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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任不在這樣的人此刻也已慌了神,莫名道:“你是認真的?”
清靈用行動回答了他,她已經走近,正準備褪去任不在的衣衫,雙手已搭在他的身上了。all
任不在忙道:“難道有人偷看,你也會感興趣?”
清靈瞬間便慌了神,顯然還是擔心被人看見的,連忙裹上了衣服,道:“你耍我?”
任不在苦笑道:“你姐姐就在旁邊,你居然不知道?”
清靈正吃驚的四處望去,紅嫦卻自一旁樹后緩緩走出,面上盡是笑容,道:“公子好厲害,就算中毒這么深,耳力還是這么厲害。”
任不在吃力的望向紅嫦,笑道:“原來那日你們都是演給我聽的。”
紅嫦笑了笑,道:“我們自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真話,沒想到公子居然全信了。”
任不在聞聲又是大笑,接著咳出血來,清靈只是冷冷的望著紅嫦,這時候才道:“她不是我姐姐。我要害公子是真的,但是喜歡公子卻也是真的。”
她的話十分深情,任不在似乎都已被她打動。
他望著清靈,喘息了口氣,道:“我只想知道,昨夜的毒針其實是你自己插入的是吧?”
清靈輕點頭,只是淡淡的看著任不在,看也不看紅嫦。
任不在咳著血,不斷點頭,喃喃道:“是嗎?我錯怪他了。沒想到臨死前還做錯了一件事。”
說罷竟又大笑起來,卻又是換來一陣咳嗽,和無數黑血。
清靈似乎都有點看不下去,別過頭去,道:“公子,我們快點完事,然后我送你一程吧?”
“完事?”
任不在笑了,沒人能想到自己死前居然還能風流一次,任不在也不例外。
“你不怕身旁有人看?”
清靈咬了咬唇,終于道:“不怕,她本就不是人。”
紅嫦笑著走進,看著清靈清涼的衣裳,衣裳通透,美妙的身姿一覽無余。
“現在公子還沒有死,所以我們還是姐妹,所以我還是人。”
她的笑容很甜,任不在已看見清靈冰冷的臉在融化,但是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紅嫦就站在任不在的身旁,走過時還故意在他的手上狠狠踩了一腳,任不在并沒有叫喊,也沒有破口大罵。只是淡淡的笑,只可惜,笑得并不好看。
滿臉污血、全身污血的人無論做什么都很難看。就算他貌比潘安。
當紅嫦與清靈不到二尺距離的時候,紅嫦突然出手。她的手很快,在瞬間探到清靈的喉頸邊時,清靈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甚至還沒有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但是任不在感受到了她的殺氣,所以在那一瞬間,任不在的黑色的血便刀劍一般飛出,身旁二尺方圓的大樹竟突然被血刃切開一個大口子。
清靈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紅嫦也不禁止住,吃驚的看著任不在,吶吶道:“你你你真的中了毒?”
任不在沒想到紅嫦居然會問出這么掉智商的問題,更是大笑不已。
紅嫦卻似乎更加篤信自己的想法,臉上瞬間又堆起了笑容。
清靈卻知道任不在絕對是中毒了的,她在任不在意志模糊不清的時候,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毒針上的毒,已在隱隱發作。就算是用毒的行家,也不可能知曉自己中了毒。除非在他快要被毒死的時候。
雖然任不在為她所做的一切都令她十分感動,但是她并不會因為這小小的感動,就放棄刺殺一個人,哪怕是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
她是個有始有終的人。
所以她雖然也吃驚的看著任不在,冰冷的眸子里卻帶著些水珠。
紅嫦正欲說話,卻被任不在打斷道:“我不會殺你們,但是你們再走前最好先陪陪我。而且你們得答應我,以后能不殺人盡量不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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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嫦這才尷尬的笑道:“紅嫦和清靈都十分喜歡公子,自然會多陪陪公子了。至于以后嘛,我們不殺人就是了。”
任不在笑得更歡,卻還是不打算殺了這兩條毒蛇。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使出第二次了。
清靈沒有說話,正在仔細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正在穿著。
紅嫦卻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笑道:“公子知道清靈的外號嗎?”
任不在似乎來了興趣,道:“什么外號?”
說完竟又不停的咳了起來,不過似乎雙腿已不能動彈了,而且還伴隨著奇怪的痛苦。
紅嫦看著任不在,似乎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繼續說道:“她的外號就是毒蝎子。”
又笑著說道:“你知道為什么嗎?”她似乎很感興趣一般,就好像正在和朋友炫耀什么事一般。但是清靈聽見這些卻有些發抖,不知道是被紅嫦氣的還是嚇得。
任不在沒有說話,還是不停的咳著,不過七竅流血,按理說聽覺和視覺都應該慢慢消退才對,但是任不在卻似乎沒有一絲弱化的現象。這使得任不在很奇怪,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紅嫦的話題。
紅嫦沒有等任不在答復,便又接著說道:“每一個喜歡清靈妹子的男人在他們知道是清靈害了他們的時候,都沒有怪罪清靈。你說奇不奇怪?”
紅嫦搖晃著腦袋,雙眼直直盯著任不在,模樣很是可愛。
只可惜任不在雙眼被烏黑的血水蒙蔽,看不清她的樣貌了。否則,以任不在心性,是一定要看看這位精通演繹的美人。他畢竟看不了太多的戲了。
他頭靠在石頭上,似乎已沒有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腦袋,悶聲咳了幾下,笑道:“不奇怪,你看我現在不也沒有想殺他嗎?就算是你,我也沒想殺。不是嗎?”
紅嫦眼睛里泛起了光,呵呵笑著,過了會兒又道:“你現在只怕臉眨一下眼睛都很費力了吧?”
她說著,手邊已多了件短刃,刀光閃花了清靈的眼睛。
她難道要折磨死任不在才甘心?任不在沒有看見她手上的短刃,卻聽見了短刃在絲綢中抽出的聲音。
笑容始終沒有消失,甚至更放肆。
在死亡面前,為何還要束縛自己的情感?
就在紅嫦準備動手的時候,清靈冷冷道:“姐姐,我們走吧。”
紅嫦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清靈妹妹不想我殺你,其實是她不想我救你。”
她悠悠的說著,站起身,走到清靈身邊,道:“我們回去吧?”
就在這時,任不在突然道:“你們不是百味樓的人?還是說百味樓還沒有消失?”
清靈轉過頭,道:“公子知道清靈身上還有一種毒吧?”
任不在恍然大悟,但是接下來的話,卻又使他無比驚奇。
“清靈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這是任不在聽見的最后一句。紅嫦拉著清靈走了,卻在一瞬間自衣袖中丟出一個小瓶子,正好落在任不在的身旁。
二人正在夕陽中遠去。
任不在發現瓶子就在自己身邊,心中已然想到這邊是紅嫦要準備折磨他的手段了。她必定以為任不在會將這毒藥當做解藥,像胡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吃了。
他大笑,用盡最后的力氣撿起藥瓶。最終喃喃道:“既然必死無疑,身上多一種毒,少一種毒又有什么區別?”
一股腦將藥瓶中藥丸全部倒入嘴中。他沒有力氣嚼動,只好直接咽下。他不知道這毒藥是什么味道,心中多少有點遺憾。
人在死前總是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只是這想法還沒成熟,任不在的腦子便一片混亂了。
疼痛、麻木、喜悅、哀傷、抽動、戰栗。身上說不出的痛苦難受,似乎將世界上所有刑法都同時用在他的身上一般。
這種煎熬居然沒能使任不在暈死。
但是他最終還是暈倒了。既是如此,身體卻還是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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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谷,谷口二人已被吩咐若有人來見醫圣,全部放行。
婁蘭本來比紅嫦先行一步,但是到百草谷的必經之路上的馬匹全部無故死去。她只好繞了遠路,這時候才姍姍來遲,不過幸好自己能相到好馬,也終于到了百草谷。
兩個少年見婁蘭騎馬飛來,大聲道:“姑娘不知道百草谷的規矩?”
婁蘭翻身下馬,幾步蹬躍,便落在兩人身前,道:“有一位少年抱著個女人來這里沒有?”
“來過。”
“人呢?”
“已經走了。”
“走了?多久的事了?人向哪里走的?”
那二人被婁蘭這么一問,有些發蒙。正待說出卻聽見一聲音道:“婁姑娘。”
這正是石文婷的聲音,她聲音方落,人已落在婁蘭身前。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師姐。”
二人齊聲道。
石文婷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對著婁蘭道:“婁姑娘隨我來。”
這里是石文婷初見任不在的河邊小屋。
石文婷正在為婁蘭斟茶,婁蘭趕了一日一夜的路,奔波勞苦,此時早已不辯其本來面目。雖是如此,她卻沒有閑心坐下喝茶。
“現在可以說了吧?”
“請品茶。”
“我身上有毒,你不怕?他應該說過了。”
婁蘭知道任不在離開之事,便已知曉這毒一定沒有法子,或者即使有,也只能救一個人。所以任不在才離開選擇將這個機會留給她。
不得不說,她的想法很有趣,也很單純。
石文婷緩緩坐下,道:“毒娃之毒確實無解。”
這句一出,饒是婁蘭這般女子,也如失了魂一般坐下。但是她心中卻沒有怨恨任不在,說到底,這事兒到底怨誰?
石文婷看著她失落的表情,緩緩道:“你比起任不在差遠了。”
婁蘭這才緩過神來,道:“什么差遠了?”
石文婷品了口茶,茶水溫度正好合適。順著青煙,望著婁蘭。
“他死前還要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但是我卻沒有辦法。”
婁蘭動容到:“他真是這么說的?”忽然又站起道:“他現在在哪?!”
此時她的聲音很焦急,已準備奔回去問那兩個人了。因為她看見石文婷就只覺得討厭。她總是懶洋洋的,冷冰冰的。渾然沒有將任不在的死活放在心上。
正當她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前突然插入了一根筷子。筷子沒入門框,卻沒有一絲抖動,單這一手功夫,世間已少有人及。況且那筷子本來放在距離六尺遠的桌子上。
婁蘭狠狠的盯了石文婷一眼,道:“你到底要怎樣?”
石文婷卻反問她:“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沒有辦法治好你?”
婁蘭最討厭這種人,怒道:“你治不好他,當然也治不好我。”
石文婷搖頭道:“不對。”
婁蘭心中一驚,難道她本來能治好任不在,卻故意不治好他,卻來治好我?或者說真的只能救一個人?
心中想了下,便試探著問道:“哪里不對?”
石文婷道:“我治不好他確實是因為我治不好毒娃之毒。我治不好你卻是因為你根本沒有中毒。”
“沒有中毒?”
婁蘭瞪大了眼睛,看著石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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