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帶著三人,一直飛到了一條路旁才落下來地面。
這一段的飛行,黑衣人額頭已經見汗,顯然同時帶三個人她也不輕松。這還是三人本身都具備飛行能力,如果換成以前,僅是于穆一人,只怕就夠她受得。
黑衣人稍微恢復了一下靈氣,開口道:“我就送你們到這里吧,此處是自由之城和禽鷹城之間的通道,相對比較安全。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們在此等到商隊經過,再結伴前行。”
說完,她又看了葉雨一眼,嘆了口氣,飄然而去。
“雨姐姐,你現沒有,此人的眼睛跟你一模一樣,她不會是你的親戚吧?”黑衣人一走,燕小三便問出了于穆心中同樣的問題。
葉雨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道:“我沒有這樣的一個親戚呀,我也覺得此人很親切。真是奇怪!”
折騰的半天,也都餓了。三人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吃飯休息。
大約中午十分,自由之城方向的道路上,傳來一陣馬蹄之聲。馬蹄聲中,二人催馬緩緩而來。
這二人一見于穆他們,頓時心生警惕,勒住坐騎,朗聲問道:“敢問三位是什么人,為何在此逗留?”
這種事葉雨最有經驗,她上前先施一禮,然后才開口道:“我們與同伴失散,一時失去的依仗。只好在此等待過往行人,準備結伴而行,以保安全。”
于穆心中好笑,此女處事還真圓滑多變。一用到人家就變的彬彬有禮,滿口謊言。一到自己地盤,便變成冷冰冰的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
二人驚疑不定,但是一看搭話的是位年輕女子,警惕之心便消減的大半。再看三人境界,頓時顧慮全無。
其中一人摸出一張道符,抖手道符化為灰燼。不一會,一人御器飛來。來人是一個赤面大漢,身材極其魁梧。
他一落地,先是看了于穆三人一眼,便向馬上二人問道:“怎么回事啊?”
“方大哥,這三人與同伴失散,想與我們搭伙而行。大哥你看?”
方大哥又看了看三人道:“你們三人也是修士,搭伙可以。但是事先說明,如果遇到土匪,必須全力相助。你們可能做到?”
“這是當然。”三人應諾。
這種情況在這條路上已然司空見慣,也算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了。
方大哥又問了幾人一些問題,這時一對商隊緩緩走來。方大哥帶著三人人,融入到商隊。
一路行來,于穆打聽清楚了這一隊人馬。方大哥名叫方路,是兄弟傭兵團中的一名普通頭目,金丹后期的修為。
兄弟傭兵團就是保護這支商隊的武力,他們是一支規模較小的傭兵團,全團一百多人,團長是一位元嬰中期的中年人,團里還有兩位元嬰初期的副團長。
方路是負責斥候偵查的頭目,所以于穆三人也就跟著他,每日四處偵查。
一路無事,行了半月時間,已距禽鷹城只有一日路程。
夜晚商隊安營休息,吃過晚飯,方路帶著三人外出偵查,葉雨故意與于穆分在一組。
二人來到一片湖前,找了段斷樹坐了下來。于穆不明白葉雨今日為何行為有些古怪,不知將自己帶到此處有什么事。
二人坐定,葉雨卻半晌也不說話,只是癡癡的看著湖水。于穆更是不知該說什么,也是看著湖水呆。
“于穆,明日之后你我怕是就要分開了。我回去要煉丹救母,恐怕很長時間不能外出行走。日后的路,你要自己珍重。”葉雨幽幽道。
于穆聽完,不由心中產生莫名惆悵。二人朝夕相處一月有余,可謂同生死共患難,之前的恩怨早已化為云煙。
一路行來,三人之間早已結下深厚的友誼。尤其是他們二人,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雖然葉雨現在還不知他與葉云之間的恩怨,可是二人之間勢如水火的仇恨,以及葉問天手中的枯藤之事,注定了二人之間不會一直風平浪靜。
于穆不知該如何面對未來的葉雨,但是此刻要說離別,卻是心中滋味萬千。
感慨之中,于穆掏出一枚桃子道:“也不知伯母得的什么病,雖然不一定有什么效果,這枚桃子就當孝敬她的一份禮物吧!”
葉雨沒有客氣,她是親眼見到過這桃子的療效,她母親正需要這樣的天靈地寶。
接過桃子,她嘆了口氣道:“母親得的是失心之癥,已然多年。這些年我一直苦心研究治療的方法,可惜卻沒有一點起色。多年的病痛折磨,她的身體也漸脆弱不堪。唉!希望這次能令她康復吧!”
失心癥!于穆聞言,暗自一驚那不就是瘋了嗎?
堂堂火毒道女主,大圣之妻,怎么會瘋了呢?而且以火毒道的丹術都無法醫治,可見此疾之棘手。
于穆安慰道:“你這次喜得靈藥往生果,必可使伯母康愈,我在這里預祝你成功!”
“但愿如此吧!”葉雨幽幽的看了于穆一眼道:“說起來,這可要感謝你。”
“感謝我什么?”于穆大奇,自己在獲得往生果時并沒幫什么忙呀。
“感謝你幫我取得了那個藥鼎,你不知它對我有多重要。那是一件靈器丹爐,沒有它我就無法煉制出靈丹,即便得到了往生果也是枉然。于穆,謝謝你!”說著葉雨手托香腮,溫柔的看著于穆。
“哦原來那小鼎是個丹爐啊!”于穆這才想起圣王墓中那一幕。
沒想到那小鼎還是件靈器,而且對葉雨有如此重要的意義,難怪她當時那么拼命。
看著葉雨可以將人融化的眼神,于穆急忙岔言道:“你客氣了,那本就是你現的寶物,自然該歸你所有。”
葉雨意味深長的看來于穆一眼,暗自嘆了口氣。再次將目光投向湖水,幽然道:“當初我無意中得到一副丹方,可醫母親之疾。幾年下來,其它所需之物皆已具備,只差這往生果和一件可煉制此藥的丹爐。萬幸此次心愿得逞,必是那天可憐見,福佑我母女,也多虧你的幫助。”
葉雨之言,充滿了哀傷、蒼涼、無奈與孤獨。
于穆聽完,心中一痛,一種從未有過的傷感,涌上心頭。忍不住抓住葉雨的柔荑,柔聲道:“以后有事你可找我,如我所能,必將全力以赴。”
說完,放開葉雨的手,從懷中掏出一把鮮草來道:“這些草藥,你留下吧。它在你手中能揮出更大的作用,也算是你我分別留些紀念吧!”
葉雨看著于穆收回的手,心中正感失落,一見這些草卻是一驚道:“這怎么可以,它不是你朋友的東西嗎?而且它們已在你身上成活,我怎么可以要呢?”
葉雨親眼所見于穆二人收的這些草,雖然不知它是如何在于穆身上成活,但也知道這是那黑大個之物。
于穆微微一笑道:“我身上的牛靈草是蒙大哥之物,自然不能送你。但是這些是我在魔鬼坡收集的草藥,你只管拿去無妨。”
“啊!”葉雨滿臉疑惑道:“你竟然采集了魔鬼坡上的那些草藥,我怎么沒看到呀?”
“我也只是采集了當時離我近的一些,并沒有來得及把它們全部弄走。”
“啊!”
其實,魔鬼坡前,就在變成樹身的那一刻,于穆已經再為收集這些牛靈草牛仙草做好了準備。
他在恢復熊身的之前,已然利用根須,將范圍之內所有的牛靈草和牛仙草,全部卷進了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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