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后,大家的情況已變的越來越惡劣。一些長時間缺水之人,已然出現(xiàn)幻覺。
烈日之下,一行人精神萎靡坐在駝峰中,突然一人指著前方道:“是城市,翡翠城到了。哈哈哈我們到了。哈哈哈...嗚嗚嗚...”
那人激動的又哭又笑。看來這人已被折磨的瘋了,于穆?lián)u頭嘆息。誰知就在這時,另一人也道:“真的是座城市,你們看哈哈哈,真的是翡翠城...”
眾人聞言,都抬起頭來。果然前方飄飄渺渺,出現(xiàn)了一座城市的輪廓。
“我們到了”
“哈哈哈哈...”
眾人狂喜,就連安舒也是歡呼雀躍不已。只有于穆突然警言道:“這不是翡翠城,這只是影像透射,是一種幻像,大家不要當(dāng)。”
于穆此言一出,頓時引來眾怒:“你知道個屁,你去過翡翠城?還是你走過這片沙漠。”
“呃”于穆一時語結(jié),只好辯解道:“按照時間計算,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接近沙漠中心地帶,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見到翡翠城呢?”
“哼時間計算?我們現(xiàn)在白天晚的趕路,你還能算的準(zhǔn)時間?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想害死大家。”
“不錯!”另一人接言道:“我早就注意到了,在所有人中,只有你們狀況最好。你們是不是悄悄藏了水源,卻企圖渴死我等,得到我們的財物。”
眾人一番聲討,最后就連史大禮都投來懷疑的目光,于穆頓時嚇的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史大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兄弟們,跟我走。到了翡翠城,我請你們大喝三天。不喝酒,就喝水,而且要喝最純凈的靈山冰泉。”
“好”眾人轟然應(yīng)道。
在史大禮的帶領(lǐng)下,眾人一個個頓時精神百倍,向著虛影方向歡呼而去。似乎已經(jīng)看到一碗碗甜美的甘泉,擺在了面前。
于穆故意落在最后,不一會,揚沙來襲,于穆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返回原來的路。
“于穆,咱們怎么不跟他們,卻又返回來了?”安舒不由好奇問道。
于穆冷笑道:“都說了,他們看到是不是真實的景象,跟著他們豈不是一起送死。”
“你怎么知道?”安舒更奇。
“那東西在我們家鄉(xiāng)叫海市蜃樓,是一種折射光線形成的虛影,根本不是什么翡翠城。”
“哇你好有文化呀!”安舒對著侃侃而談的于穆,頓時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于穆臉陣陣發(fā)燒,自己也就能唬一唬這個世界的小姑娘。
“那我們怎么辦?我們即沒地圖,又勢單力孤,萬一遇到猛獸和壞人怎么辦?”安舒擔(dān)憂道。
于穆雙手一攤:“即便如此,也是沒辦法。他們已經(jīng)對我們起疑,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那是虛幻景象,饑渴失望之下,一定會對我們下手。再說,我看過那副地圖,還大致有些印象,應(yīng)該能走出去。”
安舒一聽,頓時安下心來道:“那就聽你的,我們走吧。”
二人孤身路,向著沙漠腹地進發(fā)。
兩日之后,一峰孤獨駝影,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飛速奔跑。
翻過一座沙丘,前面的安舒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啊好多死人!”
于穆急忙向前看去,果然在沙丘下,露出大片死尸。二人急忙下了沙駝,前觀看。
這些人顯然是一隊傭兵和客商,也不知是誰下此毒手,不僅搶走了貨物,連人也都屠殺的一干二凈。
二人檢查一番,這些人看起來已經(jīng)死去多日,早已沒有活口。
二人無奈正要離去,于穆突然鼻息抽動,奇聲道:“怎么會有股酒味?”
安舒聞言也抽動鼻息:“我怎么沒聞到,你是不是感覺錯了?”
于穆神情凝重的搖搖頭道:“不會錯。”說完,他蹲下身來,開始挖掘。
“你挖什么呀?就算有酒也都灑完了,再說你身不是還有好多酒嗎?真是個臭酒鬼,年紀輕輕不學(xué)好...咦有衣服耶”
于穆手下沙坑,先是露出幾片碎瓦礫,接著露出一片衣服角。于穆一見,雙目發(fā)紅,手下加快,拼命的挖了起來。
安舒在一旁看到于穆的狀況,不由大奇:“你怎么了?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難道...啊!是土熊大哥!”
隨著安舒一聲驚呼,衣服的主人露出地面,可不正是分別不久的土熊!
只見他雙目緊閉,口鼻中灌滿了沙土,似乎早已死去多時。
于穆滿臉悲容,將土熊抱出沙坑。
“咦”
就在搬動土熊的過程中,于穆發(fā)現(xiàn)土熊的身體,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僵硬。輕輕按了按他的皮膚,仍有彈性。
難道他還沒死?
于穆立即將他前胸衣服撕開,露出胸口一道恐怖的傷口。傷口足有半尺長,早已與衣服、污血凝結(jié)在了一起,形成一大坨硬塊。
“沖開它。”于穆一聲令下,安舒立即射出一道水箭,一點點的將污血雜物,從土熊的傷口剝離。
污垢洗凈,發(fā)現(xiàn)露出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于穆竟然伸出一根熊爪,輕輕一劃,已將愈合的傷口劃開。
“你干什么?”安舒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嚇了一跳。
于穆卻不理她。觀察土熊被劃開的傷口,緩緩有血流出。雖然非常緩慢,但卻沒有凝結(jié)。
于穆心中大喜,他撐開傷口向內(nèi)看去。只見土熊的心臟,有一道四指寬的傷口,同樣也已結(jié)痂。
于穆故伎重演,將傷口劃開,并同時道:“將這些血痂沖掉。”
“好”安舒立即依言而行,喚出一道水流。
血痂沖洗干凈之后,于穆專心致志的用回復(fù)術(shù),緩緩修復(fù)破損的心臟。在安舒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土熊心臟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大約一頓飯的工夫,傷口已然全部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痕,就像是被焊接在一起一樣。
這也太神奇了吧!安舒早已看傻了眼。
心臟剛剛修補完畢,立即便微弱的跳動了一下。這回連安舒也已發(fā)現(xiàn)了土熊并未死,立即發(fā)出一聲歡呼。
“將里面的污血沖洗一下。”
“好”有過一次經(jīng)驗,二人配合的越來越默契。不一會,土熊體內(nèi)污血已被沖洗干凈。
安舒控制水流,將污血清理出體外。于穆一看,卻比醫(yī)生處理的還要徹底和干凈。不由的對安舒的能力,也深感佩服。
二人初次聯(lián)手救人,沒想到配合還真是相得益彰。
于穆又使土熊胸口處的外傷愈合,這才盤膝坐下,雙手按在土熊胸前,運起回春決,開始緩緩治療土熊的傷勢。
安舒在一旁抱膝靜坐,神情古怪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獸醫(yī)的家伙。
又過了一頓飯的時間,土熊的呼吸聲開始變的清晰可聞,心臟的跳動也開始變的有力。
“活了!”
雖然早知有這種結(jié)果,于穆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安舒更是滿臉的震驚和敬服之色,當(dāng)然同樣興奮不已,畢竟這是二人合作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隨著土熊情況的好轉(zhuǎn),于穆收回了按在土熊胸前的雙手。
這一番折騰,不知不覺天色已黑。沙漠中的溫度也開始急劇下降,而且狂風(fēng)又起。
于穆祭出斗笠,蓋在沙坑之,連同沙駝也一起罩在其中。又再四周安放下幾枚光靈晶,罩的里面空間如同白晝一般。
幾人身處其中,就像置身于房中一般,無論風(fēng)沙還是嚴寒,都已被隔絕在外。在這茫茫沙漠之中,這簡直就是一種無比奢侈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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