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狗驚贊道:“掰開聞長老,你這眼光真是毒辣,這也能看得出來?”
“修為到了我這程度,自然對妖邪的氣息敏感得很。”
潘開文解釋,接著問道:“這是何種妖邪,沒傷到你們吧?”
“哈哈,謝掰開聞長老關心,我等無事,這是一只狐貍精,不過其已被我等制服擒拿!”牛老狗笑道。
潘開文臉色一凝,瞬間蒼白,語氣急促:“牛老弟子,此妖邪在何處,可否帶我看看?”
牛老狗發現潘開文狀況有些不對,人生閱歷豐富的他,心中有點打鼓,干脆言不由衷敷衍:“掰開聞長老,此妖邪因放言說她男人會去救她,我等害怕,故將她藏在密地,待晚上做誘餌,將她的男人一并擒住,燉一鍋狐貍鴛鴦湯喝,聽說此湯乃大補之物,對人體有莫大好處,屆時,掰開聞長老若對此湯感興趣,還請光臨寒舍,共享美味!”
“嘔”
潘開文干嘔了一下,煩躁擺手道:“我對那玩意兒不感興趣,我只想看看那狐貍精長什么樣子,可否帶我前去?”
“不行啊,掰開聞長老,這不太方便,還請諒解!”牛老狗拒絕。
“你!”
潘開文面色脹紅,卻又不好強求,半天才神色一緩說道:“那汝等來我這里所為何事?”
“哦,掰開聞長老,我過來是想將我的宅子搬走,我那現在人多,屋太小,住不下了!”牛老狗虛言誑語。
潘開文搖頭道:“牛老弟子,不是我說你,這好好的宅子,拆搬過去可惜了,不如按以前我給你說的價格,2000萬靈石讓給我可好?”
“掰開聞長老,我搬此宅不用拆,另外這不是多少靈石的問題,主要是,這宅子乃我和鐘九雄大師的友誼見證,故恕我不能割愛!”牛老狗搬出鐘九雄來做擋箭牌。
潘開文一聽,顧忌鐘九雄之威,頓時和前幾次一樣,無可奈何了。
但他心里衡量,這宅子不用拆就能搬走,就連自己這修為目前也無法做到,除非是問道境以上高人前來幫忙,否則,就憑這幾條小魚小蝦,也妄想搬走之,簡直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了,姑且看看笑話也好。于是開口道:“牛老弟子,你既然有此搬運能耐,我也不阻止你,你且搬去!”
“那就多謝掰開聞長老了!”牛老狗拱手抱拳稱謝,隨著潘開聞,行至宅子處。
潘開文撫手站在一邊,靜看牛老狗如何施為。
牛老狗本來只需將神念滲入玉玨,便可催動法陣,順利達到目的,但其暗忖,外人面前,不能表現如此輕易成功,否則恐有后患,于是信口修改,誦出一串風水師父教的風水咒語:
“一二三四五,水火木金土,
五行通天地,八卦定乾坤。
尊神開宏宇,山隍土地護,
六甲天兵到,百煞請回避。
吾奉仙圣祖師令,到此施法搬宅宮。
天無忌,地無忌,陰陽無忌,百無禁忌。”
念完咒語,牛老狗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做成劍指,拇指扳住無名指和小指,在玉玨上畫四豎五橫,順轉三圈,邊畫邊念:天無忌,地無忌,百無禁忌。一番施為后,將玉玨貼近額頭,滲入神念,只見宅子,忽快速變小,如一張小板凳那么大。
牛老狗走過去,輕輕拿起,對目瞪口呆的潘開文道:“掰開聞長老,謝謝,在下先行告辭了!”
潘開文如夢方醒,倒吞一口唾沫,目露貪婪之光道:“牛老弟子,你這是什么神術,怎如此厲害,可否教教我呢?”
“掰開聞長老,此乃我祖傳神術,祖制宗規,切不可外傳,實在很不好意思啊!”牛老狗忽悠道。
潘開文猶有不甘的說:“牛老弟子,你若是不教,這宅子恐怕你拿不走!”
“哈哈,掰開聞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宗門制度里有規定,自己的財物歸自己所有,莫非咱倆需要去宗門內務堂說道說道?”牛老狗內心一緊,表面佯裝鎮定。
“呃”
潘開文一時無言,牛老狗帶著還沒回味過來的二狗蛋、謝翠香、馬瞥敬三人揚長而去。
“他媽的,這回老子真是丟了夫人賠了屋,啥都雞飛蛋打了,爾等小輩等著,晚上我定要汝等吃不了兜著走。至于宅子和神術,早晚我會弄到手,哈哈!”待牛老狗幾人走遠,潘開文忽然一巴掌將身前一塊大石頭拍成齏粉,暴然怒吼,既而又哈哈大笑,樣子確乎有些瘋狂!
原來,這潘開文一直惦記著牛老狗的宅子,他曾無數次出手破解宅子法陣,企圖進入鳩占鵲巢,但辦法想盡,依舊徒勞,越發覺得這宅子是一寶貝,于是發心,非弄到手不可。
潘開文本來打算,繼續從牛老狗身上下手,不過前段時間,牛老狗沒在宗內,故一直等待著,直到昨天,聞悉牛老狗歸宗的消息,便派出自己的狐貍獸妾,前去驚擾,然后自己再伺機出現,以幫其解決妖邪作為交換條件,將宅子收入囊中,誰知此事,根本就沒按他設想的路線發展,不僅狐貍獸妾被擒,且宅子還被牛老狗搬運走了,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所謂獸妾,就是一些耐不住寂寞的修仙者,為解決個人生理問題而培養的雌性妖獸。
私養獸妾,這在修仙界雖是個普遍的現象,但卻是一宗很見不得光的事。這正如夫妻之間的勾當,夜晚可以百般狂放,盡情施為,但白天卻需要把自己偽裝成一部道德經,昭告四方曰:咱一直都很厚德載物。
一個獸妾的培養成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需要經過漫長歲月,花費無數心血去培養的。
首先,培養的獸體要漂亮干凈,沒有異味,身體能發出清香的最好其次還需喂服大量丹藥,使其修煉到獸體化人形化成人形后,還需要進行特殊調教,方算是大功告成,可坐享齊人之福了!
潘開文的狐貍獸妾,足足花了300年的培養時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其已與這獸妾情感篤深,私底下,這一人一獸,皆以夫妻之道相處。
此刻,潘開文不停在超品靈果園里走來走去,內心焦急,如同幾萬只熱鍋上的螞蟻。
其間,一個高級種植教練前來匯報工作,卻被潘開文粗魯一腳,踢進超品靈泉,不敢爬上來,只能暗暗問候著他的老母,悄悄順著靈泉水渠游逃而去。
潘開文不敢去找牛老狗明搶獸妾,怕此事曝光,屆時自己就悲催了!
飛仙宗的宗規里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宗門弟子私養獸妾,一旦發現,輕則下地牢面壁思過百年,重者劈死了事!
飛仙宗是一個很注重厚德載物的宗派,至少表面的傳統是這樣。
潘開文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夜色盼來了,只見他早早走進屋子,拿出一件黑色的雄性狐貍皮,將頭臉以及全身上下包裹嚴實,然后,又從取出一件很像尿壺的罐子,放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一掐法訣,消失在罐子里。
潘開文的這個罐子,是一件古老的空間法器,其最原始的功用,就如它的外形,供攜帶者在遠行途中便溺之用。這件空間法器,里面足足有幾十丈寬,高三米左右,顯然是遠古時期,供大型商隊用的器物。
潘開文早年機緣巧合,于一家拍賣行拍得此件法器。
那時,以潘開文的財力,本無力拍得此物,之所以最終拍得,是因為參與拍賣競爭的人,知道這是一件古人的便溺器物,故紛紛放棄了,只有潘開文入場得晚,不明所以,進來聽說是空間法器,便迫不及待,舉牌認拍,結果就成交了,待知曉時,已無可挽回,為此,潘開文懊惱了好一陣子,直到一個欲火焚身的夜晚,心中萌生出私養獸妾的想法時,才忽眼睛一亮,逐步將尿壺打造成,一處舒適安逸的行樂空間。
此刻,潘開文的坐在古人的茅廁里,品茗著一壺清茶,回憶著與狐貍獸妾卿卿我我的每一縷時光,并焦急等待夜深人熟睡的時刻來臨。
終于,空間容器里的一個時鐘,叮當響了三下,潘開文猛然起身,手掐法訣,閃出尿罐,將其收起,遁入濃濃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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