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胡一刀等人離開,朱勝腰胯佩劍快步的走進來,來到老祖宗身邊急速的低語著。
“當真?”老祖宗看了一眼不停點頭的朱勝:“那還不趕快派人追回來?!”
“老祖宗,我的意思是,你看?”朱勝又在老祖宗耳邊嘀咕良久,老祖宗則不停的點頭,讓剛站起來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的胡一刀極其尷尬。
“也罷,只有請他出面了,你立即準備,等會我親自出面,想必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
朱勝點頭領命轉身離去。
“胡老,實在不好意思,世子剛才派人回來說,盤城那點的佃農出了點問題,他親自前去處理,唉,我家琮兒剛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四處為我長西王府奔波,恐怕短時之內無法趕回,實在對不住,剛才你不是說準備去阿柔寺看看么?賈管家,通知阿柔寺的天機營,保護好郡主,在鵝堡范圍之內,另外著手加派人手護送胡老等人前去!
“遵老祖宗令!”賈管家快步離開。
老祖宗說話很有異術。
尹力子所在的天機營,只保證胡一刀等人在鵝堡范圍內的安全,但不會包括阿柔寺,另外派人保護胡一刀等人前去,表面上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
意思是說這里是我長西王的地盤,你別亂跑。
“謝老祖宗,我等一旦辦完事情,即刻回來面見世子,告辭!”胡一刀向欲言又止的周盈衣遞了個臉色,帶領眾人快速退出。
“師叔,我們只是去阿柔寺的,為何要來這長西王府受他們的鳥氣?”幾人一回到客棧,胡飛飛氣鼓鼓的問道。
“門主有所不知!”胡一刀來到窗前朝外看了看,示意兩個弟子在門口守住,轉身招呼周盈衣、耿天星坐下,喝了一口茶才慢慢的說道:
“我華天國現在情況極其不妙,想必郡主應該知道一些,這些年如果沒有華天國的暗地支持,也許唉。”
“那我們去華天國北京就是,為何要來找長西王府?”胡飛飛已然不解的問。
“外人只知長西王府無權無人,早前吾皇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一直和鎮南王等聯系,這次吾皇派出的使臣在北京傳回的消息,才讓吾皇下定決心,所以才派皇子專程趕來攔住我們,讓我們出面!焙坏督忉屩。
“既然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為何吾皇不派使臣直接前來長西王府?而要我等代勞?”胡飛飛繼續問。
“門主,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長西王雖然被封為王,但并不代表華天國朝廷,這些事情是不能擺在臺面上做的,此其一,其二,如果大張旗鼓的派人來長西王府,首先不說會得罪一直提供支持的鎮南王,這兩家之家的事情復雜得很,就算萬一被長西王府拒絕,你說吾皇的面子往哪兒擱?”
“派我等私下前來,即使長西王府拒絕,吾皇也無甚損失,且如果鎮南王知曉怪罪下來,吾皇自會推脫不知此事,懂了么?”胡一刀解釋著,他當然知道一旦消息走漏風聲,自己就是背鍋之人。
“這次北京傳來什么消息?”一直沒說話的周盈衣輕聲問道。
“知道這次北京為什么沒同意加大援助嗎?”胡一刀說:
“除了華天國本身財力緊張之外他們東邊急需人力物力財力,我聽說啊,他們準備對周國用兵,收回定州城!
“怪不得呢,我聽說周國的皇子也親自來這里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耿天星若有所思的補充著。
“所以啊,復雜著呢,呃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北邊傳來消息,說這次本來華天國的黃帝是同意再給予支持的,但最后卻黃了,原因是一位大臣勸說黃帝,將錢糧用在東邊,而這位大臣你們知道是誰么?”
胡一刀環視一圈問道:
“兵部侍郎苗長風,也許你們不知道苗長風何許人也,但他還有一個身份你們也許就明白了,他是老祖宗的弟弟,懂了嗎?”
“這苗長風表面上是以東邊急需錢糧為由,實際上據消息,他是對我烏蘭國一直無視長西王的存在而專門針對我烏蘭國的,因為之前我們從未和長西王有過任何接觸,幾乎都是和鎮南王,這讓苗長風很是生氣!
“因為這個,所以吾皇這次著我等前來,一來找長西王府給錢給糧,二來也是做給北京的那位苗長風看的?”周盈衣若有所思的點頭說。
“郡主聰慧,還有很多原因,別低估了吾皇,比如我們這次前來的消息,遲早會被鎮南王所知曉,這點吾皇不可能不清楚,既然吾皇清楚,為何還是要派我等前來?除了本身確實需要錢糧之外,那就是用長西王來向鎮南王施加壓力。”
“嗯,我懂了!敝苡曼c點頭。
“那苗長風雖然手里無直接兵權,但他有個兒子,也就是老祖宗的侄兒,卻是駐扎盤城的將領,手下統兵三萬余,而盤城在哪兒?在大西國、華天國和我烏蘭國八門城交界處。”
“此其一,其二,我們這次去阿柔寺,是需要帶東西回去,如果沒有他的同意,我們幾乎無法帶走。”
“哦,我們要帶什么東西?”周盈衣問。
“這個郡主不必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所以這次需要郡主的全力配合。”胡一刀若有所指的說。
“為了我烏蘭國,我當然會全力配合。”周盈衣回答著。
“那可不一定,請鄢公子!”胡一刀對門外說。
很快一名年輕人搖著扇子從門外進來,對周盈衣笑瞇瞇的問好,耿天星皺著眉頭將頭扭轉開去。
周盈衣沒見過這位鄢公子,不過耿天星作為軍中偏將可是見過這位鄢公子的。
想當初在天陽城,就是這位鄢公子的車甲,差點將天陽城攻陷。
周來周作兵敗天陽城之后,并沒有為難這位鄢公子,因為鄢公子的后臺,他也不想得罪,而且還需要利用他們。
“這位是鄢柳開,和他師父從華天國而來助我烏蘭國,此次會和我等一起進入阿柔寺!
未等其他人發問,胡一刀揮了揮手沉聲說道:”即刻啟程!”
“道長,留步,請留步!”朱勝騎著一匹黑馬,身后跟著幾名長西王府的侍衛,正急速的從后面官道上趕過來。
“世子,呃看來天香門你是無法去得了!钡烂髯踊仡^望了望追上來的朱勝,對身旁的黃尚說道。
果然不出道明子所料,朱勝追上之后快速的跳下馬背,將麻將丟給身后的侍衛說:”世子,世子請留步。”
黃尚無奈的搖搖頭。
他本是躲避周盈衣才溜到前門,沒想到遇上正準備前來和老祖宗辭行的道明子和黃從安一行,謊稱是獲得老祖宗同意,請求和道明子同行。
雖然他不知道道明子一行要去何處,但只要不遇上周盈衣,去哪兒他都不是很在意,再說呆在長西王府實在恐慌,萬一哪天那個真世子就蹦出來了,自己這個冒牌貨就麻煩了。
道明子見世子主動說出來要跟隨自己,雖然頗有懷疑,但也沒有深究,本來天機閣和長西王府的關系就非同尋常,當下也就同意了。
但道明子一見長西王府的統領朱勝親自追上來,當然料到其中玄機。
“朱將軍,我我憋悶得慌,正好見道長等人,便隨他們出來散散心,和道長等人無關!秉S尚急忙解釋,他不愿意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導致道明子難堪。
“朱將軍,我等這次去天香門協助我天機閣弟子賈云龍,我們走得匆忙,未來得及和將軍打聲招呼,實在失禮得緊!钡烂髯記]有正面印證黃尚的說法,只是輕描淡寫的說。
“道長,你說你們是去天香門協助賈云龍?”黃尚突然脫口而出,等他說完才料到自己的失言。
“怎么世子,您也和云龍有交情?”道明子頗為奇怪的看了黃尚一眼。
“呃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名字很是熟悉,嘿嘿!秉S尚訕笑著繼續問著道明子,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天香門發生什么事情了?”
因為黃尚突然想起,當初在天陽城時,賈家兄妹曾經說過要去天香門處理袁婆婆交代的事情,而袁婆婆交代賈蕓煙時黃尚也在場,如今突然聽到道明子說去協助賈云龍,自然不會放過追問的時機。
“這個這個!钡烂髯又嶂聪蛑靹。
“但說無妨,我長西王府本也應該略盡綿薄之力,可如今道長您也看見了,實在是走不開,這不,老祖宗叫我接世子即刻回府。”
“我就是出來溜達溜達,這樣吧道長,您給我說說賈云龍的事情,之后我就隨將軍回府如何?”
見朱勝點頭,道明子讓黃從安帶領其他人到遠處,自己則在路旁找了一塊石頭坐下,閉目想了想才緩緩的說道:
“大約十日前,我天機閣在烏蘭國的弟子,于天香門附近發現了緊急求救信號,該信號是從天香門的后山發出的,等我天機閣弟子趕到天香門時,對方卻推卻說沒有見過賈云龍這個人,于是弟子們開始展開調查,事后才得知賈云龍和一年青女子此前上過山,不過卻再也沒有下來過!
“我方弟子覺得里面有問題,所以才傳信回來,閣主知道后本該親自前去,不是因為賈云龍的求救,而是天香門月底,會有一個門主即位儀式,廣邀天下各門各派,但閣主最近突然有急事,所以委托貧道全權前去處理。”
“哦,即位儀式?”黃尚繼續問:“天香門難道之前沒有門主么?”
“沒有門主,只有一位副門主,因為天香門和其他門派一樣,若要即位為門主,則必須要有上任門主傳下來的門主令牌,但上任門主袁婆婆,早在二十年之前就沒有了消息!
“所以在這二十年來,都是副門主在打理天香門,但不知何故副門主上月突然病逝,所以才會產生新的門主,只不過天香門如何產生新門主,有沒有找到天香門門主令牌,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道明子吧唧了一下,不再說話。
“世子,你還是跟隨朱將軍回去吧,我等此行如果能順利找到賈云龍,我們是不會干涉她們的,但是這次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啊!
“道長,何以見得?”道明子越是說得模糊,黃尚越是著急,畢竟賈家兄妹對自己還是有交情的,自己當初被大西國的士兵緝拿時,賈家還幫過自己。
“哎,據傳來的消息,此次不僅僅牽涉到眾多門派,連烏蘭國官方都牽扯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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