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在里面伸的開腿嗎?”
步鏡月真想讓他別受這罪了,卻沒想到辰瑯倒是適應(yīng)良好,他在轎子里面四處探望著,新奇的不行。
“你別說,這宮里的轎子還真不一樣,軟綿綿的舒服的很。”
得,您舒服就成。
步鏡月和花夢影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地越過已經(jīng)呆愣的老太監(jiān),站在轎子兩邊。
花夢影斜睨了老太監(jiān)一眼,老神在在地說道:“公公,我們還不走嗎?別讓公主等急了?”
老公公這才如夢方醒,他怎么也沒想到現(xiàn)在的公子哥竟然已經(jīng)無賴到這種程度,連女人的轎子也要坐,還是他說的不夠明顯,辰家公子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用這來羞辱辰家公子,好讓辰家公子在宮門前做出失態(tài)之舉,公主再揪著這個錯處去圣上面前哭訴。
沒想到這辰家公子竟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坐了進來,還直說轎子舒服。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說他窮島上來的沒教養(yǎng),反正老公公左看右看是沒看出辰瑯身上有半分君子的樣子。
這樣的人怎么配當公主的駙馬?
老公公掃了一下拂塵,倨傲地看了轎子一眼,那眼神里的嫌棄都快要溢出來了,他目視前方,尖聲喊道:“起轎。”
這軟轎便一顛一顛走起來了。
不過還沒走多遠,抬轎的小太監(jiān)們的臉上簡直是汗如雨下,心里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啊!明明是寒冬臘月,怎么就像是在六月正毒的日頭下行走一樣。不只是手累,心更累。
往日里他們抬的都是些嬌弱女子,今天換了個大漢,怎能不累?不過累也不敢說,只能認命抬著。
小太監(jiān)們正抬著轎子七拐八繞走到了一處湖邊中,花夢影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前面的人抬著轎子走上架在水中的回廊。
回廊路窄,故而花夢影和步鏡月只能跟在轎子后面,只有那個老公公一個人趾高氣昂走在最前面。
花夢影走著走著便歪了步伐,走到了步鏡月旁邊,他低聲說道:“你不覺得有點怪怪的嗎?”
“什么?”
“什么時候去宮里的路還要走過這么一大片湖邊?”
“毒仙你也太小心了吧,她紫云公主再怎么不愿意這門婚事,難道還能對著未婚夫下毒手不成?再說了這里可是皇宮,這一路上你我守衛(wèi)都見了幾層了。”
步鏡月笑他太過謹慎,花夢影卻不然。
“這湖邊這么大,你可曾見守衛(wèi)的蹤影?”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步鏡月抬起頭在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照理說這湖邊最該是防守重地,怎么沒一個人守著?
“這人都去哪里,帝都怎么還不如我南韓王宮防衛(wèi)的嚴密。這湖水看著深的很,要是有人不小心溺水了可怎么辦?”
結(jié)果他剛說完這句話,前面的轎子就出了事情。
也不知道是誰先卸了力氣,撒了手,待步鏡月注意到的時候,就看見那小轎歪向了一邊,一切不過發(fā)生在瞬間,抬轎的人扛不住肩上力道,脫了手,最后連轎帶人,一起倒下了水中。
“辰瑯!”
花夢影和步鏡月兩人大駭,立刻跑到落水去,查看情況,結(jié)果這轎子一碰見水就立刻往下沉,不過片刻就只能看見個轎尖了。
“哎呦,這可怎么辦喲!”那老公公此刻也圍了過來,他看見花夢影要下水救人,立刻指著小太監(jiān)們說道:“你們幾個也快點給我下水去。”
“撲通”“撲通”幾聲之后,岸上便只剩下這老公公了,步鏡月跳下水的水花濺了他一臉。這湖里就跟下餃子一樣,轎子下沉的一小片地方瞬間擠滿了人。
花夢影屏息憋氣,正費勁往轎子那處游動著。
但沒游一會而,他就覺得身邊好像有人在貼著他游。他還以為是跟自己一樣來救人的小太監(jiān)便沒有注意,全副身心都在往前去。
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咫尺之外,轎子還在不斷的往下沉,轎簾在水中變得輕盈,隨著水流飄起,花夢影原本想看看辰瑯的情況,故而盯著那處,但當他真的看到轎中情形的時候,眼睛卻猛地睜大了。
轎簾掀開的縫隙里,原本應(yīng)該獨身的辰瑯,現(xiàn)在卻被另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糾纏著,那黑衣人猶如水鬼一般,大手就在辰瑯的臉邊晃動,應(yīng)該是想捂住他的口鼻,只是辰瑯還在拼死掙扎著,努力不讓對方得手。他手腳并用,雖然雙方都被局限在這小小的轎中,但明顯辰瑯并不占下風(fēng),只要有人能幫他一把,他必定能將身上的這黑衣人制住。
花夢影回頭,想要看看步鏡月在何處,好一起去幫他,卻沒想到看到了一樣的情景。
下水的步鏡月也是被一個黑衣人糾纏著,只是步鏡月好像全然無反手之力,眼神逐漸迷離,嗆進了一大口水,他出于本能想要向上游去,卻被人拽住腳腕。
他身邊的黑衣人就是像是大海深處的海草一般將他緊緊纏住,不給他絲毫離開的機會。
而那些跟著他們跳下來的小太監(jiān),則是絲毫未見蹤影。
有那么一瞬間,花夢影在想,現(xiàn)在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否都是夢境。
其實他們并沒有落水,并未被人暗算,甚至還未入宮,這噩夢一般的場景只是一場夢境而已。只要閉上眼睛,夢境就會醒來。
只可惜,從自己腳腕處探過來的冰冷觸感明確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花夢影在心中冷哼一聲,手中卻顯露出點點銀光。
以為這樣就能將他毒仙大人困住嗎?
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他手腕一動,指間二針齊發(fā),猶如離弦之箭,帶著千鈞之力刺破水流,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一針刺中了那個纏著步鏡月的黑衣人,另一針卻擦著轎簾飛進了轎中,幾聲氣泡響動,一個黑衣人被踹出轎中,辰瑯也隨之游出。而糾纏著步鏡月的黑衣人也在中了一針之后,像是個破敗的玩偶一樣,張著手向水底沉去。
在水下呆久了,花夢影只覺得水壓的耳朵疼,他眉目之間皆是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那個抓住他腳腕的黑衣人正莫名其妙自己的同伴怎么了,卻沒注意到一根銀針正直直沒入了他的眉心,淡淡的血絲從那處蔓延開來,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
花夢影嫌棄地補上了一腳。
什么東西,也敢扒拉他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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