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狗捂著嘴爬起身來,吐了一口血沫子,提著雞毛撣子,往大蟑螂逃跑的洞里一陣猛捅。
“我擦,這比捅女人還累啊!”
牛老狗邊捅邊遙想年輕時,與六十房妻妾的閨房往事,最后力竭,將雞毛撣子扔在一邊,抹著滿頭大汗,感慨萬千。
“咦,那是什么?”
牛老狗無意中扭頭,發現地上大蟑螂吐出的那顆珠子,于是過去拾撿。
珠子有一層薄膜包裹。剝開薄膜,出現在牛老狗眼中的,是一枚紅得發紫,光芒內斂的珠子。
“莫非這是那只該死的大蟑螂的內丹?莫非那討人恨的賊爬蟲是一只妖獸?”
牛老狗端詳著珠子,兩眼露出喜悅的亮光。
“古書記載,妖獸內丹有安神定魄,舒經活血,益人精氣之功效,我現在人老體衰,機能**,吞服此丹,或可恢復許多活力!哈哈,真是瞌睡遇到軟枕頭,讓我碰到求之不得的好事了呀!”
牛老狗對這‘內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興奮,最后眉飛色舞,激動將珠子塞進口中。不料,怪異忽生,珠子剛一入口,便急速高度發燙,將他的舌頭燙了一個大血泡。
“哎喲,我擦,這什么鬼東西啊!”
牛老狗暗道不好,忙不迭將珠子吐出,誰知珠子吐出來的瞬間,陡然發出耀眼紅光,嗖的一下,瞬間鉆入他的印堂,進入識海。
“這?”
牛老狗大驚失色,伸手去摳,盡管將印堂摳得血紅一片,但卻徒勞無功,心里無比慌張。
就在此時,嗡一聲清響,牛老狗識海一震,清晰浮現出一本紅光閃耀的經書,經書上寫著《毀天滅地**》幾個火焰灼灼的字體。
經書緩緩打開,出現一篇序文,序文中響起一個威嚴而蒼涼的聲音:“吾乃創世老祖,昔時宇宙混沌,天地未開,吾于沉睡中醒來,開天辟地,演無垠宇宙,然心魔茲生,衍化出萬千魔物,屠戮善類,爾時,吾精枯力竭,拼卻殘力,封印兇物于宇宙諸天。”
“此后,吾生命之火漸滅,臨終,恨未能滅除魔物,心憂神傷,于是創《毀天滅地**》,傳之后世,愿有緣者得之,它日滅殺萬千魔物,了吾心愿!”
“《毀天滅地**》煉法簡易,只需不斷吞噬天材地寶,按功法運行煉化既可,若能修煉圓滿,其身體必力大無窮,堅不可摧,無物可破,毀天滅地,舉手投足間而已。”
“然《毀天滅地**》,非陽炎之體不可修習,凡俗之輩,即便得遇功法,功法亦無反應。縱然宇宙眾生,乃吾精氣神演化,然陽炎體質之人,萬萬之世恐難出一,即便能出,亦會遭天雷劫殺,若僥幸逃過劫殺,倘不遇此功法,終究老死天地!”
“悲乎!問蒼茫宇宙,吾之遺愿,何日可了?唉~!”
聲音于長長嘆息處消散,序文隱去,經書化作一個龍鳳交織的符文,沉入牛老狗識海深處。
“莫非我是這《毀天滅地**》序文中所言的陽炎之體?”
牛老狗想起父親劉棒槌說過,自己出生的地方,被雷霆襲擊過,慈母阿茍還因此而亡,不禁有些明悟。
“若是這樣,我此生無法傳宗接代的原因,會不會與此有關呢?”牛老狗迷惑地摸了摸額頭。但迷惑歸迷惑,牛老狗隱隱約約得覺自己似乎走狗屎運了,心情不由暗自澎湃。
牛老狗沉入心神,欲再觀龍鳳符文,誰知符文卻發出陣陣玄妙光芒,導致牛老狗全身經脈急速運轉,不由頭暈目眩,跌坐在地,忙收斂心神,退出識海,掏出柳云飛給的壯神丹,連續吞了幾顆,才恢復了點神氣,不過整個人卻瘦了一大圈,確乎有些薄若紙片。
“奶奶的,這玩意兒雖是好東西,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卻是個大禍害啊!以后修為沒上去,千萬碰不得了!”牛老狗喘息片刻,暗暗告誡自己。
《毀天滅地**》,本不是試煉藏功閣原有之物,也不知那大蟑螂何時從何處吞食所得,牛老狗機緣巧合,居然離奇得到,可見命運之說,非是虛妄。
半個時辰后,牛老狗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便定了定神,站起身來,顫巍巍,傴僂著身子傳送返回。
傳送陣光芒閃動,馬飛見牛老狗傳送出來,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恭敬問道:“牛師兄,您出來啦?可有選到什么厲害功法?”
“忽悠。”牛老狗舌頭疼痛,隨便應了一聲,并不愿意實情相告。
“什么忽悠?”馬飛迷惑,不過當他看到牛老狗口里又少了一顆門牙時,才恍然明白他說的是“沒有”。
馬飛看著牛老狗的樣子,實在是越看越弱不禁風,越看越是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被這個老得一塌糊涂的干巴老頭,偷襲刺傷并給揍成豬頭了?
“挖糞,我---回---回去了!”
牛老狗忍住舌頭的疼痛,看著馬飛,想起自己之前莽撞的大膽行為,心中后怕不已,便挺了挺腰板,佯裝出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甩出一句含糊結巴的告別話。
“啥?挖糞?你他媽的才挖糞!”
馬飛聞言,內心差點暴走,很想不顧一切,將這如風中敗葉,舌頭不利索,但仍出口傷人的老家伙,一巴掌給扇熄火了,但想起這老家伙先前的兇殘,以及自己目前傷重行動不便的狀況,只得強壓下心中怒火,揮了揮手,柔聲回道:“好的,牛師兄慢走!”
“這挖糞的性格,估計就是傳說中那種,不打時囂張跋扈,揍了后溫柔如貓的的貨色了!”牛老狗暗想,心中萬分鄙視的冷聲道:“挖糞,再--再---見!”
“你家祖宗十八代才挖糞!”
看著走遠的牛老狗,馬飛兩手握拳暗暗咆哮。稍后,又恨恨自語:老東西,待老子傷勢痊愈后,看我找機會怎么收拾于你!”
牛老狗蹣蹣跚跚返回住所。
“牛師兄回來啦,你挑選的是什么武技功夫?”付墾看著越發衰敗的牛老狗,關心詢問。
“就這--這個。”
牛老狗將拓印的功法玉簡遞給付墾。
“火行武技燃燈術?”
付墾接過玉簡,看了一眼,愣了片刻,不屑說道。
燃燈術是藏功樓中,最低等的武技功法。顧名思義,此種功法的修煉,只能用來點點油燈,凡資質低劣,無奈選擇修煉這種武技功法的人,最終都成了飛仙宗的低等雜役。
“不過這--火行武--武技我只能感應--應到一絲波動!”牛老狗言道。
付墾看了牛老狗一眼,表示了然,心中充滿無限同情,卻找不到什么可以安慰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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