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發現了，我還在想怎么掩飾過去。”
聲音充滿著媚惑的味道，那根本不可能是張靈祈能發出的聲響。
莫良打亮了光源。
明明晃晃間，他勉強能辨認出，這一具“身體”，是屬于張靈祈的。
但是，內在的話......
他的口中只有腥甜。
“張靈祈”撫摸著自己的嘴角，帶著點點鮮血，有些意外。
“可能因為是小莫的關系，居然忍耐不住了。”
兩個小巧的小虎牙從她的櫻唇之下微微露出，吸血種的特征。
兩人剛才的纏綿中，轉生到了張靈祈身上的小月，不小心劃破了莫良的唇舌。
也難怪莫良那么敏感了。
“你是，小月？”
莫良幾乎不敢相信。
張靈祈的身體被她奪走了......
這怎么可能？
到底是什么時候，明明剛才還.......
“是啊，你不是喜歡時鐘塔的小丫頭嗎？她現在就在你眼前啊。”
小月有些不甘地扯開了張靈祈的半邊內甲，純白無瑕的鎖骨很快展現在莫良的視野中，但他根本不可能被這種東西誘惑。
“你是喜歡這種皮包骨的女人么？”
小月繼續撕扯著她身上剩余的遮擋，不甘的聲音越來越狂躁。
“你是喜歡這樣的身體嗎？我也可以做到。”
“夠了。”
莫良眼神黯然。
張靈祈還是死了。
而且殺死她的，還是這條時間線上幫助他最多的小月。
他無法下手對小月再做些什么報復的手段，也不可能去做。
她已經轉生到張靈祈的身上，他下不了手。
在貞德殺死小月之前，她對莫良所說的最后一句話，原來是......
原來換一種形式伴隨在自己身邊，竟然是轉生到張靈祈的身上。
從一開始，小月在張靈祈身上留有詛咒后，她便成了小月的轉生容器。
莫良的第一步，便是死局。
“......”
空洞的心變得苦澀起來。
大團圓一般的結局就這么被打碎了，拼都拼不完整。
張靈祈還是死了......
他穿越時間回來又有什么用呢？
贏得了圣杯又怎樣？清除了詛咒又怎樣？
小月就這么直直地再次撲倒莫良，緊貼著他的身體。
但兩人之間如隔天塹。
她發現自己怎么也無法再貼近一步。
“......”
她撕裂了莫良的動脈，要對他初擁。
你也成了吸血種就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你也成了怪物就無法再接納其他人了吧？
鮮血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地底。
莫良感覺他很虛弱，也很無力。
萬幸的是，小月并不知道懷表的秘密。
她現在做什么都是徒勞，莫良打開手機，調整了一下，放出了Jay的那首《回到過去》。
這是第二次機會......
小月還沉迷于與莫良的初擁之中，絲毫未察覺到莫良即將逃脫。
她永遠也追不上的逃脫。
莫良緩慢地念出了那句咒文。
“ElPsyCongro。”
命運的齒輪，再次咬合在一起。
莫良的意識陷入黑暗之中，不斷破碎又重組，仿佛穿越了無數的隧道與黑洞，終于見得了光明。
他睜開了雙眼。
眼前是一面鏡子，鏡中的人臉色有些病態和蒼白。
又......回到最初的地方了嗎？
莫良呵呵一笑，他回頭尋找王哈桑。
王哈桑還是如前兩次一樣，就站在他的身后。
“Assasin，給我準備圣餐。”
莫良開口道。
都是第三次了，已經熟門熟路了。
“老師，您剛剛吃過午餐的啊？又餓了么？”
王哈桑有些疑惑，歪著頭看向他的老師。
莫良有些驚愕，時間有些不對！
前兩次都是在近傍晚的時候回來的，而這一次......是中午？
“今天是圣杯戰爭開始的第七天對嗎？”
莫良試探著問道。
“對啊，老師你今天是怎么了？”
王哈桑越來越疑惑。
莫良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是中午，也就是說......
他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是未知的！
他可以提前行動。
是去找張靈祈嗎？
是去找小月嗎？
莫良搖了搖頭。
找她們兩個，恐怕前兩條時間線的大結局會重演。
那就純粹是浪費機會了......
就在這時，莫良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袁小米發過來的短信。
還是詢問他為什么不在家的問題，一看就知道是華維求她發的。
華維現在應該和她在一塊。
“也只能先聯系他了吧？”
莫良沉默半晌，決定和華維取得聯系。
貞德在入夜會突襲大墓地，干脆擺個空城計出來！
莫良簡單給華維回了個短信，讓他在前身的家里等著，他馬上回去。
他簡單收拾了一點魔術素材，再給王哈桑拿了本《三國》，果斷出發。
一路上不忘給王哈桑吹一吹“空城計”，說晚上Ruler是會來偷襲的，省點魔力避戰比較好。
“不愧是老師！”
王哈桑拿著《三國》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只要熟讀這本書，我也能像老師一樣料事如神了吧！
王哈桑頭戴“不為己身之榮光”幻化外形，變成一個普通路人，和莫良乘著網約車向老舊的學區房前進。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小區門口。
出于安全考慮，莫良還是讓王哈桑靈體化躲起來。
很快，他便在小區門口看到了干站著的華維和袁小米。
整理了一下表情，莫良跑了過去。
“久等了！”
華維一看到莫良回來，笑容自然流露。
袁小米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莫良，嘴上沒說什么，動作卻全是嫌棄。
“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莫良感應了一下四周，沒有魔力反應。
看來華維是輕裝出行。
華維眼神有點神秘，挑了挑眉毛：“有點小秘密，進你家里再說。”
莫良心里說著：不就是圣杯大戰的事情。但表面還得裝著“哎呀呀，到底是什么秘密在外面還說的不得的哦！”
三人很快回到了莫良的家里。
袁小米有點嫌棄地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魔術素材，開始畫魔法陣。
“哎哎哎，怎么回事？”
莫良有點懵。
一言不合畫魔法陣干什么？
華維向莫良展示了一下令咒：“我加入了圣杯大戰，一定會治好你的！來不及解釋了，必須趕快召喚英靈才行。”
此時的時間，據午夜時分，還差七個小時。
袁小米畫魔法陣的手法很嫻熟，幾乎是一分鐘內便完成了。
華維從背包里拿出那個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的蛇蛻，放在了茶幾上，把茶幾作為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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