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君燁也擔心自己這鞭子若是真把三弟打出個好歹,那還得了,只安撫著司空圣杰:“阿圣,你且寬心,有要緊事,待治好身體再稟便是。”
司空圣杰掙扎站起身,身形晃蕩,引得司空君燁趕緊攙著他,司空圣杰緩緩道:“父王,兒臣只有一句話,北燕王絕不能殺。”
“此事孤心中自有主意,你且安心養病便是。”
正當御醫領命前來,南燕王只吩咐御醫好生照料,又命人將軒轅辰押入牢中好生看管。
至于那位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兒,吩咐士兵嚴加看守,不得她再惹事端。
及至夜半,鬧了一個晚上,早已身心疲乏的南燕王正欲安寢,卻聽得外面吵吵嚷嚷,只見司空圣杰不顧侍衛阻攔,沖進來,第一句便是:“父王,且聽兒臣之言,那北燕王斷不可殺啊!”
南燕王皺著眉頭,揮手讓左右侍衛退下,問道:“身子養好了?”
司空圣杰微微一愣,只道:“多謝父王關懷,已無甚大礙。”
司空君燁跟著進來,說:“阿圣,父王面前,不要無理。”
南燕王坐下,摩挲著手中一枚青銅兵符,道:“這些年,孤放任你在外野玩,疏于對你的管教,竟讓你學會裝病欺瞞君上了!”
司空圣杰見事已敗露,便不再繼續裝病:“父王,兒臣這么做,也是為南燕國未來著想,那北燕王,殺不得!”
見南燕王沒說話,司空圣杰繼續說道:“如果北燕王死在我南燕營中,恐怕我南燕這幾萬精銳也是回不去了!”
南燕王聽聞此言,語氣有些不甚耐煩:“我南燕受北燕傾軋多少年,現在終于有出頭之日,這北燕王自己想要做孤膽英雄,闖我的大營,當真以為我南燕是吃素的嗎?”
司空君燁趕緊附和道:“是啊,是時候讓北燕付出代價。”
“父王和王兄有沒有想過,昌黎王現在手中已經有了北燕的兵符,為何還要跟南燕結盟?”
“要是我們現在將北燕王殺了,不是正好助力他登上北燕王位嗎?
只怕這人連龍椅都還沒坐熱就會回身殺個回馬槍。”
南燕王聽到這話,停下手里的動作,轉而將那枚兵符放入衣衫內,面露成竹狀,道:“你說的這種情況孤早有預料,他昌黎王想將孤一軍沒那么簡單。
孤根本不會按照約定出兵支援,就讓他們北燕的人在城中內斗,讓那昌黎王和鳳淺廝殺去,孤只管坐山觀虎斗,坐享其成即可。”
司空圣杰也沒想到他父王原來是打黑吃黑的主意。
不過雖然南燕王只是寥寥說了幾句,但是他也大致猜到了他們之間的計劃。
可惜有鳳淺這個變數在,一切計劃都會失效,一切圖謀不軌最后都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時,南燕王還以為司空圣杰被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震驚到,嘴角都笑得有幾分得意。
可惜,他這笑容持續不了多久。
只聽司空圣杰反問道:“父王,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北燕王宮是大燕女王鳳淺在坐鎮,難道大燕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王陷入危險而不采取任何支援嗎?”
司空君燁早想到他會拿鳳淺來威脅,沒好氣的說道:“軒轅徹如今身在昌黎城,忙著追剿神音教余孽,遠水救不了近火。
再說了我們南燕大軍已經將北燕王都團團圍住,鳳淺就是想派人去大燕求助,也一定會被我們截下!”
南燕王對此也是十分得意:“好一句遠水救不了近火!說的好。”
說起來,還得謝謝鳳淺讓軒轅徹去昌黎城剿滅神音教呢!可是司空圣杰的話猶如一盆冷水順頭澆下,潑滅了南燕王臉上的笑意。
“你們怎么能肯定軒轅徹去的就一定是昌黎城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南燕王急迫問道。
他們之所以敢布下這個大局,就是因為軒轅徹被鳳淺給派去昌黎,遠離王都。
而昌黎王又信誓旦旦跟他們保證一定不會讓軒轅徹活著走出昌黎城,他們這才做了這些籌謀。
要是軒轅徹沒去昌黎,那一切都會大不一樣。
司空君燁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但是他一時之間無法判斷司空圣杰這句話的真假。
可是一旁的南燕王顯然已經慌了,他急的在帳中來回踱步,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可疑。
難道軒轅徹真的沒有去昌黎?
“父王,莫慌。”
司空君燁走到南燕王身邊輕聲說著,“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確定軒轅徹的位置,還請您即刻修書給昌黎王。”
南燕王根本就聽不進去司空君燁的話:“還用問昌黎王,直接問你王弟不就可以?
他肯定是從鳳淺身邊過來。”
南燕王走到司空圣杰身邊,雙手搭上他的肩頭,急切問道:“孤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軒轅徹的去向?”
既然裝病瞞不過父親,不如就來個真病好了!那司空圣杰暗暗運力,竟將自己的靈力往心脈上逼,自嘴角處緩緩滲出血跡,司空君燁見狀,連忙道:“阿圣,可是傷還未痊愈?”
才一說完,司空圣杰已暈倒,父親連忙扶住他,命御醫進來。
南燕王見其嘔血,如何還會認為兒臣裝病,只當心扶著司空圣杰,不曾在意其他。
且說司空圣杰被安置在大帳中,御醫一個一個上前診脈,只說三王子氣火攻心,損及心脈,喂了藥下去,醒來便無甚大礙。
聽得他的身體無甚大礙,南燕王和司空君燁轉而想到方才司空圣杰那半真半假的消息,一時也未想到什么好對策。
“北燕王,且暫時不要動他,讓人看管好,孤自有打算!”
南燕王在司空君燁離開之前特意囑咐了這么一句,這樣一來,即便司空君燁心中有多少怨氣也只能作罷,將人好生看管。
軒轅辰亦逃過一劫,暫時性命無虞。
大帳之中,送藥的侍女退下之后,就只剩下床上的司空圣杰一人了。
而本應該昏迷不醒的司空圣杰卻在此刻睜開了眼睛,只見他動作伶俐的起身,絲毫沒有“毒發”的樣子。
只見這位南燕三王子起身走到大帳外,小心躲避著來回的巡視士兵,向著營外奔去。
一直到他離開大營十幾里之后,司空圣杰才敢將懷中的東西掏出來察看。
這時他假借暈倒之時,從父王身上“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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