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良接到陳莫禮的書信之后就立刻啟程,雖是馬不停蹄,但奈何無論他怎么趕路,終究還是一個文人,始終比不上武人那么能來的持久,所以到最后走的路自然也就慢了許多,到這里自然也要比書信傳遞慢了些日子,不過依照他的推算,即便是他慢了這些日子對大局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且他從來也沒有認為這個僵局是一個多大的僵局,即便對方是鮮卑的軍神親自指揮,他依舊能輕易破開局面,畢竟有的人有時候名聲要比時機能力大得多。
只是當他看到陳莫禮的樣子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事情的稽手。
“段大人,你可算來了!”當知道來的并非一封段玉良的書信,而是段玉良直接來了,陳莫禮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同時也難得的輕松了一下。
段玉良卻不太輕松,問道:“情況怎么樣了?”
陳莫禮搖了搖頭,道:“不太樂觀!”他便著便將段玉良帶回營帳,拿起那根被他丟在沙盤上的棍子開始給段玉良仔細講解現在的情況。段玉良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鮮卑軍神,果真不是凡人!”段玉良聽完布置之后也不得不贊嘆這位對手的遠慮。
陳莫禮也點了點頭,同時道:“這段時間軍營里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苗頭了!”
段玉良并未細追,只是點了點頭,告訴陳莫禮自己知道了,但眼睛卻沒有離開沙盤半點。
“段大人可有看出一點端倪?”等的時間久了,陳莫禮不禁問道;卮鹚氖嵌斡窳嫉膿u頭。
兩人在鮮卑的第一次見面就算是在沉默中結束,段玉良回了休息的營帳,陳莫禮亦然,不過陳莫禮似乎心情也變得越來越不好了。
按照軍營中流傳的法,要是段玉良來還打不開生面的話,那么軍隊就要退回南越了,而且也有傳言,京城那邊似乎也已經等得有些不太耐煩了。
還有傳言大秦將會從赤城召回寧國公,繼續統領南越,至于齊王殿下,則是回到京城繼續去享福。
這些傳言段玉良并未去深究,畢竟作為知情人來,這些傳言都是假的,但如果長時間不打開生面的話,也許這些傳言就會變成真的了。
這一日,一介儒生打扮的段玉良消失了,讓陳莫禮急得團團亂轉,他不擔心段玉良的臨陣脫逃,他更擔心的是有鮮卑殺手對段玉良動手了。
當他聽到有人段玉良騎著毛驢向劍仙關方向去了之后,陳莫禮就更著急了,同時他心里又在暗想,這段大人和齊王殿下怎么都一個德行,動不動就自己往敵人巢穴里鉆。
段玉良騎著一只馱東西用的毛驢,帶了些無關緊要的物件朝劍仙關進發,他的行蹤早在十數里地之外就已經被鮮卑的探子一五一十的報給你劍仙關的守關將軍。
當他走到劍仙關下時,有士兵攔住他,道:“現在戰事緊要,劍仙關一律不得進出!”
段玉良一臉為難,道:“我要從劍仙關經過去京城那邊,如今你們封了劍仙關,你叫我如何去京城?!”頗有一些撒潑打諢的意味。
那守關的士兵本來就不耐煩,看到段玉良如此,頓時拔出手上的刀,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要是在不滾,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其實若不是后方不遠的那位軍神大人有令在先,不得擅殺普通百姓,估計這個時候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子的頭早就落地了!
段玉良好像被嚇住了,立刻閉嘴,轉身偷偷摸摸要走,嘴上卻聲嘀咕,“也不知道南宮大人那邊等不等得到這次戰事結束!”
一聽到南宮大人,那個守關士兵立刻警惕起來,叫住段玉良問道:“你的南宮大人可否就是南宮問大真人?”
段玉良有些害怕的模樣點了點頭,道:“正是南宮問大真人,前段時間我聽有個叫秦長生的家伙把他家給平了,大真人要話重金買秦長生的消息,我這里正好有秦長生的行蹤,所以想到京城那邊找大真人,得點賞錢!”他心里卻在暗暗道:“齊王殿下對不起了,為了大局,只能把你給賣了!”不過后來他又想,這也算不上賣齊王殿下,畢竟他沒有真的出齊王殿下的消息。
那個守關士兵眼睛一轉,隨即道:“其實這個事情簡單,你把秦長生的行蹤告訴我,我替你去告訴大真人,然后再把賞錢給你如何?”其實他心里再得到賞錢鬼才會給你一顆銅板。
不過段玉良立刻警惕,隨即搖搖頭道:“這種事情還是我親自告訴大真人比較好,如果將軍您能放我過關,倒是得來的賞錢分你一半,如何?”
一聽到將軍兩個字,那個守門卒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不過要放這個人過關他是萬萬不敢,他可不敢用自己的這個腦袋來冒險。
不過他眼睛一轉,立刻就又有了主意,畢竟他在這劍仙關也有好幾年的時間,對這周圍的路途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示意段玉良到他跟前,然后附耳聲道:“我知道一條道,不用經過劍仙關也能去到京城!倍斡窳家桓吲d,幾乎是驚聲大叫道:“這真是太好了!”
那個守關的士兵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聲喝斥道:“你是不是想死!”段玉良立刻噤聲不言,守關士兵這才聲道:“沿著官道返回,往后十里有條路,沿著那條路就能繞過劍仙關,到屠龍城,之后的路你就應該知道怎么走了!”
段玉良連連點頭,一臉感激的表情,二話不從兜里拿出一些散碎銀子悄悄塞到守關士兵手上,道:“這些將軍先收著!”守關士兵一臉你還算識趣的表情,段玉良已經牽著毛驢轉身離開了。
同為守關士兵的另一人問道:“你剛才和那個人什么呢?”
守關士兵道:“就是喝斥了幾句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他當然不會把他和段玉良之間的談話告訴其他人,不然多一個人分,他就又要少分一點了!
段玉良騎著毛驢到了那個守關士兵的地方,果然有一條路崎嶇延伸,一路行著最后竟然已經和劍仙關相并行,甚至站到峰頂還能遠遠看到劍仙關的城墻,便是城內布置也能看到一二。
“果真是條好路啊!”段玉良心情大好,騎著毛驢往回走,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計策。
……
大秦營帳這邊,陳莫禮也做出了很多安排,如果段玉良真發生什么不測,他將會立刻派兵攻打劍仙關,不管結局如何,他都要盡力去救這位段玉良段大人。
不過段玉良去往劍仙關的這個事情除了陳莫禮就只有鐵雷知道,但他大力調動軍隊的情景還是讓大秦那些士氣有些低落的將士覺得猛然有了心氣,就好像立刻有一場大戰開啟,無數軍功正等著他們呢。
一邊的鐵雷也很冒火,他完全沒想到一個文人也有齊王殿下那種心氣,竟敢獨自去闖敵營,要是這個文人真要是出了事,那對他們這幫武人大老爺們將會是多大的打擊!
好在這焦躁的一之中并沒有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但也沒有收到什么好消息,到了晚上所有人就更加惴惴不安。
直到有斥候快馬來報,看到一頭毛驢正向軍營這邊來了,毛驢上坐著的正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段玉良段大人。
元帥大帳一群人沖出去,領著一隊騎兵絕塵而去。
坐在毛驢上優哉游哉的段玉良看到這個景象不禁搖頭笑道:“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嗎?”不過這都是他喃喃自語,陳莫禮他們一行人是不可能聽到的。
“段大人,你怎么一個人就走了呢?難道你不知道這里是前線,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又該如何向朝廷交代?!”陳莫禮語氣中滿是苛責,不過有滿是關切之意,段玉良輕笑,有些沒心沒肺的回答,“我是不是該學你們武人,大丈夫七尺男兒,就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尸而還!”
陳莫禮尷尬的笑了,鐵雷也跟著笑,他們身后跟著的那群士兵不知道是該笑還是不該笑。
段玉良很快就給了那群有些尷尬的士兵答案,“大家都笑一笑,不要把氣氛弄得那么尷尬嘛!”那群士兵這才尷尬的笑了,氣氛反倒更是尷尬。
“段大人這次獨自一人外出可有收獲?”久不開局面的陳莫禮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段玉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有些讀書人的驕傲,道:“要是白走一趟,那我段玉良還是段玉良嗎?”雖是調侃之語,但陳莫禮這群人卻把他當真了,因為段玉良擔得起這樣的驕傲,他們都是期待的看著段玉良,究竟會有什么要的方法破局!
段玉良并未話,只是看著眾人嘿嘿的笑,給人愈加高深莫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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