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眼睛一亮,陶千民也連連點頭,愁容不再,他們之所以感到振奮,并不是這個計策有好高明,而是紀少瑜一回來,便指出了一條作戰(zhàn)路線,讓他們不再盲目了。
而且計劃中除了防御,終于有要出擊的動作了,兩人不免都有些興奮,跟敵人周旋了這么久,一直在挨打,敵人的老巢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問天怎么辦?”趙文冷靜問道:“若是我們傾巢出動,就沒有人照顧問天大哥了。”
陶千民點了點頭,默然道:“是啊,若是把鬼風交給虛天大陸,望鷲窟很可能就是戰(zhàn)場之一,那么問天大哥簡直就是送給敵人的活人質(zhì)。”
紀少瑜點了一下頭沒有吭聲,而是走近了問天,鄭重地抬起手放在了問天的光頭上,蹙著眉頭問:“陶千民,趙文,那天你們說的黑袍男子重傷問天的過程,給我說說。”
趙文苦著一張臉道:“其實剛才給夢主說的,就是整個過程,那個黑袍男子轉(zhuǎn)頭望了問天大哥一眼,問天大哥就這樣了,而且沒有下殺手,仿佛根本瞧不上我們,懶得下殺手一樣。”
紀少瑜微微吃驚,這樣說來,那個黑袍男子的確太厲害了一點,問天可是人界的翹楚,一個照面之下就差點干掉問天,這得強到什么地步啊。
“你們?nèi)ソo手下安排軍令的事情,我試試看能否盡量恢復(fù)問天的修為。”紀少瑜吩咐一聲,雙眼一閉,便沉浸在了問天的識海之中。
趙文和陶千民相視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果然是神識受損。”半晌后,紀少瑜抬起放在問天光頭上的手,有些震撼,這是一種攝魂術(shù),可是自己攝魂必須要接觸到對方的身體才能緩慢施展,而據(jù)趙文所說,那個叫做燭葵的黑袍男子幾乎是一瞬間便隔空將問天的神識破壞。
“這些是什么?”紀少瑜望向問天周身的傷痕,這些傷已經(jīng)結(jié)疤,疤痕呈螺旋狀在問天的**上密密麻麻地排列,仿佛是將問天放在了攪拌機之中攪拌了一番。
“攪拌?”紀少瑜忽然有所明悟:“原來如此,將攝魂夢術(shù)凝為實質(zhì)形成一股旋風,將目標籠罩在里面,方便攝魂。”
這需要兩個前提,一個是夢力足夠強悍,可以化為實質(zhì),一是夢力足夠精純,可以在一瞬間凝練出一個區(qū)域,而且還要在這個瞬間里,同時采取第二步攝魂。
“和我是同一類的夢師。”紀少瑜略有松心:“取巧而已,并非匪夷所思的夢術(shù)。”
……
“問天?”三日后,紀少瑜和陶千民,趙文三人站在問天一側(cè),靜靜地等待問天醒來。
紀少瑜對于神識受損的創(chuàng)傷很有辦法,連刑人都能叫醒,喚醒一個僅僅是神識被傷的問天還算容易。
“唔。”問天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動了一陣,艱難的睜開了眼,可是下一刻頓時渾身又打起了冷顫,望著紀少瑜大喊道:“鬼,鬼……”
紀少瑜眉頭一蹙,問道:“什么鬼?”
問天驚恐地望著紀少瑜,又看了看趙文和陶千民,心情終于逐漸平靜下來,點頭謝道:“抱歉,問某做了個噩夢。”
紀少瑜追問:“問天,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記憶的損傷,如果沒有,你能想起燭葵,唔就是那個黑袍男子攻擊你的整個過程嗎?”
問天撐著身子坐起,有些感激地看了紀少瑜一眼,又仰頭回想,隨后說道:“那個人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有古怪,我感覺是一種夢術(shù),但他的夢術(shù)宛若實質(zhì),可以對**形成傷害,僅僅這一瞬,我便墜入了一個噩夢之中,這個噩夢太可怕了。”
說完又打了個冷戰(zhàn),似乎心有余悸。
紀少瑜和趙文都臉皮抽了抽,這個問天在虛天宗就有怕鬼的名聲,魂潮來臨的時候在一個洞窟里躲了三年,嚇得半死。
見和趙文說的也差不太多,紀少瑜本著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又問了噩夢的一些細節(jié),不過的確都是些鬼啊魔啊之類的東西,有些無語,還是修真界的大佬,他很想問問天,你每天見到鬼童沒覺得難受?
紀少瑜還真想對了,問天從不跟鬼童站在一起,就是因為看見鬼童問天心里就發(fā)毛。
“問天,你這怕鬼的性子,怎么跟東瀛魂師作戰(zhàn)啊,要不你回去吧。”紀少瑜玩笑道。
問天鼓起眼睛,拍了怕胸口,大聲道:“沒有沒有,我在石原大陸和魂師周旋了好幾年了,沒什么問題,主要是你們說那個叫做燭葵的,實在是太詭異了一些,夢主,你要小心吶。”
“問天不用擔心,你和陶千民他們一起去周旋甘露部隊,松雨他們我等虛天宗來了后,再一起去會一會。”
趙文頷首道:“是啊,現(xiàn)在就等蚩盤回來了。”
……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后。
望鷲窟,憑空出現(xiàn)的蚩盤老遠就看見站在山丘上的三人,使勁揮舞著手臂,告訴紀少瑜他們他回來啦。
“哈哈哈,嘿嘿嘿。”老頭一蹦一跳的過來,說道:“累死我了,不過總算是說服了大家。”
這一個月來,蚩盤跑遍了所有走過或者沒有走過的修真宗門,帶著一個瞞天鐲,到處游說著這個原生夢境的隱秘,號召大家一起來稻沃草原作戰(zhàn)。
本來是蚩盤嗤之以鼻的計策,他本以為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wù),因為紀少瑜叫他去說的話實在太像鬼話了,怕自己被當成蠱惑人心的妖道來處理,結(jié)果沒想到此行還挺順利,而且也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
之所以在兩年的時間內(nèi)就跑完了所有的大陸,幾乎歸功于蚩盤先走了一趟蜀山,找到了虛天宗宗主連云瑾,連云瑾已經(jīng)被紀少瑜敲打過,哪里敢不全力配合,于是不僅是耗費巨資開啟了宗門的大傳送陣幫助蚩盤行走各處通知,而且還以虛天宗宗主的身份陪同蚩盤一起去游說。
不僅如此,為了蚩盤的安全,連云瑾還帶上了顧鎮(zhèn)元和瓔亦池,僅留下韓藥師和鬼童守家。
在連云瑾和蚩盤的雙重游說,以及瞞天鐲屢屢展現(xiàn)其破界神通之后,這兩年來,他們在整個修真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現(xiàn)在每一個大宗的修士都將信將疑的:搞了半天,千年修行,原來修來修去的自己其實是一個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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