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小姐低頭掃了眼房間剩余情況,抬頭道,“只剩大床房,可以嗎”
這一瞟,便看到涂輕語身后的白莫寒,因為酒意,原本白希的皮膚泛出點粉色,更顯得那張臉俊美如鑄。
前臺小姐看得臉紅心跳,不禁有些羨慕起涂輕語來。
“什么房都行!蓖枯p語只想快點進去。
前臺小姐將房卡交給她。
涂輕語接過,拉著白莫寒進電梯。
一進房間,她就將白莫寒推到浴室,“滿身酒味!洗澡!”
因為是蜜月大床房,圓型浴缸很大很有情調,容納四個人都不成問題。
涂輕語將白莫寒推進浴缸,按下開關往里面注溫水。
白莫寒順從的靠在浴缸邊緣,任涂輕語撕扯自己的衣服。
“說什么你死了才好,你死了我怎么辦”涂輕語一邊解扣子一邊氣呼呼道。
白莫寒笑了一下,“不是還有許初河么”
涂輕語動作一頓,“你和付溫晴訂婚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我就抓了下許初河的手,也值得你這樣耿耿于懷”
“姐,你可真沉得住氣。”白莫寒皺了皺眉,“明知道我訂婚了,我又三天都沒回去,還能耐得住,你到底是有多不在乎我”
涂輕語怒極反笑,“我不耐得住你想我怎么辦找到你公司去鬧當著所有人面扇你幾巴掌罵你負心漢”
“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會事先考慮那么多的,你只會想要抓住我,就像我當初想要抓住你那樣!
白莫寒說這話時眸光犀利,話落后,他一把將涂輕語扯到跟前,逼視著,“愛情都有獨占欲和排他性,為什么你從來都沒有是因為你太大方還是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你心里的那個人”
“為什么就不能是因為我相信你呢!”涂輕語氣急敗壞道。
“我寧愿你不相信我!卑啄砷_,靠回缸沿。
涂輕語覺得男人有時候真是不可理喻,怎么氣人起來都這么可惡呢,什么寧愿你不相信我,這話說出來就是不講理!
“你去找許初河吧,你那么喜歡他,我一再阻止你去見他,你還是要見”白莫寒凄然一笑,“這次我成全你了,你去吧。”
涂輕語真想轉身就走,可想到那些語音,便又心軟了。
她從不來都不知道,白莫寒是那樣想的。
或許真的是她哪里做的不夠好才讓他那樣沒有安全感
知道許初河喜歡自己,還和他見面,好像確實不對,雖然因為林一諾情有可原,但白莫寒這種極端的性子,又怎么會愿意了解原因呢
他只看到自己和許初河在一起就很生氣了。
涂輕語這么一想,突然覺得好像都是自己錯了,白莫寒之前偷偷換自己的電話卡,又下藥折騰自己那些事也跟著一筆勾銷。
她看了看白莫寒失落的表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狠心,握了上去。
白莫寒一聲悶哼,不置信的看著她。
“姐”他軟軟的叫了一聲,眉眼間都染上幾分晴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涂輕語有些不自在,先前鼓起的勇氣和臉皮都泄了大半。
在這種事上她真的不如白莫寒放得開,也不像他總是能弄出那么多花樣來,本是想主動一次給白莫寒證明點什么,這會兒又有些退縮。
“姐,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又是因為同情嗎”白莫寒察覺到她松開的手,眸中的欣喜黯淡下來。
涂輕語被他那種受傷了卻在隱忍的表情瞬間點燃,長腿一邁跨進浴缸,翻身騎在白莫寒身上,扯著他襯衫領子將人拎起來。
“你個不講理的家伙,哪里值得同情了我同情的人多了去了,但能讓我做到這一步的人只有你!說什么縱容,如果我不愛你,我會縱容你嗎我怎么沒去縱容許初河呢我當初怎么沒縱容李健呢同情同情同情!我同情你妹!”
“你只看到我碰了許初河的手一下就這樣,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害我擔心害我難受,你怎么不說”
她抓起白莫寒的手晃了晃,“這爪子碰過付溫晴幾次了碰過寧琳幾次了碰過林婉白幾次了數都數不清了吧覺得我不吃醋是不愛你白莫寒,要是我事事都跟你計較,件件都夠你喝一壺的!”
說完,她低頭咬住他脖頸,絲毫沒有留情的力道讓牙齒深陷進去。
白莫寒一聲悶哼,硬生生受了,同時心里泛起一種奇異的滿足。
他抓著涂輕語的手往下,聲音帶點軟軟的惑,“姐,你疼疼我”
涂輕語撐起身,低眸間,撞進一片璀璨星河。
白莫寒眸子異常發亮,如暗夜之星,他的唇貼過來,嗓音沙啞,“每次都是我主動,都是我強迫你,我都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時,是不是只有我在動情”
“我像不像總是任性討要糖果的孩子,而你,是妥協給我糖吃的好心人”
白莫寒最后一句話,是緊緊盯住涂輕語問出來的,虹膜漆黑,光彩瀲滟,像個媚惑人心的妖精。
涂輕語窒了窒,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咬牙切齒,“要糖的人那么多,為什么我只給你”
“姐,你愛我嗎”白莫寒端著她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涂輕語毫不閃躲回視的他的目光。
很多事,以前的時候她并不覺得什么,可在長時間的思念和回味之后,這些東西沉淀下來,沒有淡化,反而深刻,歷歷在目,不可磨滅。
“你對我來說,是最特別的!彼拇劫N上白莫寒的唇,一字一字輕喃,“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雖然沒有聽到那三個字,但這樣的回答,已經足夠。
白莫寒全身涌起一股奇異的顫栗,圈著涂輕語的手臂緊了緊,讓兩具濕纏的身軀貼合的更緊密。
“那你主動點,證明給我看”他聲音飽含晴欲的沙啞。
見他又將話題繞到這種事上面,涂輕語怪生氣的,撐著手下緊實的胸肌坐直身體。
“主動是吧,今天我不光要坐上去自己動,還要動出水平動出風采!這回你想喊停都不行!”
話落低頭咬住白莫寒的唇,發狠道,“你等著精盡人亡吧!”
夜色如墨,黑色卡宴緩緩行駛在路上。
林一諾盯著車窗外飛逝的景物,回想與涂輕語見面時說的話。
當初她沖動之下,持刀到瑞山地產準備找白瑞山報仇,還未進電梯就被白莫寒發現。
其實她也明白,白瑞山那種人,身邊的秘書保鏢一堆,又怎么會讓她得逞?
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仇恨太深,縱然知道無法成功,仍不甘心坐以待斃。
所以她去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被白莫寒發現的時候,她甚至沒打算活著回來。
可那人將她帶上了車,告訴她:我可以幫你報仇,只要你殺了古砌,我就有辦法對付白瑞山。
林一諾回想那人說話時鄭重的表情。
她當時真的信了。
她聽從那人的決定,按照她說的方法接近古砌,不惜用色相勾引,終于在古砌身邊占得一席床位。
然而,隨著相處,她發現古砌并非白莫寒所說那種人。
他很溫柔。
十天前,她第一次殺古砌沒有成功,只傷了那人腹部。
古砌不光沒有懲罰她,反而找人給她治手傷,此后仍是日夜將她帶在身邊。
他說:想取我的命,隨時可以,我愿意為你死,因為我愛上你了。
但是二十三號街的事真的與我無關,包括干爹,這些年都是被白瑞山逼著做下許多事,白莫寒只不過是想借你的手,除掉知情的我和干爹,他的目地是在白瑞山面前表現自己,對你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利用你。
你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我死可以,但我不希望你有事,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古砌抓著她的手,無視腹部隱隱作痛的傷口,滿面深情的說那些話。
那一刻,林一諾覺得自己真是愚蠢,怎么會傻到相信白莫寒?
“怎么了?一直這樣沉默?”見林一諾從上車后就沒說過話,古砌靠近過來,握住她的手。
沉思被打斷,林一諾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想到先前見的朋友!
“怎么?她讓你動搖了?”
“不,只是覺得她很可悲,她無論如何都是更相信白莫寒的,到現在仍是!
“那你呢?”古砌湊近問道,低頭嗅著她的發香。
“我相信你。”林一諾轉過頭,盯著古砌回答,“我相信我愛對了人!
“笨蛋”古砌一把摟住她,擁在懷里,“是我愛你才對,千萬別再上白莫寒的當,別再讓我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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