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走了礙事的人,另外那兩個礙事的人也離開了,現(xiàn)在整個狼藉的府邸只剩下齊王殿下和老刀,老刀在這時候反倒是安分得像是秦長生不護衛(wèi)。
秦長生不以為意,環(huán)顧這個看起來很亂的地方,能想象得出在他沒有變成如此之前是何其奢華,就是那些屋檐上的壁畫都用金表了一層,更別那些下人們根本看不上眼的極品花草樹木。
“這個道臺大人果真是個有錢人啊!”秦長生不得不贊嘆,老刀這時卻又不以為意了。
“你可知道一個道臺的年俸是多少嗎?”秦長生莫名其妙的問了老刀一個問題,老刀似乎想都沒有多想,道:“十兩!”后來也許是他察覺自己有些食言了,又有點心虛的加了兩個字,也許。
但這又如何瞞得了秦長生這個有意試探的人呢!
“你是故意引我到這里來的!”秦長生并不避諱的問道,有些事情直接問要比畏畏縮縮問要好得多。
老刀沒點頭也沒否認。
“你為什么嗎?”秦長生有些好奇。
“我能不嗎?”老刀話莫名其妙。
秦長生輕笑,指著庭院中的那些花草假山問道:“你覺得這個庭院的格局如何?”
老刀也不藏拙,仔細看了一番之后道:“這肯定是有心人指點過了,以現(xiàn)在庭院的格局配上七曲山來看乃是真龍格局,意在扶起一方人物成為下至尊,只不過現(xiàn)在這庭院被你破壞成如此,就算那個人能成為下至尊,也免不了還要經(jīng)過一番坎坷,這么來那個人肯定會恨你入骨,不得真要是當上了皇帝,恐怕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道這里老刀反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了。
“老刀你果真不是一般人啊!”秦長生笑著穿過走廊。
老刀道:“我可是二般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庭院里面還有那個立志成為下至尊的人留下的貼身物件留在這里,作為這個宅子的壓勝之物,白了就是為那個人吸收龍氣。”
兩人邊轉(zhuǎn)悠,老刀邊道。
很快兩人穿過走廊走到那個最不可能放貴重東西的大廳里,里面那些個家具雖然名貴,但終歸還是笨重了一些,所以反倒是這里沒有受到太大波及,保存得還算完整。
老刀在大廳里轉(zhuǎn)了好幾圈,來回踱步。
終于他在一塊地磚前面站了下來,蹲下身,從身上掏出匕首,開始心翼翼的掏那塊地磚,秦長生饒有興趣的看著老刀不疾不徐的動作,深怕撬壞了那塊地磚。
終于在老刀的不謝努力下,那塊地磚給撬了起來,老刀扒開下面的沙土,露出一個并不起眼的盒子,心翼翼的拿了出來。
“其實這個屋子里面最重要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老刀并沒有把盒子遞給秦長生,反倒是拿在手里仔細端詳,最后毅然決然的打開了盒子。
一枚暗鏢從盒子里面射了出來,老刀躲開,暗鏢射穿了屋頂大梁,還射破了房頂。老刀臉色有些許變化,同時也在暗嘆這好大的力道,同時也在暗嘆這人做事果真做得滴水不漏,如此不起眼的地方放下東西還要布置上暗器,是心細還是心狠呢。
盒子打開,一塊溫玉靜靜躺在里面,老刀指著那塊溫玉對秦長生道:“若是我猜得沒錯,這塊玉下面就會有主人的名字!”
秦長生自然是不會給他任何答復的,老刀也不期望秦長生能給出他半點答復,便又自顧自的心翼翼拿起那塊溫玉,下面那張紙已經(jīng)有些泛黃,看樣子應該埋了有些念頭了。
打開那張紙,只看到上面寫著一個生辰八字,還有一個秦長生最不想看到的名字:嬴仁。
“這位太子殿下可真不簡單啊!”老刀抖了抖手上的那張紙,道:“看來已經(jīng)做了很久的打算了,這道臺老爺也真敢押注,竟然敢押那個當年毫無成為皇帝可能的嬴仁……”老刀隨后就是一陣嘖嘖。
“你來這里應該就是為了這個東西!”秦長生指著老刀手上的溫玉問道。
老刀并不否認,他來這里的確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且引秦長生來這里同樣也是為了這個東西,因為他知道秦長生不可能放任著這么一個事情不管就這么離開,于是他用這個事情除掉了道臺老爺,同樣的,也讓他順利拿到了這個東西。
“你打算拿這個東西怎么辦?”秦長生并沒有按老刀的想法那樣問他究竟是誰的人。
老刀略微有些失落,同樣有些自嘲,道:“能怎么樣,當然是毀了這東西了,本來我來這里之前還有一個人物,就是連同您這位齊王殿下也一起殺了,不過終歸我還是做不到,畢竟我雖然是個殺手,但也是有血有肉,昧著良心殺人不好!”
他從懷里逃出一張符紙貼在溫玉上,溫玉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xiàn)龜裂,甚至還能聽到哀怨的龍吟聲。
做完這些,他有愣愣發(fā)神,隨即嘆道:“人算不如算,終歸還是晚了一步,要是在快上那么一兩,也許太子的位置恐怕就要易主了,可惜,可惜啊!”然后他有笑道:“不過這樣也罷,即便我改變不了什么,至少也能讓那個人坐上位置之前不那么舒坦,讓他難受難受!”
秦長生笑問道:“就這么簡單?”
“難道你想要更復雜一點嗎?”老刀反問道。秦長生搖了搖頭。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秦長生不自覺的問了一下這個本應該是他敵人的人,老刀恢復過來豪邁一笑道:“大地大,哪里沒有我容身的地方?”著就要大步走出去,剛到門口的時候,老刀又轉(zhuǎn)身道:“我看這段時間我們相處也算融洽,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了,作為朋友,我還是要給你提個醒,這一路上殺你的人肯定不會少,你要好自為之,至于是誰要殺你,我不你也應該知道。”
秦長生頷首。
老刀繼續(xù)道:“我勸你還是和我一樣離開這里,現(xiàn)在皇城那邊沒有一個人容得下你,不過大皇子想盡辦法要殺了你,就是現(xiàn)在你要幫的那個人怕也是想要你死,畢竟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京城那邊,就算皇帝現(xiàn)在不追究,那么太子肯定也要追究下來,到那個時候你想走恐怕都沒有那么簡單咯。”
秦長生苦笑,老刀的事情他何嘗又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就這么離開的話有些不太像他的風格,畢竟鮮卑那邊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拉開,或多或少這都是他挑起的一場戰(zhàn)事,他也應當要完成這件事情才離開。
更何況他還要要去的地方,答應過醫(yī)仙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做到就離開呢?
“你走!”這時秦長生對老刀的最后一句話,老刀搖頭道:“我看你也是癡了啊!”
……
京城的丞相府邸現(xiàn)在變成了方清由的府邸,現(xiàn)在京城這邊的局勢已經(jīng)日趨明朗,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被人劃到了和大皇子同一個陣營里,這讓他有些苦惱啊!
本來想著當個官然后利用北胡那邊的地下勢力一點一點的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想不到現(xiàn)在北胡倒好,直接就歸降了大秦,而那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更是一下子失去了遮掩,露了出來。
都他那個師父了得,了得歸了得,但一個人的力量能翻出什么風浪呢?
如今他的選擇怕也只有大皇子這邊了,不過大皇子母親,他的姐姐似乎對他依舊很恨,本來好好的一個皇后就因為他一個人的原因不被打進冷宮,但與打進冷宮也沒太大的差別了,自那以后,她就已經(jīng)沒有再見過皇帝陛下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被動的選擇了大皇子嬴祀這條即將傾覆的舟,做上一些垂死掙扎了。
怎么掙扎呢?靠文官那些嘴巴上的事情基本沒什么譜,一旦軍隊到來,你文官就是有破的道理到了那幫大粗老爺們面前也是個屁,要是人家真的挺煩了,也許不用上面一句話,便會很直接的給你一刀讓你閉嘴。
所以有先賢過,太平治世之良臣不一定放到亂世就能成事,到了亂世,仿佛那批大粗老爺們的道理才是最大的。
仔細想想,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幾個這方面的朋友,唉,這世道啊!方清由沒來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算了,還是去御史大夫府上見見那位侄兒,興許他真能讓自己上他那艘破船,不至于讓自己在那一葉舟上獨自等死。
方清由起身,披上外衫,一個女子走過來問道:“老爺要外出?”方清由點了點頭,已經(jīng)開始自己穿鞋了。“都這么晚了,會不會有危險?”方清由好聲好氣的回答道:“去去就回!”但他心里卻在腹誹,一個婦道人家怎么能懂得起男人想的事情呢?
他認為的那個婦道人家哦了一聲,看到他出門的背影就轉(zhuǎn)身進去,不久時間有只信鴿離開了曾經(jīng)的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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