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相談甚歡,一只黑手卻悄悄伸到秦長生身邊,躲在風語身后那張猙獰的臉散發這陰冷的味道,那只手甚至帶上了必殺之心。
這只手臨近秦長生,便是修為強如風語和金明亦感到措手不及。
秦長生倉促起掌想做抵擋,那邊風語和金明、覃素心也出手救援,裴成峰卻又有推波助瀾的嫌疑。
正當覺得束手無策的時候,夜雨在的聲音在每個人耳朵邊響起,“哼,在我夜雨面前暗殺我要保護的人,你們難道不覺得有些班門弄斧嗎?”
夜雨一手抓住那只突如其來的手掌,另一只手上的笛子已經刺穿那人的喉嚨。
看到頹然倒地的尸體,眾人終究松了一口氣。
然而這卻只是一個開始,只聽有桌子碎裂的聲音,一道聲音高聲道:“殺秦長生!”頓時客棧里響起一陣乒乒乓乓和拔出兵器的聲音,連帶著隔壁不遠的那間客棧也糟了劫難,無數江湖好手不走門,或是直接從窗子闖了出來,或是兵器一揮,直接從墻壁挖了一個洞,走了出來,原本十分結實的客棧變得搖搖欲墜。
而客棧的伙計老板早已是橫尸當場。
有殺就有保,也就有人渾水摸魚,裴成峰便是其中之一,他斷然不會放任秦長生過得安穩,而且直到動手之后,才發現凡塵地仙原來不止風語一人!
小鎮沖突起,一只令箭沖天而起,鎮外隱藏于黑暗中一行夜行衣裝扮的人蒙面整裝,從其行動列陣,便知這一行人是行伍出身,令箭在天上綻放出燦爛的顏色,為首的那個蒙面人手一揮,唯一的命令便是,一個不留!
早已過慣喋血生涯的戰士如狼群沖入小鎮,只要是活的,便會來上一刀,凡是是人,不管死活都會斬下他們的頭,因為他們信奉的便只有一個,要確定一個人真的死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斬下他的頭顱。
秦長生所在的客棧,江湖野士混戰,只為取下那顆人頭,喋血軍旅已然慢慢向這邊圍攏,所過之處人畜不留。
“裴成峰,你在做什么?!”
風語擋下一個凡塵地仙,看到的卻是秦長生殺招臨身,而那個要殺他的人就是裴成峰!
這時候裴成峰神色有些猙獰,他手上那柄長劍鮮血滴落,狠狠說道:“我只是在執行宗門的命令!”長劍舉起,卻又頹然落地,一只猩紅的手掌捏著他的心臟從胸前傳出,那個來自九幽的聲音愈發冰冷,“我說過,他是我要保下的人!”夜雨捏爆了裴成峰的心臟,裴成峰頹然到底,死不瞑目。
來人前赴后繼,現場一片混亂,不管是不是想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都難以置身事外,武功弱的大多已經橫尸當場,而武功強的,也都多少負傷。
大戰不休,還有人慘嚎和不斷倒下,韓洛卻帶著可兒從本該是很平靜的外面沖了進來,這在殺紅了眼的眾人眼里無疑就是送死,剛一進門就有人舉著兵器朝兩人殺了過去!
韓洛高呼:“住手!”卻沒人聽她的,笑話,要是此時不殺她,難道等她來殺自己?可兒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秦長生看到韓洛,拼死朝那個方向殺過去,夜雨一直跟在他身后,一旦出現生死危機,夜雨便會雷霆出手,而覃素心此時也正保護著這里算是武功最弱的六皇子嬴仁。
“韓洛,發生什么事了,不是讓你和可兒呆在外面嗎?”秦長生有些責備的問道。
可兒指著那個已經沒有門的門外,說不出話來。
秦長生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只看到大火已經吞沒了大半個小鎮,大火周圍不斷有人影閃動,持刀揮砍,又不斷有人倒下。
“發生什么事了?!”
再一次詢問,卻沒有人回答,回答秦長生的是聽起來雜沓卻又顯得有些齊整的步伐。
客棧里,人去其六,鮮血已經浸濕了地面,順著縫隙朝外流淌……
望向失去屋頂的天空,一片通紅!
剛才還在竭力廝殺的人們安靜下來,發生什么事了?!
率先走出大門想要去看情況的人剛一出門就變成了刺猬,轟然倒下,地面上插滿了箭矢。
“被埋伏了!”金明這個在行伍待得最久的人說道。順著門口望出去,不下萬人的隊伍印入眼簾,雖然他們的裝扮都是統一夜行衣,不著半點軍人痕跡,但要在這里調動這么大規模的軍隊,除了那個人,金明不做他想。
“看來這一關有些不太好過啊!”金明嘆了口氣說道。
風語沉默不語。現在這里屬于青宗的人已經只有他一個還活著了,他從來沒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慘烈。
看著映紅的天空,客棧里面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眼中,只不過這些常年在江湖打滾的人物多半都是修為高絕,一般武夫他們尚且不看在眼里,更何況是一些他們從來就看不上眼的朝廷鷹犬,那個剛才還在和風語對敵的凡塵地仙一陣嘲笑:“不過一幫朝廷鷹犬,入不了宗門之輩,竟敢圍困與我?不自量力!”之后又看著秦長生道:“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下次再見,你這顆人頭就沒那么容易保住了!”
話音落下,他順手撿起一把吊在地上的長槍,用力擲出去,人隨槍后,殺向軍陣。
又是箭矢如漫天飛蝗,窸窸窣窣密集射來,那個凡塵地仙兵刃翻飛,擋下這些箭矢的同時已經殺進軍陣,長槍貫體破盾,連殺十人才最終停下,他也一樣一頭扎進軍陣,接下來便是那些個武林高手也不甘落后,迅速沖向軍陣,掀起一陣陣腥風駭浪,不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些沖進大軍的江湖人士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時間一過便沒了半點聲息。
這次倒是輪到那個領軍的黑衣人嗤笑,“無知莽夫!”
一句已經斷氣,面目全非的尸體從軍陣中扔出來,已經辨不清本來的面容,只能依稀從穿著上判斷出這個人正是剛才直接闖進軍陣的那個凡塵地仙。
“你們這些人今天也別想著走了,所有人都得死在這里,不做反抗我倒是能讓你們死得輕松一些,否則后果你們應該知曉!”威嚴的聲音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讓這里的江湖人士打著寒顫。
“這算是威脅咯?”嬴仁六皇子的身份他不怕這天下有人敢對他不敬,不過當他剛想亮明身份的時候,金明便阻止了他,對那個領軍的黑衣人說道:“想不到寧國公竟然做事如此果決,像是他不想進京述職吧,你們的目標應該是那個來南越接替寧國公的齊王吧!”
金明何等人物,一語戳中要害,本想那個領軍的人要推脫一下,卻不想那個領軍的人回答同樣果決,道:“沒錯,我們就是來殺齊王的!”這倒是讓金明頗為啞然。
“你便是殺了這個齊王,難保不會在出現一個趙王、魏王、梁王來接替寧國公,到那個時候,有了前車之鑒,怕是再派人來,朝廷肯定回眾軍保護,寧國公不還是一樣要回京?!”秦長生接口說道。
領軍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這個我管不著,我只需殺了你,還有你們!”
“你真的打算要和鎮國公為敵嗎?”秦長生問道,領頭的人回道:“區區一個齊王,也不至于讓鎮國公對寧國公懷恨在心吧,即便是懷恨在心,他又能怎樣?為一個齊王舉兵伐南越?莫說是他不肯,便是朝廷也不會答應,你要知道,王朝意外還有個梵帝國在虎視眈眈!”
秦長生輕蔑笑道:“這個恐怕就由不得你想的那么簡單,倒是鎮國公伐南越朝廷那邊怕是不但不會阻止,很可能錦上添花,也派出些軍隊一同圍困南越,想你們寧國公怕是抵抗鎮國公一方都有些困難,如果再加上朝廷的軍隊,寧國公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就憑你一個齊王?”領軍黑衣人同樣輕蔑。秦長生淡然,“要是再加上一個皇子和金明金大人呢?”領軍黑衣人一愣,如果真加上這兩個人,怕是不是不可能啊。不過,他又上哪里去找這兩個人到這里來呢?領軍黑衣人笑了。
“你是覺得他們遠在天邊是嗎?”秦長生似乎看破了領軍黑衣人的心思,金明也明白秦長生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覺得秦長生太過大膽,若是對方直接把這些人都殺了,那結果又是如何?不過他還是十分配合的說道:“鄙人不才,正是金明!”嬴仁同時站出來道:“我便是大秦六皇子!”
領軍黑衣人倒是有些啞然,怎么說有人就有人,他卻不相信別人說是就是,只是冷笑道:“不要以為找兩個人假扮我就會相信,你們這些武夫為了活命,什么樣的卑劣手段用不出來?”
然而軍中卻走出一個人,撤下蒙面的布,道:“他們的確是六皇子和金大人!”這個人出現,領軍黑衣人滾落下馬,躬身行禮道:“屬下參見寧國公!”
寧國公只微微點頭,笑著問道:“那又能怎么樣呢?”不知道他是再問誰,秦長生?嬴仁?還是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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