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的木質(zhì)床頭柜上,一個最新款的愛瘋x嗡嗡的震動起來。
侯夏臉色發(fā)白,渾圓的雙腿緊繃,有些失望又如釋重負的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
吳臨強撐著笑臉問道。
“謝謝你為我擋刀,再見,再也不見!”侯夏拎起包憤然離去。
許山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邁著長腿跟了上去。
“咸水兒,你干了什么?”
吳臨抓起手機掃了眼號碼,一個備注為“目標人物”的未接電話,他哪能想不到發(fā)生了什么,那天發(fā)的短信太露骨,肯定是許山把短信內(nèi)容給侯夏看了。
但他還是要問,不是想要答案,而是純粹的質(zhì)問。
“我的女人,你別打主意。”
許山留下一句話,快步離去。
微信適時彈出消息,是侯夏的,她說先回去,不用她送。
許山看著屏幕,搖頭嘆息。
侯夏生氣了!
不僅僅是生吳臨的氣,還有他的。
吳臨從始至終都是想要接近許山,而她,只不過是吳臨的工具。
相比之下,侯夏肯定會覺得不舒服。
畢竟一個男人為她擋刀,不過是想要得到她的閨蜜。
這種方式,太傷人。
許山理解,不過他知道這種氣侯夏不會生太久。
為了個渣男?閨蜜情還沒那么脆弱。
......
高級病房內(nèi)
吳臨面色鐵青的靠在床板上,身上纏的繃帶分外顯眼,下面掩藏的都是實打?qū)嵉膫凇?br />
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最后竟然被許山輕描淡寫的破解。
他不甘心。
“咸水兒,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吳臨咬緊牙關(guān),拿過手機撥打了老刀的電話。
對面的聲音很嘈雜,應(yīng)該是在哪個娛樂場所,老刀扯著嗓子喊問吳臨什么事。
“你下手的那幾刀很痛啊...”吳臨陰測測說道。
電話那頭的老刀打了個寒顫,趕緊從一個大胸妹的胸脯離開,尋了個僻靜的地方,陪著笑臉說道:“貴在逼真嘛,吳少,我可都是照你的要求做的,事后你不會要反過來怪我吧?對了,你那妞應(yīng)該上手了吧?”
這句話直接戳到了吳臨的痛點,他沒好氣的說道:“不該你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現(xiàn)在,你馬上帶人去鳳崗鎮(zhèn)上,地址我待會兒發(fā)你,把一個叫咸水兒的女人給我抓來,第一道菜先留給我,后面你們可以盡情的玩。”
“吳少今晚興致挺高啊,不過,這么搞會不會搞出事,這節(jié)骨正打黑.......我怕....”
“我確保你們沒事。”
“有吳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吳臨的面孔已經(jīng)扭曲。
.......
許山出了病房,侯夏早已不見蹤影,無奈,她只能打道回府。
下了電梯廳,迎面撞上個人。
“徐缺,你怎么在這兒?”
許山一臉詫異的看向電梯口,身材欣長,陽光帥氣的青年。
青年一臉詫異,禮貌的笑道:“小姐,你認識我?”
許山楞了楞,剛才情急之下忘了現(xiàn)在的身份是咸水兒。
“哦,我是許山的鄰居,他跟我提起過你,說你是他的好兄弟。”
他這次實話實說,徐缺知道他沒結(jié)婚,撒謊也沒意義。
“你是咸水兒?許山也跟我提過你,說...你長的很普通,不過現(xiàn)在看....那小子簡直是眼瞎啊。”
說起許山,徐缺眼前一黯,強裝灑脫的開著玩笑。這是他的一貫風格,許山早就司空見慣,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啼笑皆非,他是和徐缺說過咸水兒長的很普通這樣的話,但他現(xiàn)在拿出來當著正主的面說,也太損了。
徐缺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家是上饒這邊的,在這兒看到他確實讓人驚訝。
這也是許山失口叫出他名字的原因。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幽默。”
徐缺微微一笑,“我到這兒辦點事,順便準備去看望下我那英年早逝的好兄弟。”
“看我的骨灰?”
許山暗自腹誹,不過仍舊有些感動,說起來兩人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沒再見過面,差不多已經(jīng)快四年,電話也沒聯(lián)系過,這家伙像是從同學(xué)群體中消失了。
四年不見,竟是天人永隔。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打聽到他已經(jīng)英勇就義的事情。
“正好我也要回家,你先去忙,我在醫(yī)院門口等你。”
許山不肯放過徐缺,把號碼留下,也不容他拒絕,轉(zhuǎn)身離去。
徐缺摸了摸鼻子,自語道:“連我的號碼都沒要,就這么自信我會打過去嗎?不過,許山這女鄰居倒真是挺熱情的,和他說的腐女相差很遠啊...嗯,主要是長的確實很漂亮....這傻小子也知道眼睛瞎成什么樣了。”
嘆了口氣,他走進電梯內(nèi),按了6樓。
斜靠在電梯內(nèi),徐缺氣質(zhì)大變,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眼眸變的深邃無比。
叮,
電梯門開。
寫著特護病房的6樓顯得很是安靜。
空曠的樓道上,除了護士臺有兩個值班護士外,不見其他人,連病人和病人家屬都不見。
“麻煩把這封信交給404病房的人,就說是銀狐給的。”
徐缺拿出封信,笑瞇瞇的遞給值班護士,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快步離去。
下了樓,走出醫(yī)院,他撥通了許山的電話。
許山珠圓玉潤的甜膩嗓音響起,告訴了他位置。
隨后,許山直接從cc下來,朝徐缺揚了揚手。
“我得買些水果過去,另外,許山喜歡書,我買幾本燒給他。”
徐缺歉然笑道:“這可能要耽誤你些時間,咸小姐。”
“沒關(guān)系,不用見外,叫我水兒就好。”
兩人說笑著上車,許山準備帶他去附近的商場,里面超市、書店都有。
“你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呢,聽許山說畢業(yè)后你們就斷了聯(lián)系。”
許山隨口問著話,借咸水兒的口和徐缺寒暄,想知道他這些年過的怎么樣。
徐缺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黯然,旋即呵呵笑道:“在一家醫(yī)療器材公司上班,剛才就是跑業(yè)務(wù)去了。”
他避重就輕,沒有回答為什么斷了聯(lián)系。
許山眉頭微皺,本能覺得他在撒謊。
現(xiàn)在是晚上,而且是飯點過后,這個時候去跑業(yè)務(wù)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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