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鬼種所化的血衣女子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血池旁。環(huán)繞在血池周圍的十多個魁梧的身影隨之停住了手上的工作,無需任何人指揮,所有魁梧的身影向著血衣女人的方向深鞠一躬后,便神情木納的推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王槐和女人才看清,這些魁梧的人影竟是由木頭雕琢而成的“木頭人”。只不過由于這些木頭人做的實在跳過精細(xì),若非近距離觀瞧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它們竟然是由木頭雕琢而成的。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如果說女人只是驚嘆于這些木頭人,竟然如此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的話。那么王槐則是震驚于傀儡鬼本命神通之強大。
要知道王槐并未在這些木頭人身上感受到絲毫靈力的存在,換句話說,這些木頭人傀儡只是由最普通的木材制作而成的。
而哪怕是最普通的木制傀儡,也需要最少百年以上,已經(jīng)內(nèi)含靈力的古樹才能制造而成。
這也就是說,這些木頭傀儡僅僅依靠刻畫在其體內(nèi)的傀儡禁法,便能夠行動自如供人驅(qū)使。諸天萬界恐怕只有傀儡之術(shù)無上級勢力才能做到這一點。
其實“傀儡”“神通”“煉丹”“煉器”“符箓”這修煉界五大職業(yè)。實際上統(tǒng)稱之為“術(shù)”,而天地萬物,世間一切都由大道所化。所以“術(shù)”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術(shù)”與其他大道不同,其無形物質(zhì),不可捉摸。
與其類似的還有“形”,而本源寶印,便是衍紋圣尊結(jié)合了“術(shù)與形”這兩大無形物質(zhì)的大道法則所衍化而成的。
而一旦掌握了“術(shù)之法則”,那么便會對相應(yīng)的修煉職業(yè)有著數(shù)不盡的好處。
就好比王槐所煉化的神通鬼,雖然神通鬼本身不具備任何實質(zhì)性的力量。但神通鬼所衍化的神通云卻可以直接衍化,神通所需的各種本源之力。免去了王槐煉化神通本源所需的大量時間和資源。
而且神通鬼除了能夠提升神通本源之力外,還可以減免施展神通所帶來的各種副作用。可以說王槐之所以能夠在鬼兵中期之境,便擁有鬼兵無上級準(zhǔn)道子戰(zhàn)力神通鬼功不可沒。
除此之外,王槐之所以在衍文之道上有著如此高的天賦。與受神通鬼潛移默化的影響是分不開的。
只不過“術(shù)之法則”極為神秘,又玄之又玄。所以哪怕是百鬼夜行圖中,也僅僅只包含了神通與傀儡這兩大術(shù)之法則而已。
正當(dāng)王槐暗自感慨“術(shù)之大道”之神奇的時候,四樓所有的木頭傀儡已經(jīng)全部下了樓。與此同時血衣女子則慢慢步入血池之中。
只見血衣女子的腳踩在血水之上,竟沒有下沉而是仿佛踩在了一塊巨大的血色玻璃上一般站立在其上。就這樣女衣女子腳踏血水一步步的走到了血池中央盤膝而坐。
隨后血衣女子向著血池輕輕一點,原本平靜的池水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漣漪。很快一雙雙血色小手從血池中伸了出來。仿佛是在歡呼著血衣女子的到來。
望著環(huán)繞在周圍的一雙雙血色小手,血衣女子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獰笑。隨后女衣女子向著面前的那雙小手輕輕一指,一道血水席卷著一個看上去不過半個月左右,渾身血紅的嬰孩便落在了血衣女子的面前。
血衣女子雙手接過嬰孩,滿臉慈愛的輕撫嬰孩的臉頰。看上去就好似一位慈母在愛惜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然而下一刻,血衣女子輕撫嬰孩臉頰的那只手,突然伸出了五根血色指甲,隨后血衣女子張開五指,滿臉慈愛的刺進(jìn)了嬰孩的腦袋。
伴隨著嬰孩凄厲的哭喊聲,嬰孩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來。幾個呼吸間的功夫,血色嬰孩便消散于無形了!
“呼!”血衣女子發(fā)出一聲極為舒sn的聲,隨后再次伸手一點,從血池中又撈出了一個血嬰。
望著如此恐怖的一幕,躲在玄級隱身符下的女人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渾身不自己的顫抖起來。不過好在這一路下來,她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了。所以雖然驚懼但還不至于失去理智。
而且她心中牽掛著自己的孩子,所以自然能夠戰(zhàn)勝心中的恐懼!
“王、王先生。”女人隱隱顫抖的在心中說道:“我的孩子會不會也像那些嬰兒一樣,被那個怪物給吃了?”
“我也不知道。”王槐并沒有隱瞞,“不過這些血嬰中蘊含著極為龐大的血煞之力,哪怕是她一次也無法煉化太多。所以如果你女兒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沒來得及被她吞噬。”
聽王槐這么一說,女人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希望,迫不及待的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走!”王槐毫不猶豫的說道。
“走?!”女人慌亂道:“您、您難道就這么放過她了嗎?”
“我自然不會放過他。”王槐說道:“不過憑我現(xiàn)在的境界,如果與她硬碰硬的話,很難戰(zhàn)勝于她。所以穩(wěn)妥起見我要先做一些準(zhǔn)備,如果順利的話,明天便可以除掉這只鬼物。”
“明天?!”女人急忙說道:“如果我的女兒今天就被她給吃了該怎么辦?”
“怎么可能?”王槐輕笑一聲,“哪有那么寸的事兒,好了,現(xiàn)在聽我的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響原路返回。”
“可是!”女人還想要說些什么,但見王槐態(tài)度堅決,也就只能從命了。畢竟王槐現(xiàn)在可是他唯一的希望。
女人最后滿眼不舍的看了一眼盤坐在血池之上的血衣女子,咬了咬牙正準(zhǔn)備聽王槐的話轉(zhuǎn)身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血衣女子再次從血池中釣起了一個血嬰,望著血嬰那張猩紅色的小臉,女人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驚呼一聲,“女兒!”
“我擦!不會這么寸吧!”王槐心中怪叫一聲的同時,只見正準(zhǔn)備接住血嬰的血衣女子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什么人!”伴隨著一聲輕喝,血衣女子向著王槐的方向便伸手一指,一道由玄冥血水凝聚而成的血箭隨之飛射而出。
幸好王槐反應(yīng)極快,化作一道血光包裹住已經(jīng)陷入瘋狂之中的女人躲到了一旁。受靈力的影響加持在他們身上的隱身符隨之消散。
與此同時,王槐揮手之間,一只血掌飛射而出,直奔血衣女子的面部便爪了過去。
血衣女子雖然境界頗高,但若論實戰(zhàn)經(jīng)驗自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王槐這個冥府鬼差。所以眼見血掌撲面而來,血衣女子本能的伸手一檔。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血掌在距離她不足一米之遙突然停了下來,隨后以極快的速度抓起被血水卷在半空中的血嬰,便飛回到了王槐面前。
“女兒,我的女兒!”眼見女嬰落在王槐手中,女人驚喜的尖叫一聲,隨后伸手便要將血嬰接過了。
然而還未等她的手觸碰到血嬰,只見精光一閃血嬰便在她眼前憑空消失了。
“女兒,我的女兒!你把我的女兒弄哪兒去了!”女兒形似癲狂般的質(zhì)問道。
王槐冷聲道:“你的女兒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被我暫時收起來了!”話音剛落數(shù)百道血箭便從血衣女子的手中飛射而出,直奔他們而來。
王槐哪里敢與她硬碰硬全力躲閃起來。只可惜王槐這具化身只有普通化神巔峰境的戰(zhàn)力,與血衣女子足足相差了兩個層次。哪怕是他全力閃躲,身上還是中了三箭。
由玄冥血水所凝聚而成的血箭,雖然沒有幽冥血水的腐蝕,污穢之力。但由于玄冥血水的比重極大,哪怕是與同等級的一元重水相比也相差不多。所以每一箭都輕而易舉的破了他的肉身。
不過幸好在王槐全力保護(hù)之下,女人并沒有被血箭射中。否則的話,憑玄冥血水的力量,只需一箭便可令她灰飛煙滅。
王槐抱著女子落在地上,身形一晃隨之半跪在地上。女人急忙扶住王槐神色慌亂的說道:“王、王先生你沒事吧?對、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嗚嗚,你快走吧,別管我!”
“哼!你以為你們還走的了嗎。”血衣女子不屑的聲音傳來,“區(qū)區(qū)一個普通化神巔峰境的邪修者,竟敢擅闖我的血池重地,當(dāng)真是不知死活!”
說完血衣女子俯視著王槐,寒聲道:“說,你是如何找到這里的,只要肯說實話說不定我還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別怪我將你的魂魄抽出,鎮(zhèn)壓在血池之底永世不得超生!”
“就憑你!”王槐捂著胸口冷冷一笑,與此同時,他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空間裂縫。
“破空符!”血衣女子臉色一變,隨后毫不猶豫的拍出一掌,一只又玄冥血水凝聚而成的巨大血掌飛射而出,向著王槐的方向便拍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一口金色小鐘自空間裂縫中飛射而出,與此同時,一道青色光幕自金色小鐘上垂了下來!
“轟!”血色手掌排在震天鐘上,發(fā)出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不過青色光幕只是輕輕抖了抖,便將血色手掌擋了下來!
血色手掌消散之間,一個身穿黑色戰(zhàn)袍的人影從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遠(yuǎn)在京城橫府影視城內(nèi)的三生突然臉色一變,緊接著便見其上衣兜里飛出了十一顆血丸直奔窗外飛去!
“不好,槐哥出事了!”三生驚呼一聲,隨后毫不猶豫的化作一道金光緊隨而去!
望著王槐神色的黑色戰(zhàn)袍,血衣女子忍不住驚呼一聲:“鬼差?!”
而就在這時,躲在王槐身后的女子呆呆的望著王槐的那種熟悉的面孔,隨后滿臉呆滯的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另一個“王槐”,“你、你們?”女子一臉懵逼的喃喃說道:“你、你們是雙胞胎嗎?”
王槐無奈的劈了躲在身后的女人一眼,暗自苦笑道:“看來我還是沒有完全適應(yīng)修煉者的心境啊。”說完王槐輕輕一招手,半跪在女子身旁的“王槐”便化為一顆血丸落在了王槐的手中。
就在女人呆愣之時,便聽血衣女人沉聲道:“分身?!看來鬼差大人行事夠小心謹(jǐn)慎的啊。只不過依照鬼差大人的行事風(fēng)格,應(yīng)該不會只身到此吧?”說完女人左右看了看沉聲道:“既然來都來了,那其他幾位鬼差大人也就別躲著了。”
“額,大姐你想多了!”王槐神情古怪的說道:“來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你一個人?!”血衣女子先是一愣,隨后忍不住大笑一聲:“傳聞冥府鬼差皆是驕狂之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區(qū)區(qū)一個兵級鬼差,竟然敢只身來此,你難道不覺得你自大的有些可笑嗎?”
王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如果是普通的兵級鬼差,只身到此的確是有些魯莽了。但我可不是普通的兵級鬼差。”說完王槐指了指自己胸口,“你難道沒注意道,我胸口上的星印與其他鬼差有所不同嗎?”
聽王槐這么一說,血衣女子不禁將目光轉(zhuǎn)向王槐胸口上,所繡的那顆金色星印,“金星鬼差?”血衣女子目光一凝,“你就是神州冥府最近風(fēng)頭正勁的冥府新晉金星鬼差,鬼影?”
“不錯!”王槐點了點頭,“如果你肯乖乖束手就擒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輪回轉(zhuǎn)世的機會。”
王槐當(dāng)然不會愚蠢到送惡靈鬼種輪混轉(zhuǎn)世,他之所以這么說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只可惜血衣女子顯然沒打算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因為血衣女子心里非常清楚,時間拖得越久對她就越不利。
雖然他不清楚為什么只有王槐這一個鬼差只身到此,但她知道只有盡快敗退王槐才有活命的機會。否則一旦對方的援軍到了她將必死無疑。
“讓我束手就擒,做夢!”血衣女子獰笑一聲,隨后直接全力出手,一道道磨盤粗的血柱自其周身浮現(xiàn),向著王槐便砸了下來。
王槐也是有意想試試血衣女子的攻擊究竟有多強,所以他并沒有躲閃,而是手捏印決全力祭起了青蓮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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