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什么時候要?”
“最晚今天晚上,明天上午,我要派用場的。”陳漢成興奮地盯著她,輕聲說,“今晚,我們老地方見。”
于紅娜眼睛亮亮看著他:“嗯,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去做幾個菜,等你過來一起吃。”
陳漢成亢奮地點點頭。他說的老地方,是指一套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大套。前年,陳漢成出錢給她買的,在一個比較偏僻的高檔小區里。一百三十多個平米,全裝修房,一百五十多萬。這里是他們兩人專門幽會的地方。直到目前為止,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一個危險的地雷眼看就要被排除了。陳漢成心里別說有多高興了,這些天來的緊張和不安心情得到一些緩解,他就想用美色來放松和慰問一下自己。
陳漢成在辦公室里忙到六點半,天完全黑了下來,他才再次給洪興明打電話,不放心地詢問釘子戶的情況。
一會兒,洪興明給他回電說:“我剛才打電話給茅善學。他到窗口去看了一下,三家釘子戶還是那樣矗立著。羅曉明這小子肯定完不成這個任務了,他的牛已經吹破了。接下來,陳市長,就看你的了!”
陳漢成這才真正放了心,口氣輕松地在對他說,“好,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掛了電話,陳漢成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地在當地走了幾步,才關門出來,駕車往那個老地方開去。
開到那個住戶還不多的新小區門口時,他習慣性地往后看了看,沒有發現有跟蹤的可疑車輛和人員,才開進去。一直開到12號樓的地下車庫里,他才出來乘電梯上25樓。
從電梯里出來,他掏鑰匙開門。走進這個豪華溫馨的大套,于紅娜還在廚房間里忙碌。餐桌上已經頓了五六個熱氣騰騰的菜。
陳漢成沖廚房里喊:“就兩個人,做這么多菜干什么?”
“你回來啦。”于紅娜回頭看了他一眼,把他當成老公一樣,“我看你這幾天太辛苦了,多做幾個菜,給你增加點營養。”
于紅娜是有丈夫的。他的丈夫是個團級軍官,長年在部隊,這就給他們經常幽會創造了有利條件。她有個兩歲多的女兒,由她媽媽帶著。所以平時,陳漢成很少上她家去幽會。只好到這里來,幽會到十點多鐘再回家。
“馬上好了。”于紅娜的背影看上去很性感,“要不,你先去沖個澡吧。”
陳漢成走到她背后,伸出雙手抱住她:“小娜,先讓我抱一抱。”
“討厭,不要急嘛。”于紅娜在這里,不再像單位那樣一本正經了,“等會慢慢來,啊。”
這是真正的金屋藏嬌啊!
陳漢成猴急地把她車轉身子,抱住她吻了一下,才放開,到衛生間里去沖澡。沖完澡出來,他換上睡衣,才在餐桌邊坐下,開始喝起酒來。
于紅娜給陳漢成倒一杯強腎酒。這是專門為他泡的男人酒。里邊有蟲草,枸杞,牛鞭等,喝了很快就會見效。所以盡管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但這方面的欲求和功夫還是很高。他們面對而坐,像一對恩愛夫妻,一邊說話,一邊吃喝。
于紅娜也能喝酒,在外面的飯局里非常活躍,經常能把客人喝倒。她現在喝的是法國進口紅酒,一千多元一瓶。
當然,這酒不是他們出錢買的,而是別人送的。他們兩人都有錢,所以平時吃喝穿著都很講究。
“來,小娜,我們碰一下杯。”陳漢成舉杯跟情人碰杯,喝了一口酒說,“今天,把他們兩人支走了,我心里輕松多了。”
于紅娜喝了一口紅酒,俏麗的臉蛋紅噴噴的,更加嬌艷奪目。她兩眼含情脈脈地盯著陳漢成:“成哥,你不能大意。把他們支走,不等于就解決問題。”
“我已經想好了,明天一上班,我就去找王書記。”陳漢成吃了一塊河鰻,胸有成竹地說,“這次,我有充分的理由,讓羅曉明辭職。至少,也得把他調走。”
“你有什么理由?”于紅娜給他搛了一筷山藥木耳,“你這樣一來,就跟他公開結對了。羅曉明年紀雖輕,但城府不淺,不好對付啊。”
“他自己立的是軍令狀,沒有完成任務,就應當主動辭職。”陳漢成開心地笑著說,“今天是第七天,直到晚上,三家釘子戶的房子還立在那里。憑他的個性,我相信他不會食言,也不會說二話的。即使這樣,我還是要在王書記面前,做一下鋪墊工作。”
“對了,你要的資料,我都打印好了。”于紅娜去包里把一沓紙拿出來,交給他,“可這些帖子,微信全是說他好的。你拿給王書記看,不是在幫他做宣傳嗎?”
“他這是個人英雄主義,應該進行批評和制止。”陳漢成想了想,拿出手機就打起來,“還是先給王書記打個電話,約一下為好。”
“王書記,你明天上午在辦公室嗎?”
王書記聲音沉穩:“上午十點鐘之前,在的。”
“我要跟你見個面,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匯報。”陳漢成也不急不慢地說,“大家都忙,我還是早點過來吧,八點鐘到你辦公室。”
王書記的話語很簡潔:“好,那就見面談。”
陳漢成跟王遠明兩人是面和心不和。兩人有矛盾,但沒有公開敵對。兩人在處理事情上常常分歧很大,意見不合,有時甚至還爭吵。但陳漢成不敢得罪王遠明,更不敢跟他作對。畢竟王遠明是一把手,他是二把手。關鍵是他心虛,所以他一直在試圖巴結王遠明。王遠明卻總是裝聾作啞,若即若離,不為所動。
喝完吃飽,于紅娜要收拾碗筷,陳漢成卻有些等不得。他把她拉進臥室,就激情難抑地抱住她拼命吻。盡管他們經常做,中間只隔了一個星期,陳漢成還是像新婚一樣激動。
陳漢成在床上是個老手,非常得法,花樣也多。他抱著跟她女兒差不多年紀的于紅娜,沒完沒了地吻,變著花樣地玩,嘴里“小娜,小娜”地拼命喊,許久才結束這場拼搏。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家,晚上都得回去。他們相擁著躺在床上,享受著對方邊說話。到十點半,他們才依依不舍地起床穿衣,各自開了車回去。
第二天上午八點正,陳漢成準時來到市委書記王遠明的辦公室門口。
王遠明還沒有到,他只好站在門外等。這就是一把手與二把手的區別啊。陳漢成有些不快地想,一把手可以不守時,二把手還不能說他。
陳漢成早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了,也曾經做過一些努力,化過一些錢,可是沒有湊效。上面沒有過硬的關系,或者說沒有找對人,表現再好也沒有用。現在,他已經過了再升的年齡,所以只求保住職務,全身而退,不求升遷了。王遠明用不著擔心我搶他的位子,為什么還一直防著我,處處給我擺架子呢?
市委辦公室在四樓五樓,主要領導的辦公室在五樓,也是整整一個樓層。王書記的辦公室在五樓的最東邊。這會兒,整個樓層上一片寂靜,一個人也沒有。
陳漢成來得太早了。他心情迫切,人家不迫切。慢慢地,開始有人陸陸續續來上班了。大樓上傳來一聲聲開門聲。
要不要給王遠明打個電話?算了,不要打了,還是耐心等他吧。陳漢成對王遠明還是有些敬畏的。不敢輕易打攪他,更不敢跟他作著干。
一直到八點四十分,王遠明才來上班。他一邊往東走過來一邊給站在門外的陳漢成打招呼:“不好意思,早晨家里來了一個人,就遲到了。”
“沒關系。”陳漢成嘴里這么說,心里卻還是有些不爽地想,這就是一把手的架子啊。
王遠明開門走進去,先去飲水機上泡茶,然后才在會客區里坐下來。王遠明的辦公室跟他幾乎一模一樣,大小一樣,格局、裝飾和辦公設施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里的墻上多了一面鮮紅的黨旗。
陳漢成喝了一口茶,開門見山地說:“王書記,我們已經有四五天沒見面了,有幾件事要向你匯報一下。”
“不用客氣,你說吧。”王遠明還是有些一把手的氣質和架子的。
陳漢成先講其它幾件工作,最后才說羅曉明的事:“今天是第八天了,羅市長沒有完成拆遷任務。”
“哦,看來,這件事確實有難度。”王遠明不知道陳漢成的心情,就實話實說,“這些天,我一直在外面開會,調研,沒時間過問這事。現在,那里是什么情況?”
“王書記,你有所不知啊。”陳漢成把心中想好的話說出來,“羅曉明真是太年輕了,做事不太穩當,辦事不太靠譜。”
王遠明身子一震。這話說得很重。
陳漢成簡明扼要地說:“他只來了一個多星期,就在拆遷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攪得天翻地覆,在右江造成的影響很大,這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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