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龍自己一人徑直從齊河縣上空回到了臥龍客棧,回到了臥龍苑,翻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把門關(guān)死,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這才解下了自己的長劍來。
劍上的血已然干涸,凝固成一小塊紫黑色的血斑。王躍龍皺了皺眉,真氣透體而出在劍身上一掃而過,劍上的血跡便已沒了蹤影,消弭于虛空之中。
隨后少年便把劍給扔到一邊去了,去床上打坐修煉去了。
并不是說他殺完人后不敢睡覺了,之前沒有離開家的時候,在齊州城里他就曾碰到過一個流竄到齊州的江湖大惡,并機緣巧合地干掉了他。
只是因為今晚這一次對戰(zhàn),見識了那雷天橫神奇的雷拳后,卻是有了點明悟。
不過這種明悟,只可意會不可言說,所以略過不提。
王躍龍這一打坐修煉,就是兩個時辰。當(dāng)他結(jié)束修煉時,外面仍然漆黑一片,靜謐無聲。
感覺這修煉一夜后,絲毫沒有困倦的感覺,王躍龍干脆起身伸了個懶腰,便提著自己的長劍出了屋子了。
當(dāng)一個江湖中人,旅居之時能住在一個帶院子的客房里,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最少他們可以不用外出尋找一片無人的進行武技的修煉了。
“一仙劍舞天地寬,二仙醉臥月廣寒。三仙遨游銀河畔,四仙挑起星璀璨。五仙垂下九天晚,六仙共悟北斗禪。七仙蕩魔星河斷,八仙齊聚眾魔亂。。。。”
嘴中輕聲念著齊王九仙劍的劍訣,少年一招一式,神情認(rèn)真地施展著每一組劍招。
而當(dāng)施展完了前八組劍招后,王躍龍原本就認(rèn)真的神情猛地一緊,一股滔天的氣勢猛地爆發(fā)出來,并形成了以王躍龍為中心的無形風(fēng)暴。
“。。。。九仙破滅時空轉(zhuǎn)!”猛地大喝一聲,少年單手持劍直指蒼天,身型拔起扶搖直上三十丈之高。
突然,少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上升的身子也猛地一滯,隨即那推動他直上天空的氣旋也消失無蹤,整個人晃了一晃,竟是直接一頭栽了下來。
“撲通”一聲,王躍龍凌空擰轉(zhuǎn)了一下身子,直接掉進了那已然化開了的池塘里,濺起了頗大的水花出來。
“二公子!”一個人影忽然出現(xiàn),正欲準(zhǔn)備跳進水里把王躍龍救出來。
王躍龍卻是一下子鉆了出來,對著這突然出現(xiàn)在臥龍苑的人笑道:“好了王掌柜,我沒事兒,你不用下水了。這水還真夠涼的。”
來的人,正是王百超。聽到少年這么說,他也就止住了步伐,站在水池邊伸出一只手來說道:“二公子,現(xiàn)在才二月,自然不會暖和的。您快點兒上來,可別凍壞了。”
“好。”王躍龍甩了甩臉上的水,也不用王百超拉他,感覺一下體內(nèi)并無大礙,便直接從水池中拔起,凌空一個筋斗穩(wěn)穩(wěn)落在了水池邊上。
“二公子,您無大礙吧?”王百超立刻湊了上來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這都很多次了。阿奇!”王躍龍滿不在乎地回答,但一陣晨風(fēng)吹過,少年卻打了一個響亮的大噴嚏,反倒是嚇了身邊的王百超一跳。
“二公子,這水中涼,您快快進屋!”王百超邊說著邊要攙著王躍龍回到房間去。
“哎哎哎!王掌柜我自己能走!”王躍龍拗不過王百超,但他又沒受傷,自然是不想別人這么攙著自己。
到底之前王躍龍是怎么回事呢?
原來這齊王九仙劍,一式強過一式,到了第九式“九仙破滅時空轉(zhuǎn)”時,威力甚至超過了前八式威力總和。如此強大的威力,必然需要極其強大的真氣修為作為支撐。
齊王百納功一共分為五層,其中第四層和第五層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據(jù)說當(dāng)一個人達到第五層修為時,天下再無一人將會是其對手。而這齊王九仙劍第九式,則是必須以第五層的修為才能催動其全部威力。據(jù)說這一式全力施展出來,會導(dǎo)致天地都為之震動,雖有夸大之嫌,但也足以說明這一式劍招的威力了。
整個齊州王氏這幾百年歷史上將齊王百納功修煉至第五層的,屈指可數(shù)而能完全施展齊王九仙劍第九式的,更是鳳毛麟角了。
當(dāng)代的齊州王氏第一人和第二人王昌陽和王昌明,也都僅僅是第三層的百納功,他們也無法施展出這九仙劍第九式。
更何況是同樣第三層的王躍龍了。
他現(xiàn)在能催動這一劍招帶著自己飛離地面,就足以說明他的天賦真是千年一見了。
但后果就是,王躍龍真氣不足,無法將這一招支撐下去,氣行岔路,這才噴血而出。
不過王躍龍該慶幸,這齊王百納功不愧為江湖幾大絕世功法之一,換做一般功法,氣行岔路,走火入魔都是輕的,那經(jīng)脈受損、修為盡失的,江湖千百年來不計其數(shù)。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就不再贅述了。
王躍龍和王百超回到屋內(nèi),少年又不得不對著王大掌柜解釋了一遍,而王百超在仔細檢查了王躍龍體內(nèi)后發(fā)現(xiàn)果真沒有大礙,這才算是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免不了再嘮叨幾句:“二公子,您這次是萬幸了,以后可千萬記得,別再如此魯莽了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再怎么說,這王百超是自己的族叔,是自己長輩,王躍龍無論怎么不耐煩,但是從小良好家教之下,王躍龍也只有聽著忍著了,不過打心底里,卻是感激這個笑呵呵的老好人,畢竟他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
“對了,王掌柜,你這么早來找我,究竟是為何啊?”被嘮叨了這半天,王躍龍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哦,對了,二公子,屬下這冒昧打擾,的確是有事情稟報。”王百超也想起來自己來是有正事兒的。
“說吧。”王躍龍實際上對家族的事情根本沒興趣,但卻還是決定聽一聽好了。
“回二公子,這個,總盟來人了。”王百超一臉尷尬地看著王躍龍。畢竟如果不是齊王堡派的人到了,他還不知道,原來這堂堂齊州王氏族長的二公子,竟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哦,來人啦。誰啊?”王躍龍這少年心夠?qū)挼模瑢τ谶@小小尷尬絲毫沒當(dāng)回事,問著一句,也只是表示他還是關(guān)心家族情況的。
“是,大小姐。”王百超看了少年一眼,隨即垂下頭。
“哦,是大小姐啊。。。。誰?!大小姐?!”王躍龍原本還漫不經(jīng)心,但是卻猛地驚醒。
“是。”王百超沒有抬起頭來,反倒是強忍著笑意,憋得十分難受。原本族里就流傳著,說這二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克星就是大他兩歲的長姐王月清了,在王躍龍還沒習(xí)武前,經(jīng)常被自己姐姐欺負,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以至于他學(xué)習(xí)齊王天行步,竟是為了能在見到自己姐姐的第一時間,就遠遠逃開。
這個傳言,王百超原本還不信,此時看到王躍龍如此,卻是深信不疑。
巧合的是,長姐王月清和長兄王隱卿的名字,居然是同樣的讀音,也不知道當(dāng)初王躍龍的父親王昌陽是怎么想的。
“她!她現(xiàn)在在哪兒?!”王躍龍聽到自己姐姐來了,慌得完全失去了往常的模樣,此時只想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
“回二公子,大小姐現(xiàn)在正在大堂用餐。”王百超看著王躍龍這副模樣,越發(fā)覺得好笑,并且仿佛是覺得還不夠,他又補了一刀,“屬下已然告知大小姐您也到了臥龍客棧的事兒了,她叫屬下請您去前邊一敘。”
“啊。。。。”陡然聽到這句話,王躍龍瞬間傻了,隨即如同陷入魔怔了一般,“姐姐都知道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對!趕緊逃!就現(xiàn)在趕緊走!!”
王躍龍一想到逃,還真就是直接抓起來自己的包裹以及桌子上的長劍,三兩步到了窗戶邊,就準(zhǔn)備翻窗走人了,這急乎乎的,甚至連自己心愛的坐騎雷神都不管了。
“哎二公子別急別急!”王百超趕緊上前去拉住了王躍龍,同時安慰他道,“二公子莫急,屬下只是跟大小姐說了您到過客棧,卻沒說您現(xiàn)在就在客棧吶。所以說,您現(xiàn)在若是出去了,反倒是自己自投羅網(wǎng)了,還是先在屋里待一會兒吧。”
“哦。。。。”王躍龍此時還是有些懵懵的,但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一把甩開王百超急聲說道,“不對!你都說了她叫你請我去前邊一敘,你現(xiàn)在還蒙我,你真當(dāng)我傻了啊!!”
“本來屬下的確是沒說您現(xiàn)在在客棧,可是。。。。”王百超被王躍龍這么一喝,一臉無奈地辯駁道。
原來這問題,還是出在王躍龍自己的身上。他如果沒事兒不逞能,非得要使出齊王九仙劍最難威力最大要求最苛刻的第九式,驚動了連夜快馬剛剛到達齊河縣的王月清的話,王百超也不至于夾雜在這姐弟倆之間兩頭不討好了。
“額。。。。”王躍龍一聽原因還在自己身上,不禁無語了。
就在這時,院子里忽的傳來一個很好聽女人聲音
“死小龍!!給姑奶奶滾出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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