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表態
擎氏大樓。
擎邵宇跟唐水心回家好一會后，莫子傲才上來的，他看著兩人甜膩的抱坐在客廳看著電視時，他淡淡一笑，突然覺得身邊有個女人陪著也挺好的。
“邵宇，你們這是要變成24小時連體嬰嗎？”莫子傲打趣的走上前，徑自坐在一旁沙發上。
陸媽替他泡了一杯茶后，朝起身離開了。
“邵宇，我先回房休息了，你跟莫大哥慢慢聊。”唐水心朝莫子淺淺一笑，掙扎著想從擎邵宇懷里起來，他卻依然抱她在懷里，不讓她起身離開。
“你就在客廳看會電視，我跟子傲去書房。”擎邵宇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她身上后，朝莫子傲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一走進書房，擎邵宇臉上的溫意瞬間斂了起來，他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擱起，一手伸直平躺在身后的沙發背上，一手擱在膝蓋上。
一旁的莫子傲的姿勢跟他大同小異，兩人雖坐的愜意，但臉上的神情卻是再認真不過了。
“水心說你才知道伯母那件事？”擎邵宇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早知道他找自己的原因了。
“我確實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的。”莫子傲的言語間，帶著一絲無奈。
“我原以為你早該知道了，這些年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無法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擎邵宇的聲音很冷淡，平靜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莫子傲不解的看著他。
顧西城是事后調查才得知的真相，但他覺得擎邵宇應該更早一步知道這些事。
擎邵宇冷冷一笑，將自己母親臨終前的懺悔跟他說了一遍。
莫子傲聽完，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上來，這件事恐怖除了他們夫妻兩，根本不會再有人知道。
莫子傲放下雙腿，俯下身子，雙手擱在膝上十字交錯，“你為什么不將這些事情坦白出來。”
“你覺得那個時候我有心情說這件事嗎？”擎邵宇將另一只手也伸直平攤在沙發背上，腦袋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有些事，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等到能說的時候，卻發現這其中的人物關系又變復雜了。”
“這些陳年舊事確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西城的心思我也是越來越弄不明白了。”莫子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子傲，有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一直不知道的好。”擎邵宇低下頭，對上他的視線，一臉認真的說道。
“兩邊都不幫，這不是你一向的行事風格嗎？”
“我也希望自己能一直這樣下去，可看著你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僵硬，我甚至在懷疑，我是不是該選邊站了。”莫子傲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還是繼續這樣吧，況且我們兩人一旦動手，到時候沒有一個局外人來收拾殘局，就會變得很難堪。”擎邵宇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是他一直在考慮的事情，也是正因為這事，他才一直沒有去為難莫子傲。
“敢情你已經把我算計進去了，料到你們之間會有這樣一個結尾了。”莫子傲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他一直都猜得出擎邵宇的心思，因為他行事風格從來都是如此，不會走極端。
可顧西城那，他不免開始擔心。
“對了，晚些天我會親自去一趟法國。”擎邵宇說完，雙眸直直地盯著他看。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突然將這件事告訴了對莫子傲，也許這是在考驗他對自己的忠心吧。
“你要去法國？”莫子傲神色復雜的看著他，眸子里閃著一絲的擔憂。
“方老頭那我準備收了，這些年縱容的也差不多了。”擎邵宇那過分冰冷的言語里，帶著些許殘酷。
莫子傲微微一愣，這件事若是顧西城知道了，應該也會參一腳吧，畢竟他對方勁松的恨，一點也不亞于擎邵宇。
“在想西城的事？”看著他臉上的情緒變化，擎邵宇的眸子變得更加冷冽了。
“邵宇，如果西城最后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你，那你要怎么做？”莫子傲坐直身子，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擎邵宇，這才是他今晚過來的真正目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簡單的八個字，讓莫子傲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什么意思？”
“很簡單，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回報。”擎邵宇的回答，讓莫子傲的一顆心直接沉了下去。
“你們互相爭對已經夠久了，難道不能因為整件事而化解。”
“這句話，你應該對他說，而不是我。”擎邵宇的態度異常堅定，連一點讓步的機會都不給。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有一句話要說。你們要怎么斗，我都不會參與，若是讓我看到你們任何一人出意外，我發誓，我一定會幫著那人重新崛起。”莫子傲一字一句，說得非常肯定。
這是他最后的回答，也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他不允許他們兄弟中有任何一人出意外，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會在權衡之下做出最明確的確定。
“好。”擎邵宇竟然連想都沒想一下，直接脫口而出。
也從這一刻開始，他將莫子傲算入了自己的計劃中，為未來的某一天提前做下了決定。
看他回答的如此堅決，莫子傲反而開始猶豫了。
“不用這樣看著我，他畢竟是我兄長，不為別的，光是看在我母親的面上，我到最后還是會饒他一命。”擎邵宇低頭看了看時間，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一手用力的拍在他肩膀上。
“我還是那句話的，只要他不碰到我底線，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的底線究竟在哪里？”莫子傲很早之前就問過他這個問題，只是擎邵宇回答的含糊不清，讓他一直無法猜透。
“你應該知道的。”擎邵宇眼神似有似無的瞥向了關著書房門，仿佛唐水心就站在那邊似的。
“這就是你要她辭職的真正原因？”莫子傲一下子便明白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兩人面對面站著，彼此眸子里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唐水心還真成了你的軟肋。”莫子傲回手拍著他的肩膀，眼底的笑意逐漸加深，為他真正感到開心。
“若是我猜的沒錯，他對葉輕語，也許還有幾分真情在里面，你不妨從她身上試試。”擎邵宇點到為止，并沒有說太多不該說的話。
“算了，這些年我也努力過了，接下去要怎么樣就看你們自己了。”莫子傲收回自己的手，雙手插進口袋，臉上的神情又恢復了一貫的油腔滑調。
“等法國那邊處理妥完后，讓水心來我那做個檢查，說不定你還真的當上爸爸了。”莫子傲這樣說著，便邁步走到門口，準備直接離開了。
擎邵宇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了幾分，就像他們剛才那嚴肅的話題根本不存在似的，跟著一起走出了書房了。
“你們談完了？”客廳里，唐水心看到莫子傲開門出來，一下子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水眸里溢滿了憂色。
“邵宇，我說什么來著，你家小媳婦還真在擔心著。”
莫子傲對著唐水心曖昧一笑，起身走到她跟前，在身后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下，便快速閃人了。
“莫子傲，你找死。”
果然，在他手指彈向唐水心額頭時，擎邵宇爆出了一聲怒吼，他順手拿過沙發上的一個靠墊，朝著莫子傲砸了過去。
“水心，快去安撫安撫你家這頭獅子，我先走了。”莫子傲對擎邵宇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
只是在走到玄關處時，他突然又折了回來，看著擎邵宇黑著一張臉，趕緊將直接的話說完：“我生日快到了，到時候你們兩人必須同時出現，知道嗎？”
“沒空。”擎邵宇直接一口拒絕了，他起身走唐水心跟前，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后，見她額頭并沒有泛紅，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些。
“莫大哥，你生日是什么時候？”唐水心輕輕拉下擎邵宇的手，對她露出甜甜一笑后，才轉頭看向莫子傲。
“我掐指一算，正好月底最后一天，記得到時候要拖著他一塊出現。”莫子傲說完便直接閃人了。
唐水心看著他快速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的輕笑了出來。
“有那么好笑嗎？”擎邵宇不滿地瞪著莫子傲的身影，對他這個習慣很是不滿。
“莫大哥有時候還挺有趣的。”唐水心回頭對上他的眸子，見他依然臭著一張臉，撒嬌似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莫大哥生日，我們真的不去嗎？”
“你想去？”擎邵宇挑挑眉，雙手自然的環在她腰上，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他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來。
“我很久沒過過生日，也沒參加過別人的生日宴了。”唐水心有些難過的貼在她胸口。
自從唐水易生病后，她忙碌的像個機器人，即使那時候有嚴星瑋幫忙，她也沒有放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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