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眾人煉氣期的修為,全速行進(jìn)之下還足足走了近兩天的時間才到達(dá)血傀宗的山門所在之地。
站在一片迷霧前,王槐從李明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李明的身份令牌。隨周師兄等人走了進(jìn)去。
眨眼之間,云開霧散王槐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山峰前。這便是血傀宗的山門所在之地,血傀峰。
當(dāng)然這是血傀宗占據(jù)此地后,自己給這座山峰取得名字。而這血傀峰其實在外部區(qū)域的眾多山峰中并不算最為高大。倒不是說憑血傀宗的實力,無法占據(jù)外圍區(qū)域中的那幾座最高的山峰。
而是因為血傀宗乃是邪道宗門,雖然門內(nèi)有合道境強者鎮(zhèn)守。但他們心里非常清楚,憑他們的這點實力,遠(yuǎn)遠(yuǎn)無法與仙宗級以上的正道勢力相抗衡。
所以為了盡可能的掩人耳目,他們才選擇了血傀峰這座并不起眼的山峰作為山門所在之地。
不過即便如此,這血傀峰也有數(shù)千米之高,連帶著山脈盆地,足占據(jù)數(shù)百平方千米。而血傀宗上下加起來也不足千人,所以倒也極為寬敞。
像李明這樣的煉氣境修士,每人都可以在山腰的位置上,分配到一片巨大的洞府。而血傀宗的宗主、大長老還有那位血傀老祖全都居住在靈氣最為充裕的山巔只之上。
至于練氣境以下的內(nèi)門、外門弟子。除了那些有幸拜在內(nèi)門長老甚至是大長老門下的親傳弟子外。則大都居住在山底下。
王槐等人剛剛穿過護山法陣,便有兩名執(zhí)勤的外門弟子匆匆迎了上來。向著眾人說道:“弟子拜見各位長老。”
周師兄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二人立刻會意急忙退了回去。而站在他們身后的一眾內(nèi)門長老,見他們似乎有話要說,便也非常識趣的紛紛告辭而去。
見眾人走后周師兄這才對王槐說道:“李師弟雖然你有傷在身,但大長老有令讓你到刑堂領(lǐng)罰。所以你最好不要耽擱直接前往為好。否則若是耽擱的太久,恐怕會惹得大長老不悅。”
“周師兄所言甚是。”王槐苦笑道:“可是你也知道刑堂那些家伙一個個心黑手辣,冷酷無情。我這一去恐怕就是不死也要頭層皮啊。”
“無妨。”周師兄哈哈一笑:“有師兄我在你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就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和掌管刑堂的陳道兄打過招呼了。你放心你去了后他們自會照應(yīng)你的。”
王槐頓時大喜過望,連忙稽首道:“多師兄!”
“誒!”周師兄揮了揮手:“你我?guī)熜值軣o需說這些。不過我得提醒你,經(jīng)此一事后恐怕永興木材廠這項肥差何難保住了。
不過你也別著急。在一眾內(nèi)門長老中,能夠處理好世俗界事物的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而已。而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是煉氣后期以上的修為。憑他們的修為若是去管理永興木材廠卻是有些浪費了。
而剩下的煉氣后期以下的內(nèi)門長老,大都常年留在宗門不出。所以就算派他們前去,他們也很難勝任。所以只要此事風(fēng)頭一過,待為兄我稍微運作一下,那永興木材廠就還是師弟你的。”
“多謝師兄!多謝師兄!”一聽這話,王槐頓時裝出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連忙稽首道:“師兄大恩大德小弟無以為報。師兄放心只要小弟能夠重新掌管永興木材廠。師兄你便永遠(yuǎn)不會缺少血食修煉。”
“誒,好說!好說!”周師兄身揮了揮手,“你這就去刑堂吧。”
“誒誒,我這就去!”王槐說完也不耽擱,竟直向刑堂的方向而去。刑堂、傳功樓、護衛(wèi)堂之類的地方。設(shè)在血傀峰周圍的一座座小山頭上。
王槐故意裝作一副體虛氣弱的樣子,拖著腳步來到了刑堂門口。稟明身份后,自有兩名刑堂弟子將他引入刑堂。
王槐好歹頂著李明這個內(nèi)門長老的身份。所以只要他沒有犯死罪,刑堂便不會對他太過分,最起碼表面上還算過得去。
王槐來到刑堂大堂,見到了兩位值班的刑堂長老。其中一位正是周師兄口中的宋道兄。
修煉界以實力為尊,所以哪怕是同門之間也是按照修為排輩。相差一個大境界的要尊稱為前輩。相差數(shù)個小境界的則稱其為師兄。而若是同境界之間,則互稱之為道兄。
說起來這位姓宋的刑堂長老與那周師兄,雖然同為煉氣巔峰境長老。但論身份地位卻遠(yuǎn)不如周師兄。
倒不是因為周師兄所長官的護衛(wèi)堂比刑堂級別高。而是因為周師兄的父親,正是血傀宗僅有的兩位化神中期大長老中的一位。
而修煉者修為越高越不容易生下子嗣。再加上邪修者以殺戮證道,自顧尚且不暇。又怎會給自己平添累贅呢。所以邪修者之間很少會生下后代。而血傀宗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整個血傀宗就只有周師兄這一個二世祖,再加上他的父親也就是血傀宗的那位化神中期大長老對他極為溺愛。所以整個血傀宗除了血傀老祖以外,哪怕是宗主也要對他禮讓幾分。所以先前只有周師兄敢在秦大長老面前替李明求情。
而眼前這位兩位刑罰長老,自然不敢不給周師兄面子。不過話又說回來,血傀宗作為邪修者宗門。憑邪修者自私自利,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事風(fēng)格。若是沒有嚴(yán)苛律法,整個宗門豈不亂了套了。
所以刑堂對外向來是冷酷無情。哪怕是周師兄打過招呼,該有的過場也一點也不會少。
就這樣,在兩名刑罰長老面無表情的審訊下。王槐將事情經(jīng)過詳細(xì)的說了一遍。隨后便聽宋長老故作冷酷的說道:“李長老,雖然你此次折損血食,乃是天災(zāi)**非你之力所能相抗。
但你折損血食乃是事實,所以還是要接受相應(yīng)的處罰。按照刑堂律法,折損血食者要強行剝奪自身百分之八十精血以示懲戒。”
宋師兄說到這沖著王槐眨了眨眼睛,隨后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不過呢,看著此乃天災(zāi)**的份上,降罪一等,即可免去你掌管世俗勢力之職。你可有異議?”
這一看就是周師兄事先與他們商量好的。再加上王槐本身也無所謂,所以王槐毫不猶豫的回道:“在下愿意領(lǐng)罰。”
聽王槐這么一說,兩位刑罰長老神色一緩,隨后走下臺來。向著王槐拱了拱手,輕輕一笑:“職責(zé)所在,還望師弟莫要介懷啊。”
王槐急忙回了一禮,“哪里!哪里!二位師兄嚴(yán)重了。說起來還要多虧二位師兄法外開恩呢。”
“誒,這本就是我們應(yīng)該應(yīng)該做的。”宋長老說道:“此間事了,我觀師弟還有傷在身,還是快些回去調(diào)理吧。這樣我送師弟出去。”說完便帶著王槐向殿外走去。
王槐可不是什么隱世不出的修煉者,自然立刻明白這宋長老的話中之意。待出了刑堂大門后,王槐隨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裝滿下品靈石的小袋子。
深深地看了宋長老一眼,說道:“在下來的時候正好偶遇周師兄,他請我代為將此物送給宋師兄。”
宋長老眼睛一亮,毫不客氣的結(jié)果袋子,拍了拍王槐的肩膀笑著說道:“都說李師弟長了一個玲瓏剔透心,這才得以令咱們血傀宗的世俗勢力蒸蒸日上。如此看來傳言果然不錯。難怪周道兄對你如此看重。”
“哪里,哪里!”王槐謙遜的笑了笑:“師兄謬贊了。”
宋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為兄尚有公務(wù)在身,所以便不多送師弟了。”
“您忙!您忙!”王槐說著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刑堂,王槐現(xiàn)在可是“重傷之軀”,所以王槐并沒有亂跑。而是直接回到了李明的洞府。
李明身為內(nèi)門長老,雖然并沒有收任何弟子為徒。但卻有十余個供他使喚的侍女和道童。而這些所謂的侍女和道童,基本都是從永興木材廠送來的凡人。
這些被送來的凡人除了大部分被邪修者們用來修煉邪法,祭練邪術(shù)外。倒是有些因為長相極美,而被邪修者看中而僥幸保住了一命。
而這個李長老口味偏重,男女通吃。所以他的洞府除了侍女外,還有不少長相俊朗的道童。
而這些人為了活命早已甘愿委身于李明,甚至于為了怕因為失寵而小命不保。所以極盡所能的討好李明。
結(jié)果王槐剛一到這,就差點被幾個道童投來的媚眼給嚇得現(xiàn)了真身。好在王槐現(xiàn)在一身是“傷”,所以便以療傷為由,不由分說的將所有人都給趕了出去。
“呼!”盤坐在洞府的石床上,王槐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撓了撓頭,“好家伙,這李明的口味也太重了,弄得我一身雞皮疙瘩。不行,得趕緊速戰(zhàn)速決,否則若是拖得久了,豈不是要露了馬腳。”
想到這王槐決定明天一早便去找周師兄。王槐在來的時候早就想好了計劃。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要從內(nèi)部破去血傀宗的護山法陣。
否則的話,憑除非冥劍鬼王親自出手,否則憑夢幻戰(zhàn)隊的實力,根本無法在外面強行破開血傀宗的這座地級中品護山法陣。
而雖說冥劍鬼王答應(yīng)替他們戰(zhàn)隊解決鬼王境以上的力量。但卻并不包括助他們攻破護山法陣。所以為今之計就只有想辦法從內(nèi)部破開這座護山法陣。
不過好在非常幸運的是,這李明的大靠山周師兄,竟然是負(fù)責(zé)守護血傀宗安全的護衛(wèi)堂長老。
雖然真正掌管護衛(wèi)堂的乃是化神境大長老。但負(fù)責(zé)掌管護衛(wèi)堂的化神境大長老,就是周師兄的老子。也就是血傀宗僅有的兩位化神中期邪修者之一。
而或許是為了鍛煉周師兄,所以平日里護衛(wèi)堂的所有工作基本都由周師兄負(fù)責(zé)。而護山法陣正是護衛(wèi)堂的工作之一。
臨行的時候王槐特意聯(lián)系了一下甘將,向他仔細(xì)詢問了破解護山大陣之法。按照甘將所說,由于護山法陣的特性,所以相較于攻伐內(nèi)的陣法而言。護山法陣的陣基一旦布置完成后。便會與周圍環(huán)境徹底融為一體。
如此一來,便可最大程度上的借用周圍的天地之力為己用。從而使得自身的防御力大大增加。
但也正因為如此,護山法陣有兩個弊病。其一便是布置時間畢竟長,而第二就是護山法陣一旦布置成功后不可以再異動。
所以正是因為這兩個弊病,使得護山法陣雖然防御力遠(yuǎn)超同等級陣法。但卻無法用來實戰(zhàn)。否則的話,單是布置的時間,便可以令你死上好幾個來回了。所以王槐一開始所試想的,從內(nèi)部毀掉陣基的做法算徹底是擱淺了。
而如果不能破去護山法陣,那么就只剩下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想辦法弄到操控陣法的玉符。
據(jù)李明交代他曾經(jīng)聽周師兄喝醉時提到過。整個血傀宗夠操控護山法陣的玉符總共有三枚。其中兩枚自然是在血傀老祖,和血傀宗宗主手中。
至于這最后一枚本來是在掌管護衛(wèi)堂的大長老那里。但掌管護衛(wèi)堂的大長老乃是李明的老子。
而為了能夠讓李明更好的掌控護衛(wèi)堂,李明的父親竟然將護山法陣的操控玉符交給他來掌管。不過此事除了他們父子二人外,其他人一概不知。否則將全宗命脈交到一個練氣境的小子手里,若是傳到血傀老祖那里,他非被血傀老祖抓過去祭練邪術(shù)了不可!
所以若想破開護山法陣,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想辦法從周師兄身上得到護山法陣的操控玉符。
雖然憑王槐的修為戰(zhàn)力,絕對可以碾壓這個周師兄。但問題在于,或許是因為掌管護山法陣的操控玉符的關(guān)系。所以周師兄父子很少走出血傀宗。因此周師兄才會將李明收為麾下,讓李明為他提供大量血食來修煉邪術(shù)。
而若是那周師兄一直躲在護山法陣中不出的話,王槐自然無法在血傀宗內(nèi)強搶他身上的操控玉符。否則很容易引起血傀老祖的注意。
“看來為今之計就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這王槐不禁長嘆一聲,緊緊地盯著手中的地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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