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示意父親前去查看,但好兄弟未能來參加考試以及在競技場外感受到的莫名心悸,依舊讓梁易安做出一個決定:提前交卷。
“我要在今天就完成所有題目。”梁易安心道。
在初選筆試的考試中,還未出現過提前交卷的先例,梁易安決定試一試。于是,他把全身心投入考試之中,下筆的速度越來越快。弄巧成拙的是,進入了“庖丁領域”狀態的梁易安視野里完全失去了時間這一維度。在他眼中,每一道試題都是沉寂的精靈,等待著他賦予生命。
梁易安的試卷上,每一道題不僅僅呈現出一份答案,而是熟練運用律法知識后產生的不同視角的剖析,邏輯嚴謹、幾近毫無破綻。這份試卷可以稱得上是比標準答案還標準的詳盡解析。
這即是天選之子。
然而其實并非梁易安所愿。
這一等就是七天,可可沒有絲毫的不耐,安靜的等待著,安靜的凝望著。
七天的時間,梁易安在外人看來是進入了深度入定狀態。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進入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個陌生女孩兒一直在等他,不是可可、也不是村里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孩兒。夢里的他不再陽光,他始終在找尋,找尋著什么。
夢的最后,留給他的,只有一道孤獨的背影。
他不禁濕了眼眶,卻什么也抓不住。
猛然間睜開眼睛,刺眼的晨光讓梁易安頓感不適,下意識的用手指遮擋陽光,夢與現實的切換突然而緊湊,甚至讓人恐懼。
“易安哥哥,你終于醒了!”
一道歡快的呼喚將梁易安拉回這個世界。蕭可可蹦蹦跳跳,與剛才安靜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等你等的我都無聊死了!下次能不能不這么嚇人......”可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聽的剛剛蘇醒的梁易安甚至想分分鐘回到夢里。
“小伙子,你醒了?”黑袍老者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滿臉笑意的說道。
“您是?”
“我是你們這次考試的考官,明天上午九點來找我。”說罷,黑袍老者飄飄然離開了。
由于梁易安的“事故”,原來三天的考試變成了十天,后面的考試也被迫推后。初選的“執劍之智”“執劍之力”“執劍之藝”“執劍之心”考試結束之后,還需要前往“帝都部落”參加終極考核。可謂層層選拔。而“梁氏先賢村”的考生們恐怕會成為最后一批進入帝都部落的少年。
“可可,考試結束了嗎?我怎么在考試的時候睡著了?還有,小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沒來參加考試?”梁易安問道。
“哥,考試已經結束七天了。至于天一哥,額...哥,你自己去問村長吧。”說起這個,蕭可可立刻萎頓下來,低著頭小聲說道。
梁易安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只剩下他和可可兩個人,與記憶中熙熙攘攘考試的場面完全不同。
“我爸在小胖家嗎?快!咱們邊跑邊說!”
小胖家在村子的邊緣,緊挨著高大的圓形城墻。梁易安趕到時,恰巧梁佑安在小胖家門口。
“村長,您一定派人再去找找啊!”小胖的母親邊哭邊說道。
“地上的各家各戶、地下的工業基地,都已經仔細排查過了,監控記錄也并未發現任何蹤跡。您放心,我一定加派人手繼續尋找,前往村外搜尋的人員今天也該回來了。相信會有新的消息。胡天一在孩子們中最是聰明伶俐,我相信他一定沒事。您二位在家等消息吧,有任何進展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們。”
“父親!”
“村長!”
“小胖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遠遠的聽到您說在找小胖?小胖失蹤了?”梁易安焦急跑來問道。
“今天就會有村外的消息,你兩和我回家,咱們回家再細說。”梁佑城告別胡天一父母之后,轉身說道。
筆試第一天梁佑城趕到小胖家時,胡天一的父母完全不知道兒子的去向,只說取完東西就去參加考試了。梁佑城開始召集人員尋找,沒想到這一找就是十天,居然毫無下落。
整個先賢村到處都懸停著無人機及監控設備,一只蚊子叮了人都能找到這只“肇事”蚊子,平日里治安極好,在梁佑城管理先賢村的一百多年里,很少發生惡**件,最多是鄰里糾紛需要負責審判的“執法院”裁決。主管公訴的“司法院”變得可有可無。更是從未出現過需要聯盟出動“執劍人”的案件。像是失蹤人口的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晌午,梁易安家中。
這支由村中“治安院”成員組成的搜尋小組,在村外尋找整整五天之后,終于返回。帶回來的,卻是依舊一無所獲的結論。其實梁佑城早已通過通訊得到消息,只是當著胡天一的父母不忍撲滅他們的希望,只說通訊故障,與搜尋小組約定今日返回。
“父親?怎么辦?”小胖的神秘失蹤果然印證了梁易安的悸動與不安。在父親身邊,他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畢竟只有十四歲的他變得柔弱而依偎。
梁佑城眉頭緊鎖,來回踱步。
“我親自帶人去村外找。”
“對了,我先去請執劍人。”
說罷,梁佑城匆匆而去。
只剩下梁易安與蕭可可,相互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只覺著心被緊緊的揪著。
已經十天,小胖還活著嗎?
梁易安連想都不敢想。
平日里的小胖最是開朗,是團隊中的“狗頭軍師”,“一言不合”即能祭出“奇謀妙計”。如今小胖生死未卜,也不知能否用自己的小聰明化險為夷。
“我們也不能干等著,可可,咱們去村里和地下工廠再問問,咱們村這么大,沒準能找到什么線索。”
轉瞬即到黃昏,梁易安與蕭可可坐在村中小河橋邊休息。河面波光粼粼,小魚于水中暢快游動。本是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致,看起來卻充滿憂郁,有一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受。
梁易安與蕭可可誰都沒有說話,站起身來,準備繼續尋找。
此時,一道光從天空劃過,而梁易安心中,又涌起了考試前圓形競技場外同樣的心悸。
“可可,你留在這里,我去去就來。”說罷直奔那道光飛行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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