后,莫良和張靈祈認定了是紅方的某位御主知曉“安茲·烏爾·恭”的真身就是莫良這件事,那個人是不是華維,有待商榷。
莫良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收到來自袁小米的短信了。
張靈祈安裝獨立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累得一身汗,莫良倒好,和哈桑兩個,大白天躺床上睡得和兩頭豬一樣,也不怕敵襲。
看到這兩頭豬隊友,張靈祈氣不打一處來,沖斯卡哈使個眼色,斯卡哈費力地往床邊推了一張凳子,才夠她爬到床上,隨手打開一瓶葡萄酒,往莫良臉上就噴。
“我勒個去!”莫良還在夢里看星星呢,冷不防被葡萄酒噴了一臉,一個噴嚏就醒了。
“莫大少爺醒啦,你是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飯呢?”張靈祈一臉腹黑顏藝笑,莫良不寒而栗,這是道送命題啊,我選擇絲襪,啊,呸!死亡。
“有我能幫忙的嗎?”莫良很識趣地接過張靈祈手中的活。
張靈祈把工具拿了回來:“算了,精密的部件想想你也不會按,會轉(zhuǎn)化監(jiān)視使魔嗎?”
整個陣地的維護基本是張靈祈在做,監(jiān)視使魔在歸途之中用掉了三員,她沒時間補充監(jiān)視使魔,這兩天的情報搜集有點困乏。
莫良的《死靈之書》不是白看的,胸口一拍表示一切交給我吧,絕對沒問題。
“那個......能不能再給陣地添置一個望遠鏡?”莫良偷偷在后面加了個條件。
兩位御主都沒有輔修占星術這一科,張靈祈的脾氣有爆發(fā)的跡象,她維護魔術工坊已經(jīng)很累了,莫良一個偷懶的還這么多要求。
“我夢見哈桑的過去,經(jīng)常遙望星空,對天文學很感興趣,我想,他多看看星星可能會恢復記憶。”莫良臉上帶一絲真摯兩分哀求三道期望,閃著星星眼。
“就你要求多!”張靈祈不耐煩地在陣地建造清單上加了“望遠鏡”一欄。
“謝啦!”莫良翻開《死靈之書》開始監(jiān)視使魔的轉(zhuǎn)化儀式。
死靈術士的監(jiān)視使魔一般都是昭示死亡之物,最常見的,是烏鴉。
《死靈之書》散發(fā)出**的死亡氣息,整個云都市的烏鴉都在冒著暴雨趕往莫良的陣地。
不多時,陽臺上已經(jīng)立滿了漆黑的烏鴉,無數(shù)烏鴉沒有立足之地,盤旋在陽臺之外。
“要死啦!誰叫你在我這里轉(zhuǎn)化的!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張靈祈哪見過這種陣仗,看見烏鴉都得倒霉三天,這一下來了這么多,那不得倒霉到明年去。
莫良高舉著《死靈之書》引領烏鴉群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陰暗潮濕的房間四角自動燃起了蒼白的蠟燭,烏鴉繞成了一個圈,各自找到了立足之地,和受到了命令一樣,開始圍著莫良轉(zhuǎn)圈走動。
莫良在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看過一個恐怖故事:四人的靈異游戲。眾所周知,那個游戲需要4個人在關了燈的方形空屋子里進行,規(guī)則是,四個人分別站在4個墻角,然后其中一人開始順著墻走,走到下一個墻角的時候拍一下那個墻角的人的肩,然后在那個墻角站定,而被拍肩的那人又順著墻走向下一個墻角,依此類推,按理說,總是有一個墻角沒人的,據(jù)說通靈成功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每個墻角都有人。
而死靈魔術所轉(zhuǎn)化的監(jiān)視使魔,正是利用了這個原理。
烏鴉走動地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仿佛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一樣,已經(jīng)不是一只鳥類了,圍著莫良繞圈急奔。
到達這一步,離完成轉(zhuǎn)化還差一個步驟,需要死靈術士以一個手勢以及一個話語終止使魔的行動,這個手勢和這句話,就會成為啟動和停止使魔的命令儀式。
莫良伸出左手,在空氣之中,其實那并不是空氣,高度大概是一個初中生的額頭位置,輕輕一點。
“原諒我吧,佐助,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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