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和十皇子已經(jīng)準備就緒,時間定在七月中旬,日子已經(jīng)近了,皇宮顯得暗流涌動。
這是七皇子和十皇子的最后一次碰頭,也是第二次碰頭,兩人端坐,即便是他們身處高位,見過許多大事,但還是有些惴惴難安。
兩人肩膀上都綁著一條紅色絲帶,這是他們的標記,凡是手腕系著紅色絲帶的人就是自己人,不是則直接圍殺!
今夜當值的禁軍都尉就是陳光禮,這一切似乎都是上的安排,就在幾前,另一個禁軍都尉因事觸怒了圣上,被免去官職,貶往寒苦之地服刑去了。
似乎這一切都是朝著他們想要的方向發(fā)展,然而越是順利,兩人就越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簡單,具體怎么不太簡單,兩人有無論如何都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太對勁,但箭已經(jīng)在弦上,所以不得不發(fā)了!
晚上的月亮特別的圓,又特別的亮,照亮了整個皇城,往皇宮的路上,數(shù)不清的將士涌向皇城,他們不知道這就是謀反,只是接到命令,在手腕上綁上紅色絲帶,會有人開皇宮的門,一旦進入皇城,看到手上沒有紅絲帶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地,同樣也驚擾了那些個巡夜的兵士,當一個兵士看到如此多的人涌向皇城的時候,他剛要大喊,就有一把刀從后面伸上來抹了他的脖子。
很快皇城的大門開啟,早已經(jīng)整裝的七皇子和十皇子站在眾人面前,他們的話當然是冠冕堂皇的,只聽十皇子站在最前面道:“最近我得到消息,有人要對陛下不利,不得已調(diào)請諸位前來勤王!”他首先就站在了理上,沒有拿下皇帝之前,他斷然不會要謀反,只要他進了皇帝的宮殿,抹掉皇帝的脖子,那他就會成為皇帝,那這些人的確算是勤王,而不是叛亂!
隨即他們也沒多什么,轉(zhuǎn)身帶著人就往皇宮深處沖了去。
一路上雖然有零星的抵抗,但算不得劇烈,在大象面前的螞蟻而已,直接踩平過去就好。
直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人意識到不對,這不像是勤王,反倒是像要攻占皇城,只是這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勁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們已經(jīng)坐上了這艘船,想要下船已經(jīng)不可能,唯有硬著頭皮,硬上了!
而七皇子和十皇子這個時候徹底意識到情況很不對勁了,如此大的動靜怎么可能沒有更多的人出來阻攔,不過后來一想到那個禁軍都尉陳光禮他們有覺得了然,陳光禮要是刻意回避,還會有人出來阻攔嗎?
中宮大門大開,七皇子和十皇子領(lǐng)人沖了進去,里面一片空曠,后面軍隊魚貫而入,前面的人想要停下都停不下來,只得在后面軍隊的推動下朝前疾跑。
只是與下一個宮殿連同的宮門卻在此時一直未開,等到所有人進入宮殿之后,那道本來已經(jīng)打開的宮門卻在這個時候快速的合上了。
七皇子和十皇子這時突然驚醒,中計了!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難道是陳光禮出賣他們了?
這不可能啊,因為陳光禮是他們心腹,他們曾經(jīng)許諾,只要登上皇位就給他一個大將軍來做,他又怎么可能背叛他們呢?
而那些不知就里的將士們更是面面相覷,仿佛那一腔熱忱全都撞到了墻上,而在這時,墻上突然傳出一句話,弓箭手準備!
頓時墻上無數(shù)弓箭手赫然而起,滿弓。
七皇子和十皇子回首一看,只看到皇帝陛下與大太監(jiān)陳琦站在城墻高出,兩人頓時心都涼了一半。
一個人被架著拉了上來,一柄刀搭在他的脖子上,七皇子和十皇子愣神,那個被刀架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禁軍都尉陳光禮,而他身后那個人赫然就是被便去苦寒之地的亮一個統(tǒng)領(lǐng),尉遲敬德!
皇帝臉上一層寒霜,慍怒的道:“想不到你們最終還是謀反了!”
也不等七皇子和十皇子回答,皇帝陛下那冰冷的聲音就又傳了出來,對尉遲敬德道:“斬!”
斬字一落,陳光禮甚至沒有半點反駁的機會,瞬間被斬下了頭顱,頭顱從城墻上落下,尉遲敬德一腳踹在那具無頭的尸體上,尸體與頭顱先后墜落,鮮血噴濺,離得近的兵士們紛紛向后退讓。
“父皇好深的心計,竟然能將我們引誘至此!”七皇子嬴澤恨恨道,“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們起兵一事?”
皇帝有些自嘲,沒回答嬴澤,“想不懂朕竟然生出這么兩個逆子!”
然而嬴澤的回答卻讓皇帝愣住了,“自古最是無情的便是帝王家,我們既然生在帝王家,那就該為自己謀取更多生機,你以為嬴仁或嬴祀繼承大統(tǒng)之后會放過我們嗎?”
皇帝沉默,其他人亦不話。
只是片刻之后,皇帝便又恢復(fù)了人中之龍的身姿,皇帝威儀不曾衰減片刻,反倒是增加了許多。只聽他道:“既然你們注定活不下來,那不如就由我這個將你們帶來人世的人送你們下黃泉,以后咱們父子相見也不用兄弟仇怨!”隨即皇帝手一揚,尉遲敬德會意,手上令旗一揮。
“放!”
一時間箭如飛蝗,而下面那些人沒有登樓的梯子,活活成了靶子,一時間慘嚎之聲滿地。
“盾牌,結(jié)陣,保護皇子!”
頓時一隊死忠與嬴澤和嬴尹的人快速上前,將盾牌合在一起,諾大的一個廣場便只有那一隅相對安全。
那些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的士兵們卻終究變成了一個個刺猬,中箭倒地身亡者不計其數(shù)。
等到人已經(jīng)死了個七七八八之后,剩下的那些個士兵們早已經(jīng)沒了斗志,尉遲敬德一聲令下,人群如潮水涌向那群早已失去抵抗力的兵士們,沒有留手,就算是昔日的戰(zhàn)友,也會毫不留情一刀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最終,被人圍于一隅的七皇子和十皇子那不足百余人的兵士即便在忠心終究也失了膽氣,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皇帝從城墻上下來,他身邊依舊跟著陳琦,不疾不徐,面無表情。
“老七,老十,你們現(xiàn)在要是還有悔過之心就放下兵器,我饒你們不死!”皇帝陛下他改變主意了,即便他是九五之尊,但到了兒女親情這一關(guān)之后還是多了些許心軟,最無情是帝王家,那的是兄弟,的是兒子對父親,卻始終概括不了父親對兒女的愛。
七皇子放聲大笑,道:“陛下的好意罪臣心領(lǐng)了,與其那么唯唯諾諾活到最后讓別人殺死,倒不如死得痛快一點好!”他已經(jīng)不叫皇帝為父皇,這就是他心頭有多么絕望,他不想生在這個無情的帝王家,他突然大笑,拔刀,輕輕放在脖子上,悲憤道:“如果來世有選擇,我絕對不再生在帝王家!”刀一用力,鮮血噴濺,七皇子臉上卻沒看到悲傷,反倒是有了些許笑容。
“七哥……”嬴尹大叫,最終苦笑搖頭。
皇帝再問十皇子道:“老十,你的選擇呢?”
一向權(quán)謀機深的嬴尹突然也大笑起來,道:“我和七哥所想一樣,也許沒有生在這個帝王家,我們回事很好的兄弟,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種模樣,父皇,你知道嗎?從我們懂事的那一刻起,我們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勾心斗角,都已經(jīng)十多年了,我真的累了!”
沒有半點猶豫,他舉起刀搭在脖子上,笑道:“父皇,我先走了,也許在下面我會和七哥是一對很好很好的兄弟!”同樣是鮮血噴濺,十皇子倒落在地,那些個死士們突然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提起刀,毫不猶豫的摸向自己的脖子,鮮血不斷濺射最后那百余人也倒在地上。
皇帝沒有任何表現(xiàn),但作為跟在皇帝身邊幾十年的大太監(jiān),陳琦卻看出皇帝陛下這一刻好像老了十多歲,不再是那個精神健碩的人,已經(jīng)成了垂垂老者。
老人沒有在話,而是默默轉(zhuǎn)身,身后那群將士們自動為這個權(quán)傾下的老人讓開一條道,陳琦跟在老人身后,隨著老人一起離開,這是整個大秦王朝權(quán)勢最高的兩個老人,即便三公也要對他們恭恭敬敬,如今留給人的印象卻是兩個已經(jīng)后背微駝的老人形象。
直到兩個老人最后離開,才有人敢問道:“都尉大人,十皇子和七皇子的尸體我們怎么處理?”其他人的尸體處理起來都很簡單,一把火便能燒個干干凈凈,唯獨這兩個人的尸體他們不敢亂動,已有不慎,那便是滅族大罪。
尉遲敬德沒好氣的看著那個問話的人,斥道:“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眾人噤若寒蟬。最終還是尉遲敬德嘆了口氣,快步朝兩個老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他想只有那兩個老人能夠覺得這件事情的處理了!
他的確也得到了回復(fù),兩個皇子依舊按照親王規(guī)格入葬,其他參與叛亂的人也點到為止,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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