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還好吧?”桔梗猶豫再三,還是問了莫良的近況。
她知道問的是廢話,供魔沒有斷絕,她的主人自然是很好的。
張靈祈掏出了那柄長弓,她在大洪水褪去后加班加點才趕出來的,做工十分精細(xì),不論是弓弦的校正還是弓身銘文的雕琢,都是她純手工制作的,沒有動用魔動機械和流體金屬加以輔助,以確保這一張長弓的品質(zhì)。
“干掉了獅心王之后,你主人的目標(biāo)一定是迦爾納與吉爾伽美什中的一員,不用我解釋你也清楚,他會選擇哪一位作為目標(biāo)。決戰(zhàn)之日我會給你發(fā)信號的。”張靈祈和莫良每天都有交流新一輪的計劃更迭,情報每秒都在變,計劃也要隨之變化,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的策略,平衡紅黑雙方的實力。
桔梗依然是一副三無表情,靜靜地點了點頭,但并沒有離開。
她是來找張靈祈要能治好屋大維的藥物的。
只是說不出口。
張靈祈并不想救回屋大維。
她給屋大維那種藥劑就是明擺著讓屋大維提前退場,織田信長被曹操奪取了御主權(quán),屋大維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丟掉剛剛好。或許會產(chǎn)生一筆廢債,但只要能拿到圣杯,這點錢并不算什么。
況且,提前退場,魔術(shù)回路破碎,他還能保住性命。
再堅持下去,莫良親自出手,他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莫良只會去救一位對他沒有威脅的人。
華維身后的家族死絕了,他的愿望不會為家族的意志所扭曲,對莫良沒有威脅。
張靈祈有“自我束縛卷軸”的約束在,莫良才敢將背后交給她。
屋大維最多只能算是“神交已久但未曾謀面的老友兒子”罷了。
阻擋他奪取圣杯的,該死的就得死,絕不含糊。
張靈祈轉(zhuǎn)身的瞬間,衣角被桔梗扯住了,兩人之間有點僵硬。
“我想治好他。”
使魔桔梗的聲音不帶感情。
“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你要拿什么來交換?再說了,你本來就是莫良的使魔,能有什么可以給我的?”
使魔桔梗從未覺得張靈祈與她的距離如此遙遠(yuǎn)。
從她站屋大維那一邊起,張靈祈和她的距離自然拉開了。
“我沒有什么能交換的,但我還是想治好他。”
“你治好他以后,他會死哦?”
“他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這一刻,兩個人的目光投映在一塊,仿佛看破了未來。
張靈祈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將藥劑交出。
那個不靠譜的吹牛二貨還真成吃軟飯的了。
“謝謝。”使魔桔梗收下了長弓和藥,小步邁著逃離了結(jié)界。
“唉,唯一一個和主人不一樣的使魔啊!”張靈祈忍不住嘆息著。
“喵喵喵”
巧克力和香子蘭從張靈祈的衣袖內(nèi)滑了出來,沖使魔桔梗遠(yuǎn)去的方向叫著。
張靈祈重新進包房的路上,正眼看去,華維也剛好回來,一臉陰翳,有黑化的趨勢。
她的頭上不禁頂起了無數(shù)黑線,真的不會出現(xiàn)因愛生恨的劇情嗎?
但是
想到袁小米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張靈祈還是覺得她做的一切是對的。
華維該好好為袁小米負(fù)起責(zé)任,別再做無謂的妄想了。
房間內(nèi)的氣氛一直很歡快,莫良正慌亂地對他父母解釋些什么,但是然并軟。
“柯妮啊,我看你精神好像不是很好,剛才還打瞌睡,是集訓(xùn)太辛苦了嗎?”莫良前身的母親經(jīng)過這一小段時間的了解,對柯妮心生好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姑娘。
柯妮揉了揉眼睛,重新露出元氣的笑臉:“其實也沒那么累,就是這些天跟著莫良睡得不太好。”
“啊?”
華維自動腦補了無數(shù)不可描述的畫面,入席的時候,雙手都是顫抖的。
張靈祈紅著臉也回到了位置,柯妮說得是這些天跟著莫良出入戰(zhàn)場吧,但華維的情報缺失再加上關(guān)心則亂,腦補過度也正常。
柯妮那么說話是很容易讓人誤解。
莫良前身的母親撫著臉露出了“你懂得”的笑容:“哎呀哎呀,看來我和孩子他爸下次回國的時候沒準(zhǔn)就要升級了呢!”
柯妮有點懵:考古學(xué)家還能升級的嗎?
莫得爽朗地笑出了聲:這個升級也分很多種啊,比如一個人可以有多重職業(yè)。
比如某個大逗師同時還是煉藥師,啊,呸!穿頻道了。
比如考古學(xué)家也可以作為父母,接下來就要升職成祖父輩了。
“莫良有時候笨手笨腳的,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溫柔。”
華維的臉隨著柯妮說的話,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腦補害死人啊。
莫良剛想張嘴解釋,被前身的母親一句話懟了回去:桌上沒你說話的份,吃你的飯。
哈桑在一旁也是不明嚼栗:怎么老師的父母這么容易就被柯妮逗得開心愉悅,而且好像好不止這兩種情緒,都有種把柯妮當(dāng)親女兒看的眼神了。
“前天還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弄得腰酸背痛的。”
莫良對柯妮哭喪著臉:我這幾天哪里照顧不周了你要這樣演我,不想我拿塊豆腐拍死自盡你就接著說吧!
張靈祈也從一開始的臉紅變成了欣賞莫良慌亂的愉悅,吸著椰汁,一副“渣男必須死,你也有今天”的表情。場面失控,莫良都放棄治療了,把臉埋進了食物堆里。
我現(xiàn)在只想吃飯p。
哈桑還時不時在莫良耳畔說著什么:啊!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果然愛就是狂風(fēng)暴雨!
莫良不是怕前身父母發(fā)現(xiàn)早特么一腦瓜崩懟到哈桑面具上了:我特么說了多少遍了,嚴(yán)禁你談?wù)撉楦邢嚓P(guān)。
大埃阿斯在張靈祈耳邊咳嗦了兩聲:沒想到,莫良和柯妮近戰(zhàn)的居然這么快。
張靈祈抖了抖眉毛:是呢,快得都坐上火箭了。
受不了哈桑碎碎念,莫良只能給他好好上一堂教學(xué)課。
“sssn,你要知道,戀愛這種事情,在我的眼里,只是和子彈一般,向前飛行。一溜煙地,就像只能看見目標(biāo)而已。但是,可惜的是子彈只懂得破壞。打中腦門的話腦漿四濺便是理所當(dāng)然。”
莫良說的是蒼銀里愛傲天和背刺王的故事,他一個厭女癥患者哪來的戀愛經(jīng)驗。
“啊?”哈桑的嘴遁被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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