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在批閱奏折，見越來越多大臣彈劾女相，他感到有些疲憊，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他想起鳳滜曾同他說得女相居心叵測，來歷不明怎可重用？

    “唉……”他輕聲嘆息。

    “陛下在為何事煩惱？”凰瑤從內室走出。

    “阿瑤。”天帝示意凰瑤坐到他身邊。

    凰瑤走過去，他便擁她入懷，“我一直都知道她是誰，可我欠她太多。”

    聽到這話，凰瑤微愣一瞬，才恍然那個她是指女相樊翎，“陛下……”

    “阿瑤……”天帝打斷她的話，“是我負了你……”

    凰瑤低下頭，“我明白的……”

    “她是皇叔的義女。”

    凰瑤露出驚訝的表情，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她沒想到會是樊翎。

    當初天庭政變失敗，為首的親王已下修羅地獄，一眾逆黨皆被下令鏟除。那時他登帝位，冷酷無情，她卻傾心于此。

    “當年我秘密保了她，這事連滜哥也不知。”

    “若陛下覺得她無辜，那被陛下你下令滅族的九尾狐一族呢？難道其中沒有無辜者嗎……”

    “……”天帝不語，握著凰瑤肩膀的手加重了力氣。

    他忽然憶起他年少時到他皇叔家初見樊翎的場景，那時的她飛揚跋扈，張牙舞爪，翹首媚笑，竟令他不由得紅了臉。

    只是后來他再見她，卻再也不見當日神采。

    他在盡力彌補，她是不是一直不明白？還是一直沒有原諒他？

    他忽然倦了，靠在凰瑤肩上。

    “陛下，就寢吧……”

    “嗯……”

    凰瑤撫他起來，瞥見桌上一錦盒，她知道，她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她等天帝睡著后悄悄起身去拿錦盒里的令牌。

    凰瑤走后，天帝忽然睜開眼，嘆了口氣，翻了個身，這才真的睡去。

    鳳滜拿到令牌去往墨閣，頂層的大門一開，鳳滜就見到正對門的鏡子里顯現出一妙齡女子。

    “往生在此恭候神君大人多時了。”

    鳳滜也不感到意外，鏡鬼本就無事不通。

    往生雙目含笑，“不知神君想要知道些什么？”

    鳳滜覺得好笑，“你知道我會來，不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鏡中的景象忽然變了，顯現出樊翎和胡十槿，不過只有幾個零散的畫面，往生又再出現，“看來，你同那小狐貍的未來不太樂觀啊……”

    鳳滜冷下臉，“雖說你是上古神物，也并非無物可降。”

    “哈哈……”往生笑出聲露出白凈的貝齒，“鳳滜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鳳滜依舊冷著一張臉，不為所動。

    往生自知沒趣，“當年煜親王有一義女，還有個親生兒子。那義女被天帝秘密保了下來，正是如今的女相樊翎。”

    鳳滜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轉身就要走，卻被往生叫住，“神君你就不想知道你同那小狐貍的未來如何嗎？”

    鳳滜回眸一個眼刀。

    作為神仙很忌諱明言天機，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說出口，就一定會成真。

    往生目送鳳滜的背影，一臉壞笑。

    鳳滜送回天帝的令牌，洋裝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他不能立即就去找天帝，只因他態度不明朗。如今勝券在握，反而急不得，他現在只擔心胡十槿。

    他不是不忌憚鏡中顯現的那些畫面，既然顯現了，就一定會發生。

    鳳滜有些急躁，連帶著夢魘也有些按耐不住。

    “神君啊……”他剛要說什么，被鳳滜一個手勢打住。

    “如今若是立刻行動，勢必會逼急女相。”

    “……”夢魘很無奈，明明道理他家神君都懂，但是能別再走來走去了嗎？他看著很暈啊！

    “神君你去睡覺好不好，你已經很久沒合眼了……”

    “……”被夢魘這么一提，鳳滜才發覺自己的確是許久沒合眼好好睡上一覺，可他怎么睡得著？

    見自家神君一臉憂郁，夢魘提議，“要不神君，我為你唱首歌吧。”

    鳳滜一臉嫌棄，他要的是他的小槿子好不好！誰要你個大男人惡心他了！

    “不必了。”鳳滜轉身回房。

    “誒？”夢魘才恍然，他是不是被自家神君嫌棄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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