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晚在星光大廈的沖突,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對于尋常百姓而言,生活依舊是那般平淡且平凡,但對于上流圈子的觸動,無疑是巨大的。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楊寧!
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楊寧這條猛龍,在有心人的偷偷調(diào)查下,立刻引起了華海上層圈子的注意。試問,一個能讓鄭玉康氣得跳腳,卻只能憋屈忍讓的人,會是簡單貨色?
而且別忘了,眾天集團的太子女陳美盈,以及福祿無雙的太子女高麗莉,更是大庭廣眾的對這個小子推崇備至,就連他們的父親陳華天與高崇斌,也是對楊寧給予了相當大的評價,聽那口氣,眾人心底酸溜溜的,怎么感覺像是在夸自家的女婿呀?敢情你們還打算讓自個的寶貝女兒共侍一夫不成?
當然,這也就想想,大家都清楚,無論是眾天集團,還是福祿無雙,都是市值五百億的龐大企業(yè),作為董事長的陳華天跟高崇斌,又怎么會讓自家女兒受這種委屈?
再之后,就是成是非的態(tài)度,沖著當時這位華海公子的表現(xiàn),即便不明顯,但立場也很堅定,那是完全站在楊寧這一邊,與周大少等人對立。
這說明,與周大少等人的圈子相比,成是非更認同楊寧。
這僅僅只是因為彼此投緣的好感因素?
當然不是,至少在這些自認為聰明的人看來,一定是楊寧的份量更大。看似他們猜的不錯,可成是非真的是看楊寧比較順眼而已,他壓根就不知道楊寧的身份。
同樣的,溫文昊也一樣,對楊寧的態(tài)度完全就是投緣,看著順眼,可落在這些人眼里卻不一樣了,尤其聽自家的小輩說過楊寧當日與徐晶的對話,一個個都信了九分。
最后,就是華寶山的出現(xiàn),以及與楊寧那種仿若失散多年兄弟似的重逢一幕,讓這些人,一個個都沉默了。
華寶山是誰,他們大多都清楚,甚至還偷偷授意,讓自家的小輩,跟華寶山處好關(guān)系。這可是真正流著純正紅色血液的公子哥,一旦關(guān)系處好了,不管是商業(yè),還是官面上的運作,那肯定會帶來極大的助力。
不然,就憑宋富宏跟周大少,能聯(lián)系上華寶山這種層面的人?
總而言之,當這一切聯(lián)系在一起,就徹底的讓楊寧在華海上層圈子爆紅了,盡管對楊寧的身份很好奇,但卻沒敢細究,因為這種身份上的正確與否,已經(jīng)沒有考究的必要,他們只需要也必須要明確一點,那就是,對待楊寧這個人,千萬不能得罪!
尤其,他們要管好家里那些個游手好閑,偏又喜歡胡作非為的膏梁子弟,更是要一而再再而三警告,惹誰都別惹他,也別給家里帶來天大的麻煩,那周草包跟宋富宏,已經(jīng)成為長輩教育這些膏梁子弟的最佳教科書了。
“真沒想到,念個書你也能鬧出這么大動靜!彪娫捓,林曼萱忍不住說了句。
“我也不想呀,誰讓他們閑著沒事做,跟頭瘋狗似的咬著不放!
顯然,楊寧也沒想到,這事這么快就傳到了林曼萱耳朵里,不由感慨這華海確實挺小的,稍微有那么點風吹草低,就差不多人盡皆知了。
“今天你打電話來,該不會就是特地跟我嘮叨這事的吧?”楊寧又道。
“當然不是!绷致娼忉尩溃骸笆沁@樣的,經(jīng)過我跟菲兒姐的多番準備,以及陸伯伯的資金已經(jīng)到位,我們打算注冊公司了,連工廠也選好了,目前已經(jīng)在最后的整修階段,只要手續(xù)一辦好,就能開工了!
“這么快?”楊寧愣了愣,對于那份養(yǎng)顏丸的配方,他可是一清二楚,上面很多藥物材料,都不是如今的科學能夠破譯的,如果要進行生產(chǎn)加工,那必須要找到其他的替代物。
“你也太低估菲兒姐的工作能力了,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瑣事耽擱了,半個月前恐怕就能正常運作。”林曼萱抿了抿嘴,似乎很享受楊寧這種吃驚的模樣:“對了,你什么時候有空,到時帶你去工廠,以及公司看看。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公司的大股東。”
“不著急,明天就得參加軍訓了,而且還不是在校內(nèi)進行,聽說是一百公里外的某個新兵集訓營,這一來一回的,估計要半個月時間,到時候再說吧!睏顚幮χ忉。
“那好吧,等回來后記得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再定一個時間!
…
對于華復大學的新生們來說,今天無疑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天微微亮,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哨聲,頓時,整棟宿舍樓就噼里啪啦的吵個不停,經(jīng)過一番火急火燎的刷牙洗臉,宿舍樓的新生們,就會拖著行李朝操場走去。
楊寧寢室也是雞飛狗跳,何陸一邊提褲子,一邊從廁所里跑出來,可看到渾身上下就穿著條短褲,正趴在窗臺前怔怔出神的鄭卓權(quán)后,不由一愣:“尼瑪這都火燒屁股了,你還在那發(fā)什么呆,穿衣服啊!”
鄭卓權(quán)轉(zhuǎn)身朝何陸瞄了眼,指著窗外搖曳著的樹枝,問了句:“你說這葉的離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何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僅是他,就連正忙著刷牙洗臉的楊寧跟孫思溢,也都愣住了。
半晌,何陸尖叫道:“你這家伙還有心情在這里賣弄文藝細胞?拜托,那是脫落酸!”
“真沒情調(diào)!编嵶繖(quán)一臉鄙夷。
何陸:“…”
孫思溢:“…”
楊寧:“…”
“你中二病不要緊,可要是因為你的磨蹭,連累我們宿舍遲到,再讓我們管理三班跟著倒霉,那老子后半生的幸福就徹底毀了!”孫思溢咬牙切齒道:“立馬滾去穿衣服,不然,我就放狗咬…不對,讓何陸揍你!”
靠!
一旁的何陸聽著不是個味,怎么有種男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郁悶感,孫思溢這貨是成心的吧?
不過一想到孫思溢這貨昨晚上信誓旦旦的在許小玉面前保證,說一定會盯好男生這一塊,又瞅了瞅鄭卓權(quán)這沒心沒肺的文藝氣息,暗道這貨該不會也是故意的吧?鐵了心要拆了這對鴛鴦?
“你后半生幸福會不會毀我不知道,但我好像聽說,今兒誰要是遲到了,就要負責這個學期的清潔區(qū)!睏顚庍呄茨樳叺溃骸皠e懷疑,我可是班長,恰巧昨晚上參加了班委會!
我勒個去!
不僅是鄭卓權(quán),就連還提著褲子的何陸,臉都綠了,尤其看到楊寧掛好毛巾,就似笑非笑的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兩人又是一陣不寒而栗,只恨自個少長了兩條腿。
絲毫不理會身后雞飛狗跳的折騰,楊寧出了門,下了樓梯,看了眼密密麻麻朝著體育場奔赴的人群,邁步間,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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