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里士多德迫不及待地派出自己最為信任的三名騎士,乘著夜色返回佩拉,向亞歷山大匯報情況。
馬其頓第一時間向希臘邊境進駐部隊,少說也需要大概五至七天,還需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在這段空白期間,作為國師的亞里士多德十分擔心,他始終害怕僅憑百余人的衛(wèi)隊守不住這里。
瓦西里一直認為沒有必要有這種擔心,說實話此次行程我們帶領(lǐng)的人不在少數(shù)。
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卻并未受到任何阻攔,這表示沒有人注意到馬其頓人的行動。
雖然馬其頓侵吞希臘金礦的野心由來已久,十幾年來不斷派出形形色色的各類人才,對希臘地形地貌進行勘察。
但是一直是處于高度的保密狀態(tài),僅有不足十幾人知曉這件事,并且也已發(fā)現(xiàn)疑似金礦的秘密只掌握在四五個人的手里,他們時機未到時總是緘默不言,就算重臣也休想探出一點口風(fēng)。
瓦西里連喝兩罐子酒,胡言亂語、踉踉蹌蹌去找哲學(xué)家去下棋。
托勒密則滴酒未沾,蜜雪兒的狀態(tài)比以前好了一些,倚在洞口處向外面的星空端望。
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托勒密看見她白皙的面龐,雙膝以一種難以言喻美妙角度交叉著,右手扶著左臂,一雙明亮的眼睛如純凈的瓦爾登湖水,映澈出星光閃閃。
他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憐愛,很想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讓她的秀發(fā)味道彌散在我鼻尖,那將是一種多么幸福的感覺。
下定決心、壯起膽子,托勒密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慢慢向她踱去,打算采取最老套的方法,先是挨著她坐下,再假裝無聊地伸一下懶腰,然后很自然地將手落在她的頸肩之上,宛若一只降落的蜂鳥。
想到這里他心中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竊喜,隨后開始狂跳起來。
他幾乎向小偷一樣溜過去,緊挨著她慢慢坐下,瞬間一股女性獨特的芬芳彌散過來。
她并沒有在意托勒密的舉動,就連肩膀碰到她的肩膀也沒在乎,反倒歪過頭來問:“你能看得懂星星嗎?”
伴隨著她側(cè)過來的動作,她高高的胸部一陣聳動,宛如寧靜的海濤。
短短的一瞬間,托勒密不得不承認被她征服了。
古怪詭異的巴松沒能征服他;米諾斯的牛頭怪沒能征服他;底比斯的城墻沒能征服他。
自從踏入古典歷史的長河中,托勒密一直堅定自己做一個強者的信念。
在這個時代我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有相信自己,讓自己變得讓敵人恐懼,才能贏得生存空間。
但今天他卻被這個擁有日耳曼血統(tǒng)的女孩子征服了,她純真浪漫,充滿俏皮似的表情和難以掩蓋的性感,如同宙斯的巨錘落在我的頭上,把托勒密給敲傻了,震癡了。
他像個傻子似的,不斷在頭腦中搜索著自己的答案,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
心中十分尷尬。
蜜雪兒似乎沒有察覺托勒密的尷尬,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下去:“我在上學(xué)的時候?qū)W過,并不是所有的星星都會眨眼哦。
只有閃亮的恒星才會,它們發(fā)出的光線不遠萬里傳到地球,因為大氣的密度不同造成的現(xiàn)象。
而行星卻因離我們太近,發(fā)出的光線很亮,而失去了眨眼的神秘感。”
“除了太陽這個恒星吧?”托勒密笑道,心想終于找到插話的機會了。
“嘴還挺刁的嗎!”蜜雪兒嬌嗔地一笑,再次撞擊了他的心房。
“也許我們就是歷史長河中的星星,雖然在某一時刻能發(fā)出耀眼的光輝,但時間久遠之后,我們英雄版的事跡也會在人們的口中變得莫衷一是呢!”
托勒密自己都覺得還是這幾句話較好的反應(yīng)了自己的“實力”。
因為蜜雪兒正用她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注視著他。
正當?shù)靡獾臅r候,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從洞外一閃而過,仿佛真像是太陽的光芒,又像極了集束強光手電筒突然打開了一秒鐘的樣子,似乎整個西面的天空都被照亮。
由于就在這短短一瞬間,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一個錯覺,但蜜雪兒也看到了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
顧不了太多,托勒密趕緊跳出洞口,發(fā)現(xiàn)西方一團光霧正在消散。
而強光射來的東方隱隱有一座巨大無比的石塔,仿佛是一副古舊的畫作,正在逐漸霧化于空氣中,直到殘境漸漸消失于虛空之中。
目睹這種奇觀的守夜士兵也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托勒密記得石塔這個形象多次出現(xiàn)過,他來到這個時代時出現(xiàn)過,瓦西里和蜜雪兒也是一樣,這個神秘的東西仿佛有一種神奇的能力,似乎能打開時空的通路。
不消片刻,亞里士多德和瓦西里也聞聲趕來,亞里士多德神情凝重,瓦西里則仍然醉得東倒西歪,嘴里含著一枚圓形石子,可得出剛才他和哲學(xué)家下的棋局快輸了。
托勒密大致和他們描述了所觀察到的一切,瓦西里堅決認定是他產(chǎn)生幻覺。
“男人見到大波妹妹,總會如此,尤其是喝了點酒的時候,”他說道:“我也經(jīng)常如此,別說什么光啊,燈塔啊,我連長著六只翅膀的天使都見過.....”
亞里士多德沒有理會他的牢騷,他擔心的是金礦的秘密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毫無疑問這關(guān)系到帝國的命運。
他決定必須去白光消失的地方查看,托勒密則不愿意讓老人冒這個險,只同意等到天亮之后,在帶上士兵前往。
經(jīng)過短暫爭論,雙方都做出讓步,哲學(xué)家和蜜雪兒留在營地,托勒密和瓦西里帶領(lǐng)十名精壯的士兵前去查看情況。
哲學(xué)家疑惑地看著瓦西里在那手舞足蹈。
心中相當擔心。
于是托勒密先是取來一大桶水,告訴瓦西里馬上就要下大雨了,然后兜頭蓋臉將水澆了下去,頓時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后晃了晃腦袋,像個彈簧一樣蹦了起來,怒氣沖沖道:“媽的!誰干的?”
很明顯他的酒醒了一半。
不過對他來說,這就夠了!
......
山谷的地形極為復(fù)雜,一連攀越了幾道高坡,本來就濕滑的泥土已經(jīng)讓偵查小隊極度厭惡,不幸的是天又不爭氣的真的下起雨來。
在瓦西里一連坐了好幾個屁墩之后,他們終于來到一處較為平坦的山坡之上,月色靜謐,低垂在樹梢之上,根本沒有任何人的痕跡,甚至連飛禽鳥獸都了無蹤跡。
“媽的,連個屁都沒有!”瓦西里在等待一會之后罵道。
“閉嘴!”托勒密說道。
“誰說石塔能夠傳送人過來,全是你一個人瞎想!”
“閉嘴!”
“不好好待著,去揉你女人的胸脯,跑到這么老遠來和爛泥打交道。”
“閉嘴!”
“我說伙計.....”
“你他媽給我閉嘴!”
就在瓦西里像個該死的老婆子一樣喋喋不休的時候。
托勒密隱約聽見,好像有擊鼓的聲音傳來。
“蹬、蹬、蹬、蹬.......”聲音越來越大。
瓦西里終于收住了他那不停噴出垃圾的嘴,將頭的一側(cè),貼近地面。
判若兩人的跳起來大叫道:“馬蹄聲,有敵人,進入戰(zhàn)斗準備!”
與此同時,小隊士兵已經(jīng)看見山坡的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一個騎著戰(zhàn)馬的人。
他的戰(zhàn)馬格外強壯而巨大,手執(zhí)一桿形狀奇怪的長槍,身披重甲,頭盔上是兩條鹿角聳立,慘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那里覆蓋一片造型恐怖的面甲,若不是他身上還披掛著一串極為巨大的佛珠,差點以為這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鬼怪。
很明顯,他發(fā)現(xiàn)了來人,一轉(zhuǎn)身,立即有一只箭破風(fēng)而來,正中一個士兵的脖子。
隨后他縱馬而來,長槍過處,又有兩名來不及反應(yīng)的士兵倒下。
正在大家慌了神的功夫,托勒密發(fā)現(xiàn)他的背后插著一面方形的旗幟,上書一個大大的漢字:“本”。
托勒密立即拔劍出鞘,一躍而出,高喊道:“對面的是誰?”
騎馬的人,遲疑了一下,隨后將兵刃置于和身體十字的位置,回答道:“德川家大將--本多忠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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