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讓海叔去接人,四點了,還沒見人回來。
炎少在文件堆里忙著,吩咐特助給海叔去個電話問問。
“爺,海叔說飛機晚點。”
“嗯!”炎少沒當(dāng)一回事,繼續(xù)埋頭忙自己的事。
眼看快要五點了,特助琢磨著要不要再打一通電話給海叔,海叔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修子,把電話給少爺!
海叔的語氣似是很著急,秦修不敢怠慢,直接把電話貼到炎少耳朵里。
炎少抬頭朝他挑挑眉,秦修低聲說,“是海叔。”
“說!”炎少對著話筒說著,斂下眉,繼續(xù)看攤開的文件。
“少爺,航班已經(jīng)飛抵,乘客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光,但我沒見到夫人和老爺!焙J寮贝俚拇⒙晱脑捦怖锴逦貍鬟^來,把炎少嚇了一跳。
海叔在炎家當(dāng)管家這么多年了,炎家這一家三口經(jīng)歷過什么,他便經(jīng)歷過什么,因而,早就練就處變不驚的本事,眼下如此著急,估計是找了好一會找不著人然后擔(dān)心壞了。
炎少心里也急,那是他的父母啊,雖說他這些年沒少干跟他們意愿相違的事,但不代表他不愛他們。
“海叔,你先在那里好好待著,我打電話去查查登機記錄!
安撫好海叔,炎少立即打電話去查父母的登機記錄。
很快,對方回復(fù)過來,“炎少,炎老先生和炎老夫人確實在今早飛抵城,并訂了城飛往城的機票,但登機記錄里,并沒有倆老的名字。”
炎少眉頭緊蹙,掛了電話之后立即拔通城國際航空負(fù)責(zé)人的電話,對方聽完炎少的敘述之后,立即讓人把所有相關(guān)的監(jiān)控視頻找出來,發(fā)到了炎少的郵箱。
炎少和秦修倆人一起,很快根據(jù)負(fù)責(zé)人給出的一堆相關(guān)信息中找到了幾段有父母身影的監(jiān)控視頻,視頻里顯示,倆老從國外飛往城的航班下機后,便待在機場貴賓室喝咖啡吃點心,在離飛往城班機登機前一小時左右,炎夫人接了個電話,然后,倆老便匆匆拖起行李離開了貴賓室并快步離開了機場,隨行的,還有平時負(fù)責(zé)照顧倆老的兩名保鏢。
可此時,無論是父母還是兩名保鏢的電話,都提示關(guān)機。
炎少又打去電信,查了炎老夫人今天一整天的通話記錄。
從通話記錄來看,炎老夫人在機場接的那通電話,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一臉凝重的炎少把手上的文件一合,“秦修,讓人安排飛機,我要立即去城,手頭的事,你看著辦。”說著,人已起了身,大踏步走出了書房。
而在竹家,為了避開老爹和老媽的盤問,竹淺影一直躲在自己臥室里哪都沒去,坐在電腦前面寫寫劃劃折騰自己的事,因為心里惦著炎少那邊的事,特意把手機放在手邊,還把鈴聲調(diào)到了最高。
只不過,直到她忙完手頭的事情,電話都沒見響過,看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為下午五點正!
奇怪了,炎少不是說倆老兩點到嗎,從炎家到機場,最多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現(xiàn)在都五點,還沒到家嗎?
難道說,飛機晚點?
或者,是路上堵車了?
或者,是炎少改變主意了?
……
一堆的可能性在竹淺影腦中飄過,讓大熱天卻沒開空調(diào)的竹淺影覺得后背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她琢磨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可轉(zhuǎn)念想想,既然是她自己放棄去機場接人的機會,這會兒,就別胡思亂想,乖乖等他電話就是了。
直到傭人上來叫她叫飯,電話都沒有響過。
竹淺影起身下樓,一進飯廳,還沒坐下,便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
大媽第一個迎出來,扯著她的手臂,“影兒,怎么樣,今兒去炎少家,聊什么了?”
竹淺影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受大媽待見。
“大媽,我們沒聊什么,就是他家廚師做了些好吃的,派司機接我過去嘗嘗!
竹淺影淡淡地說著,不著痕跡地甩開大媽的牽扯,如往常一樣,在桌子最末座坐下,她旁邊,如常坐著老媽陳靜。
被撇下的大媽臉色非常精彩,有尷尬、有難堪,更多的,卻是敢怒不敢言的隱忍。
三媽也就是外人口里的方總,好笑地瞅過來,“影兒,你媽就是大廚了,你想吃什么在家吃不到?還要去炎家?難道,你沒跟炎少說過,你媽是個大廚么?”
竹淺影在竹家這么多年,早就聽?wèi)T了這種看似溫聲細(xì)語細(xì)則夾刀帶槍的話,微微掀起眼皮瞥了三姨太一眼,“炎少好像真不知道我媽的事,不過,他倒是知道三媽你。因為,他年少的時候老夫人曾建議請你當(dāng)他的家庭老師,被他拒絕了,原因,是他嫌你不夠格來著……”
數(shù)黑歷史?這家里誰沒有?你們愛說,我就一個一個陪你們聊,反正,我今天心情好!閑著也是閑著!
三姨太的臉一陣紅一陣綠,她的學(xué)歷確實一般,某個野雞大學(xué)大專畢業(yè)的她,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運,被介紹到了竹家,稍用心計便把竹老爺給迷住了,從此,山雞變鳳凰,里里外外都趾高氣揚得很!
卻不知道,在外人眼中,她永遠(yuǎn)是那只可憐可笑出不得大場面的山雞。
一直沒出聲的二媽,充當(dāng)起好人,給大媽倒了杯茶,又給三媽夾了個包子。
四姨太也就是竹淺影的媽媽陳靜,見女兒一坐下就把兩大姨太給得罪了,使勁地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消停一些,別惹是非。
竹淺影無視老媽的勸阻,雙手捧起杯喝了一口溫?zé)岬呐D蹋抗,自始至終都無畏地與三姨太對視著。
她以前忍著,是因為不得不忍。
現(xiàn)在不忍,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再忍!
因為,就算她當(dāng)不成炎少的老婆,以炎少的性格,也絕不會虧待她什么,到時,她照樣可以趁機帶著老媽妹妹離開這個家。
當(dāng)家人竹之洲似乎并沒察覺兩姨太與女兒間的摩擦,或者察覺,只是習(xí)慣性地?zé)o視。
“影兒,炎少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兩家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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