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元鶴大宗師的收徒大典決賽正式開始。電視臺轉播機位就位,各大家族代表就位,觀眾席爆滿,只是元鶴大宗師沒有出現,主席臺空了一席似乎也沒人在意。
宗師要揍武徒,宗師要在全國觀眾面前揍一個武徒似乎很有看點,卻沒有值得買票去看的看點,但重點是宗師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宗師,至于武徒為什么會干掉蕓蕓高手一路闖進決賽就沒人關心了。人們把這次揍人事件當成了見證宗師誕生的大事。反正廣告就是這么宣傳的。
李明看看笑得甚是猥瑣的葉朗,很是鄙視了一番。這家伙明明已經知道元鶴不辭而別還要堅持讓葉凡打完這場總決賽,李明知道他是要為天海市葉家爭一個地位。
“不怕勝得快,不怕打死,但一定要能震懾人心!边@是葉朗葉大爺對葉凡的唯一要求。
本來就要搞事情,這種要求當然要滿足。李明像看自家莊稼一樣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觀眾,看完才很諂媚地笑著給葉朗吃了一顆定心丸:“一定讓所有人對林召受到傷害感同身受!
六十人,不是大武師就是武師,半式結丹功法換完還剩下幾百積分。葉凡感覺自己的身體關了一頭野獸,漲鼓鼓的隨時想出來。要不是為了去書中的世界,葉凡都懶得再攔著這頭野獸。
林召雖然囂張,但還是想給全國人民留下一個謙謙宗師的形象,所以拱手禮什么的當然要做全了,對那些螻蟻一般的觀眾也不能敷衍。至于下午的那次交手,肯定是個意外。自己剛當宗師不久,有個失手完全合理。就像蘇小說的,自己怎么能相信葉凡這樣的廢柴會突然崛起。最可怕的后果也不過是他也吃過一顆宗師丹,自己的基礎要好于葉凡,當了宗師自然也壓葉廢柴一頭。
葉凡面色如常地看著他東拜西拜,三百六十度轉圈拜,又對著自己拜。他體內的野獸已經躁動難安,那感覺就像肚腹翻涌,卻找不到廁所一樣,而眼前的林召就是他的茅坑。
銅鑼敲了三聲,林召還想表演個宗師講話,畢竟這可能是這場比賽的唯一一個開始,要是現在不說點兒什么,那以后再想找這么個能在全國人民面前說點兒什么的機會就難了。
林召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可他的嘴巴剛剛張開,葉凡卻快速拱手說了句:“承讓。”一身氣勢爆開,就像在體育場內爆開了一顆核彈……
那天的體育場到底發生了什么,很多在場的觀眾都說不清,那些轉播的機器也沒能記錄下什么有價值的圖像。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幾萬個眼巴巴等著宗師暴揍的武徒的觀眾就那么該飛的飛該滾的滾。幾秒前明明還罩著個鐵籠子,一陣無跡可尋的能量爆開之后就沒影子了。
恐怖襲擊,這是唯一能為大眾所接受的結論。但這卻不是葉家想要的結論。于是關于那個事件就有了個更為高級也更為武修的說法。
葉凡用了一招葉家絕學秋葉落,因為習學時日不多,所以沒能控制好力量導致了這次悲劇。如果不信,可以去問被震飛到幾條馬路之外,找到時已經經脈盡斷的林召。對于本次意外,葉家只表達了哀痛,畢竟葉家家主葉朗也在該次事件中受傷不輕。既然大家都是受害者就各安天命吧。想找葉家麻煩,請先聽完葉家對這次事故的全部說明。
至于網絡里流傳的那段模糊的錄像,各路專家也沒能說出什么所以然。天海市葉家先給這個世界帶來了鎮世大宗師這個新名詞,然后又通過胡編亂造編出了真相:葉凡少爺的師傅是鎮世大宗師,那個模糊的圖像是他們撕裂虛空離開時的場景。想采訪葉凡少爺?不好意思,葉凡少爺……不對,應該是葉凡家主,已經隨鎮世大宗師野修去了,至于什么時候回來就不好說了,他們可是能撕裂虛空的武者,當然隨時都能回來。至于故事最后那一絲“葉家可是有個隨時可能回家看看的鎮世大宗師的,你們別欺負我”的心虛,根本沒人關心,只因為那天的比賽太詭異了!
幾萬人見證你都不信?那也沒關系,殘垣斷壁一個體育場還在天海市,現在成了葉家名下的一處遺跡隨時可以參觀,門票只要五塊錢。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賊心不死的元鶴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天海市,他帶著自己的新收下的女徒弟換了個住的地方,那次“恐怖襲擊發生時”他就在場外,用他閉目的方式在觀看著場內的比賽。比賽果然沒讓他失望,那突破了大宗師認知的一擊對元鶴來說簡直平生僅見,有了這一次經歷真是此生無憾了。直到那鋪天蓋地飛出來的一堆武者鋪面而來之前他還是這么想的。為了替徒弟擋下漫天“尸雨”舊傷未愈的大宗師不得已動用真氣,也不得已狼狽離去。
這是個宗師大爆發的年代,也是個新聞大爆發的年代。林家氣勢洶洶要把京都葉家打壓下去,結果林召受傷之后經濟戰就變成了娛樂戰。林家號稱林召只是輕傷,修養一段時日便能痊愈。京都葉家那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大宗師葉昊也不著急出面挑釁,反正他的發言都是葉家家主代勞的。關于兩家宗師的問題,天海葉家表示我們啥都不知道,反正我們家的是鎮世大宗師。一時間流言四起,嘴炮打了個熱鬧,動手的卻沒幾個。
直到幾個月后,太極宗滅門,太乙大宗師隕滅的消息傳來,三家的輿論戰才終于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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