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夢稍稍冷靜下來,王槐指著山洞的入口處,沉聲說道:“你看看那邊......。”
經王槐這么一說,沈夢這才意識到山洞內正不斷響起激烈的打斗聲。沈夢按照王槐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見足有十多個人正在山洞內激烈的爭斗著,而且在他們之間,劍光飛舞,血蛇游走。金色的劍光閃爍之間,不時將一條條足有她手臂粗細的血蛇斬斷......!
“這、這......!”沈夢不禁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語:“這是在拍科幻片嗎?”
王槐干笑一聲:“呵呵,科幻片哪能拍出這樣的特效啊!”
“難道他們都是真的?”
“當然!”王槐點了點頭:“他們就是修道者,不過其中有正有邪罷了。”
“那你要救得人就是他們?”沈夢望著正打得難舍難分的兩方,不禁問道:“他們似乎用不著你來救吧?”
“不,我要救的是他們。”王槐說著指向山洞的另一側,正盤坐在地上調息的黃炳成等人說道:“他們來此調查游客失蹤案件的時候被邪修者抓了。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有人先我一步趕到了這里幫他們解開了封印。”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沈夢茫然的看著他:“在這看著他們打?”
“沒錯!”王槐點了點頭。
沈夢嘴角抖了抖:“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救人的。”王槐平靜的說道。
“你這也叫救人?”“我看你是來看熱鬧的吧。”
王槐知道若是不跟她說明白了,這妮子非得磨叨個沒完,想到這王槐耐著性子的說道:“看見那片血池了嗎?我能夠感覺到那里面存在著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所以咱們還是不要貿然出手為好。現在敵人在明,我們在暗。若是出現什么變故,咱也也好隨機應變。
更何況憑救援隊的實力,足可以應付這些邪修者。根本就用不著我來動手。”
“哦,這樣啊。”沈夢恍然的點了點頭,一雙秀目看著王槐隱隱閃爍著光亮:“你好奸詐啊......!”
“額......!”王槐腦門子上頓時爬滿了黑線,沒好氣的說道:“會不會說話,你家管這個叫奸詐啊。你要該說我真“睿智”才對,懂不懂......!”
這一次沈夢并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地笑了笑,抓住王槐胳膊的手又緊了緊。
就在王槐和沈夢說話的功夫,正在調息的黃炳成捏碎了最后一顆丹藥。丹氣隨之逸散出來,被他和他的隊員所吸收。
黃炳成率先睜開雙眼,猛地著起身來對身后的隊員說道:“調息完畢后你等速去洞外,相助兩族修士剿滅洞外的血奴。”
“是!”吳有道和崔盈盈率先醒來,躬身應了一聲便飛快的沖出洞外。而黃炳成隨之祭出一柄金色法劍,化作一片金色浪潮向著就近的一名煉氣期初期的邪修者席卷而去。
“血奴啊。”王槐默默地點了點頭,怪不得剛才來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看見。原來都被救援隊伍引到洞外去了。
黃炳成的加入頓時打破了原本勢均力敵的戰局。六名邪修者在兩個煉氣中期的邪修者帶領下,艱難的抵擋著黃炳成七人的攻擊。而那六人見黃炳成等人恢復過來,也不禁松了一口氣,加緊了手中的攻勢。
“老黃我帶來的溢靈丹好用吧。”其中一個中年修士一邊控制著法劍攻擊邪修者,一邊對黃炳成說道。
“好用!”黃炳成笑著說道:“若非你的溢靈丹,恐怕我們最少還得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夠恢復過來。”
“你可別得意。”中年修士調笑道:“我這溢靈丹可不是免費的,等回去后你得送我兩瓶你們黃家的靈源液。”
“想得美!”黃炳成瞥了中年修士一眼“你們王家就是再給我十瓶溢靈丹都不為過。”
“憑什么!”中年修士笑罵道:“我們欠你的。”
“答對!”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有點正事兒!”另一個煉器中期的修道者沒好氣的說道:“咱們能不能先把這些邪崽子滅了再扯淡。”
“對,先滅了這幫孫子!”黃炳成想到這幾天自己所遭的罪,頓時怒從心頭起,手捏劍訣直接祭出了威力強大的劍陣。
但見黃炳成的法劍頓時分化成十二柄光劍,將那六名邪修者圍困其中。伴隨著黃炳成手中的劍訣不斷變化,劍陣中衍化出數十道劍光。
有了這些劍光的牽制,剩下的六個修道者也紛紛祭出自己威力強大的法術。剎那間,劍陣中劍光狂舞,五行術法橫飛,幾個呼吸間便有四個煉氣初期的邪修者被擊成重傷。
若非剩下的兩個煉氣中期的邪修者全力抵御的話,恐怕這四人會當場命喪。可是即使如此,那兩個煉氣中期的邪修者也是面色慘白。顯然也是受了頗重的內傷,想來若是再繼續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隕于劍陣之中。
終于其中一個邪修者被一只火鴉撞在了胸口,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再也堅持不住捂著胸口大喊道:“少主!我們堅持不住了!”
“哼!都是廢物......!”伴隨著一聲冷哼,血池中的血水騰空而起,化作了一只巨大的血色手掌,竟直向黃炳成等人拍了過去。
“練氣后期!”黃炳成等人驚呼一聲,正要收回各自的法器準備抵御這個令他們感到心驚膽戰的血色手掌之時。
突然一道白光自他們頭頂飛過,化作一個巨大的白骨拳頭,竟直與血色手掌撞在了一起。
但聽“轟......!”的一聲巨響,血色手掌與白骨拳頭同時爆裂開來。狂暴的天地靈氣差一點將在場的十三個人吹一個大跟頭。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黃炳成耳畔便響起了王槐的聲音:“黃叔叔我來拖住此人,你們盡快將那六個邪修者解決掉。”
“練氣后期的邪修者果然非同小可。”王槐不敢怠慢,將自己的白骨煙塵盡數放了出來,化作一片十多立方米的白骨煙云飄在他的頭頂小心戒備著。
而這個時候,血池的邊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青年。此人看上去與王槐一般年歲,慘白的皮膚加上一雙陰鷙的血色眼睛,看上去比王槐這個鬼差還要邪異。
邪異青年瞪著一雙血瞳在王槐神色掃了兩眼,皺了皺眉,不太確定的說道:“地府鬼差?”
王槐冷冷一笑:“算你小子有見識。”
“非常好!”邪異青年舔了舔殷紅的嘴唇,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我聽父親說過,地府鬼差乃是地府鬼修者中的精英戰隊,每一個都可以一當十。今日我倒要見識一下,你們地府鬼差是否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強大。”
說完邪異青年毫不猶豫的手捏印決,自其身前突然涌現出大量的血水,眨眼之間便凝聚成一只足有三丈來長,磨盤粗細的巨大血蟒!
王槐目光一凝,這血蟒竟比憎惡鬼身威勢更甚,想來定是煉氣高級法術。想到這王槐不敢怠慢,手捏印決,白骨煙塵不斷翻滾,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白骨長矛。
“去!”王槐輕喝一聲,白骨長矛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將血蟒釘在了地上。
“這么容易?”王槐一愣,然而下一刻便見血蟒突然化作一攤血水。眨眼之間重新凝聚成一只血蟒,并扭動著龐大的身軀纏在了白骨長矛上。很顯然它這是想要將白骨長矛弄斷。
過剛則易折,王槐豈能讓它如愿。但見王槐手中印決一變,白骨長矛猛地爆裂開來,化作數十枚尖銳的骨刺將血蟒得四分五裂。
而一直呆呆的看著兩個練氣后期的強者斗法的黃炳成等人。也不禁被法術撞擊的余波掀了個跟頭。
更有甚者一個原本便被重傷了的煉氣初期的邪修者,好死不死的被一根飛射而來的骨刺直接洞穿了胸膛當場身死。
黃炳成等人嚇得一哆嗦,也顧不上爭斗急忙向洞外跑去。開玩笑他們可不想被練氣后期的斗法一余波傷到。
而此時黃炳成的內心除了驚慌,更多的則是驚駭。他可是還記得就在幾個月前,王槐與他大戰血族的時候,他才不過有著堪比煉氣中期的戰力。可是就在今日這家伙已經能與練氣后期的修道者平分秋色了。
而他在滄浪派修煉了幾十年,也才不過有煉氣中期的修為。即使這樣他也被師門和家族評定為資質上佳,是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可是和王槐一比,黃炳成怎么有種被人扇了一巴掌的感覺:“王德義到底是生出了一個怎樣的怪物。修煉的這么快,難道這小子就不怕被人欲之念同化了嗎。”
就在黃炳成呆愣的功夫,他身邊的同伴已經與剩下的五名邪修者戰在了一起。
由于這五人先前已經重傷,再加上修道者一方人數占優。所以很快這五人便被他們斬于劍下。
“呼!好險!”王家的修道者收起了法劍,心有余悸的說道“沒想到這里竟然隱藏著一個練氣后期的邪修者。若非那位鬼差道友出手相助的話。恐怕咱們兩家的修士都要摘在這里。”
“對了!”另一個修道者突然看著黃炳成說道:“那位道友似乎與炳成認識啊?”
“對,對,我也聽到那位道友在動手前所說的話了。”王家的中年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黃炳成說道:“我說老黃你從哪兒認識的這位練氣后期的強者啊?而且看上去你們的關系還非同一般啊。他這次應該是專程來救你的。”
“呵呵!你們的關系更非同一般。”黃炳成暗自腹誹一聲,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我們上次在賓城一起對付血族的時候認識的。”
“認識一次他就能趕過來救你啊。”王家修士忍不住驚訝道:“鬼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人情味了?我記得資料上不是說,他們巴不得修道者身死道消,然后好勸說死后的修道者改修鬼道。”
“那也不是所有的鬼差都那樣啊。”黃炳成白了他一眼“更何況王額王道友剛剛成為鬼差不久。他的家人還都在世上呢!”
“這樣啊!”
“嗯?”眾人一愣,王家修士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剛才說什么?他的親人還都在這世上?”
“對啊,怎么了?”
“那他才修煉了多久?”另一個人喃喃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黃炳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裝出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說道:“不過按照陽間的歲數他才不過歲,所以我猜他總共也沒修煉幾年吧。”
“陽間的歲數才歲!”
“看他的樣貌死的時候應該也就左右歲吧?”
“天啊!”眾人神色一呆,有人喃喃道:“莫非他不是鬼仙轉世不成?”
“如此資質應該可以堪比七大仙宗的天驕弟子了吧?”
“不對,我看就是七大仙宗門道子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他。或許只有三大圣地內的天驕道子才能與之爭鋒。”
就在眾人為王槐的資質驚嘆的時候,突然山洞內傳來一聲轟響,緊接著王槐背著沈夢的身影從山洞內倒飛而出,而緊接著一只巨大的血蟒也追了出來。
王槐揮手間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只巨大的白骨手掌,一把掐在了血蟒的七寸處,將其生生地提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王槐卻犯了難,就算他能將血蟒捏碎又怎么樣。血蟒眨眼之間便會恢復過來。
果然不用王槐動手,血蟒便自爆了身軀。甚至于還連帶著炸碎了王槐兩根白骨指頭。血蟒與白骨手再次凝聚盤旋在王槐與邪異青年的身旁。
這一次王槐與邪異青年互相凝視著對方,可是卻并沒有繼續動手!
因為他們心里非常清楚,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誰也甭想傷到對方。或者說,王槐的白骨煙塵,與邪異青年的血水都屬于極為罕見的“變幻”類的神通。
再加上血水腐蝕的特性正好被白骨的堅硬所克。所以一來二去,這倆人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甚至于可以說根本就沒打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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