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打開,如今的嬴祀走在宮門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以往都是以臣子的身份,現(xiàn)在卻是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即便現(xiàn)在沒有成為九五之尊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也用不了多久時間了。
從宮闈一路向前,偶爾會遇到一些零星的太監(jiān)宮女抵抗,但都構(gòu)不成太大威脅,一路簡簡單單就走到后宮圍墻,這便是皇宮的最后一道屏障,突破這里,他便是九五至尊了!
那個即將不再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站在最后的城墻上,他身后是那個嬴祀恨得咬牙切齒的嬴仁,如果沒有嬴仁的出現(xiàn),他將會是百分之百的皇位繼承人,又如何會冒這么大的風險來奪位呢?
“父皇,降了!”嬴祀有些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逆子何干降!”皇帝喝斥,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明白今的大勢,只不過身為一國之君,又如何能輕易降呢?那樣會寒了下將士的心。
“我一直以為父皇是個識大體的人,想不到原來也是一個不會看時事的人,也罷,想來這幾個月父皇的陵寢應(yīng)該也修的差不多了,放心,無論如何兒臣都會把父皇的遺體葬在陵中,斷然不會受人辱沒!”
皇帝臉色煞白。
“皇兄,我想我們未必會輸,畢竟在這皇宮里面我們尚有一戰(zhàn)之力!”嬴仁笑道,他已經(jīng)看出皇宮對于幾十萬大軍來太過狹窄,所以即便他們要進來也都不可能全部進來,他們現(xiàn)在還有拖延的實力,只要拖到有人來救,那就沒什么太大問題了!
嬴祀嘲笑道:“一戰(zhàn)之力?即便我們這些將士用尸體也能堆到城墻那么高,你用什么來和我們一戰(zhàn)?!”這話一出,嬴祀這邊吼聲如雷。
“準備!”嬴祀覺得再多的話語也都是枉然,還不如做得直接一些來得妥帖。城墻那邊已經(jīng)嚴陣以待,只需一聲令下,便能做出抵抗。
嬴祀手一揮,潮水一般涌向后宮,登云梯架設(shè),眾人開始在強弩的掩護下登城。
而在這時候,那邊的方清由也有了動作,他悄悄里嬴祀近了半尺,以便做到在城破皇帝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能一擊取命,雖他的修為不高,但是跟隨師父修煉過一段時間,所以在武學方面還是有些造詣的,至少要取嬴祀的命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一切當然不會讓那個已經(jīng)沖昏頭的嬴祀發(fā)現(xiàn),但卻沒有瞞過嬴祀身邊的李素兒,李素兒悄悄上前對嬴祀道:“殿下,這里危險,我看我們還是到后軍去,反正您在不在這里結(jié)果都已經(jīng)注定了,明你就是大秦的皇帝!”
經(jīng)這么一提醒,嬴祀總算回過神來,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妥之處,但臨陣最機會的就是合作雙方起爭執(zhí),那樣很可能會一夕之間讓自己這方的優(yōu)勢土崩瓦解,所以嬴祀也沒提出什么不妥的意見,只淡淡了一聲愛妃得是!便轉(zhuǎn)身轉(zhuǎn)入后方,連招呼都沒有和方清由打一個。
方清由當然只是認為這是李素兒誤打誤撞的,所以也沒有過多表現(xiàn),當然他也跟著嬴祀一同去了后方,至于前方會發(fā)生什么變化他覺得無所為了,即便變化再大,難道還能翻盤不成?
城樓那邊的戰(zhàn)況愈加激烈,不過狹窄的城道好處就是不能一次通過很多人,所以嬴仁這邊好也有了一點喘息的機會,而且那邊的武林高手也不敢再貿(mào)然進攻,畢竟在城樓上的那十個人不是用來看的,在前面沖上去的百余人幾乎全軍覆沒,硬是連對方的一副都沒有扯攔半只。
不過雖然有了喘息,但情況依舊不太樂觀,這邊的傷員完全無法補充,死一個就少一個,于他們截然不同的是嬴祀這邊的兵源卻在源源不斷的補充著,仿佛永遠也殺不盡一樣。
即便現(xiàn)在嬴仁表現(xiàn)得氣定神閑,心頭終究還是有個疙瘩,有些慌亂。
不過皇帝當然不知道嬴仁心頭在想寫什么,他的最直觀的印象就是如今這個繼承人很不簡單,即便是現(xiàn)在這種態(tài)勢依舊能夠保持冷靜,這便是取勝的先決條件!
但他卻知道,無論嬴仁如何指揮得當,如果沒有大的萬一,這場仗下來,大秦的皇帝肯定會是嬴祀。
只是想不到大秦穩(wěn)固的江山竟然到了他手里竟然發(fā)生了兩次叛亂,而且還相距這么短的時間,讓他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尉遲敬德已是渾身浴血,完全看不出他鎧甲的本來顏色,臉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布上一條可怕的傷口,猙獰。
但他卻沒有半點退意,依舊強自殺敵,來一個殺一個。
城門口鮮血已經(jīng)成了一條條河溝,順著地面緩緩流動,殷紅殷紅的,格外滲人。
尸體已經(jīng)堆了半個城門那么高,登云梯已經(jīng)沒有太多作用,攻城的士兵甚至已經(jīng)開始搭人梯,這樣似乎比登云梯來得更直接一點。
只不過這樣的雙方肉搏讓戰(zhàn)事看起來更加慘烈。
“陛下,太子,城門快要破了,您還是先走!”萬秋風最后不得已再提出這個要求,其他九人也都靜靜的看著皇帝和嬴仁,等他們的回答。
皇帝大笑幾聲道:“我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逃出去又能有什么用呢?而且一旦我走了,目標就會變得更大,你們還是護著太子趕緊離開!”皇帝提著戰(zhàn)刀道,眾人的眼睛再次轉(zhuǎn)向那個剛成為太子不久的人。
“看著我做什么?你們覺得我會成為一個逃兵嗎?”嬴仁笑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殿下……”
“不用多,我只相信只要他是我的就怎么都跑不掉,不是我的就算我強求我也得不到,就讓我見證一下這場戰(zhàn)事的結(jié)束!”
萬秋風重重嘆了口氣,其他人則再次分散在他們周圍保護。
很快,當?shù)谝粋人登上城樓的時候,第二個人也拼盡全力登上了城樓,緊接著是更多的人上樓,只不過城樓上的人依舊是禁軍人數(shù)占優(yōu),所以一開始損失較大的人依舊是嬴祀這邊的人。
不過好景不長,隨著時間的流失,最終禁軍這邊的人數(shù)終究成了劣勢,局勢也開始朝著嬴祀預料的方向發(fā)展。
城門方向也變得岌岌可危,雖是叛亂,但嬴祀那邊的軍隊卻是悍不畏死,也不是真的是悍不畏死,因為他們都是在想著自己,反正他們的人數(shù)都在禁軍之上,勝利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他們能在這場叛亂中僥幸活下來,那么后面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數(shù)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千世萬世受到祖蔭庇護,幾世榮華肯定是不會有半點問題的。
而且嬴祀也是適時的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畢竟他要給這些勇猛的為自己著想的兵士打氣,而這次只有他和李素兒兩人前來,至于方清由,雖然沒有殺他,但已經(jīng)被他身邊的那些護衛(wèi)給軟禁了起來,其實作為一個頭腦精明的人,方清由著實沒有想到嬴祀會在這個時候?qū)⑺浗吘顾值紫碌哪切┙䝼b士也不是吃素的主,只要他久違出現(xiàn),必定會來這里找他,到時候嬴祀肯定還是人頭不保的。
方清由坐在那里也不話,只是狠狠的盯著那幾個看著他的兵士,雖憑借他這一身武功,要殺這幾個人是輕易而舉,只是那營帳外面的幾千人呢?他沒有把握能從這幾千人當中活著逃出去,想不到嬴祀這個屁孩竟然會做下這種事情,不得不他很厲害。
“嬴祀,我早晚會讓你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道,那個守衛(wèi)的士兵雖也聽得清楚,只是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因為他知道大皇子和眼前這個人的關(guān)系,不大皇子,就這個人的官職也足以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所以這些事情他就當作是他們自家的家事,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
幾度沖擊之后,城門已經(jīng)變得破敗不堪,尸體幾乎快要碼到和城墻等高,現(xiàn)在兩方的戰(zhàn)場仿佛已經(jīng)持平,唯一的不同就是嬴祀這邊是踏著同伴的尸體進行戰(zhàn)斗的,而禁軍那邊是踩著城墻。
不過這樣也讓禁軍那邊苦不堪言,人數(shù)上的劣勢也變得愈發(fā)明顯,這個時候即便是皇帝陛下也都提著刀開始拼殺,嬴仁自然也不會置身室外,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至于他們身邊的十影,身上的傷痕更多,不過這些上全部倒是為了保護兩人而受的。
嬴祀站在戰(zhàn)場難以企及的地方搖頭嘆息,這又是何必呢?
李素兒也笑了,嬴祀登基那,她將母儀下。現(xiàn)在無論是誰來,都無力回了!城外那些負責京城守衛(wèi)的軍隊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趕來。
然而就在兩人志得意滿的時候,一個渾身浴血的探子沖到他們面前,跪地奏報:“報,稟告大殿下,大事不好了!”
嬴祀心頭莫名一顫,提起那個探子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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