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洛這次是瞞著父親悄悄出來的,上次中毒之后,父親就一直讓人監(jiān)視著她,不準她再到處亂跑,但她心里卻始終放不下那個人,與她同生共死,為她送解藥的那個人。
去往齊國的路途其實并不遙遠,她卻覺得遠在天邊,她怕當她趕到齊國的時候,秦長生又離開了。
這一路上不再像她上次出來時那么平靜,匪盜自是不說,還有兵痞監(jiān)守自盜,本是守護一方平安的人竟然變成了為禍一方的禍首。
而且這一路上來往往能看到大批量的軍隊調(diào)動,她也聽說過大秦要與舊六國開戰(zhàn)了,而首當其沖的便是奉秦長生為王的齊國。
她有點想不明白,為了讓嬴仁登上帝位,秦長生居功至偉,不成想現(xiàn)在反倒是成了他的頭號敵人,這江山社稷的事情果真是她不能懂的事情。
前方兵陣展開,應(yīng)該是有人正在廝殺,看架勢應(yīng)該算是圍攻,外面人頭涌動,里面殘臂斷肢。
一路上他見過太多的這種事情,雖然已經(jīng)麻木,卻忍不住想要動手一救。
踏步而行,踩著人頭飛躍進場,才發(fā)現(xiàn)那被圍攻的人竟然又是那個中年文人。
他身邊的兩個護衛(wèi)已經(jīng)渾身浴血,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的血還是躺在他們前面那些尸體的鮮血。
文大人看到韓洛的時候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一些,但最后他卻不是求救,反倒是喊道:“韓洛姑娘快走!”
其實他這一喊吧并不是真心想要韓洛走,只不過是將韓洛拉進戰(zhàn)圈而已,若是不出聲,天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把韓洛當成他的人,現(xiàn)在這么一喊,那自然而然韓洛就成了他這一方的人了。
從圍攻他的百余兵士的注意力來看,他這主意就沒有落空。
“原來還有同黨!”
為首的校尉猙獰說道,一揮手,自然而然的就將韓洛劃成了與文大人一方的人了。
“我和他沒關(guān)系!”
韓洛神情僵硬的說道,她現(xiàn)在越來越不喜歡那個中年文人了,而且連帶著她連文人也不太喜歡了,文人腸子里的那些彎彎拐拐實在太多,不太適合他們這些武人,父親總是說江湖險惡,依我看文人才是最險惡的地方。
雖然韓洛說了和那個文大人沒有關(guān)系,可是誰信呢?對方都已經(jīng)能叫出她的名字還能說沒有關(guān)系嗎?傻子也不會相信,校尉有點生氣,竟然這么糊弄他,真當他是傻子嗎?
“殺了!”
沒有半點猶豫,哪怕眼前這個女子美得讓他驚嘆,但作為行伍,上面的命令大過天,又豈會因女子美貌忤逆了上面的命令呢!
當然,韓洛也不是那種心慈手軟,婆婆媽媽的人,既然他說過一遍別人不相信,那她就不想再說二遍,既然說對方想取她的性命,那她也不會手下留情,一出劍便是人頭落地。
在船上,文大人三人已經(jīng)見過韓洛的強大,還知道韓洛的底系,莫說是一個區(qū)區(qū)齊國,就是當年那么強大的大秦王朝對宜城也是束手無策,只因為宜城有一個叫韓溪遙的坐鎮(zhèn)。
所以眼前這個叫韓洛的女子出手無情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文大人是這么想的,如果他有一個那么強大的老子,他也不會怕這些阿貓阿狗。
校尉也算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但出手那么狠辣的女子他倒是從來沒見過,現(xiàn)在粗略一想,便覺得自己是不是踢到鐵板上了,還是塊要命的鐵板。
只損失了不到十人,這個校尉就當機立斷,大手一揮,快速撤退。
既然對方已經(jīng)撤退,韓洛也就沒有道理窮追猛打,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那個姓文的人挑起,如果要說罪魁禍首,也是那個姓文的人,韓洛狠狠瞥了一眼文大人,文大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在下文之淵,齊國左丞相,承蒙女俠豪義相助,實在感激不盡!
回答他的話依舊是那句一丘之貉,然后就是韓洛快速的從他眼前消失。
“大人,要不要請她回來?”他身邊的那個護衛(wèi)雖然受了點傷,但不至于要命,從路上遇到的幾次危險來看,他們的確急需一個修為高深的人護航,韓洛就是他們的選擇之一。
文之淵搖頭說道:“兩次讓她覺得反感,你覺得找她回來有用嗎?說不定一言不合就取了你我腦袋,到那時候我找誰評理去?”
說話的人沉默,的確他有好幾次都能從韓洛身上感覺出那方殺氣。
“再說了,再往前行幾十里就是我齊國地界,進了齊國地界,想來就不會有多少人對我不利了,即便是那個權(quán)勢滔天的田嬰也應(yīng)該有所顧及吧,畢竟他還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文之淵相當然的說道。
那個護衛(wèi)點了點頭,并沒理會地上尸體,隨著文之淵繼續(xù)往齊國方向而行。
這兩個護衛(wèi)原本都不是文之淵的護衛(wèi),后來因為遇到文之淵被他說服便成了他的護衛(wèi),有時候這兩個人都不得不佩服文之淵的口水,竟然能讓他們?nèi)绱怂佬乃亍?br />
“那還真是可惜了,有韓洛一起肯定再沒任何危險!”
“也不是這么說,看她的方向肯定是去齊國的,我們完全可以跟在他后面,完全不用管其他的嘛!”文之淵沒羞沒臊的說著,然后就是身體力行,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
兩個護衛(wèi)相視一笑,他們不得不再佩服一下文大人的臉皮。
韓洛走在前面自然能感覺到身后跟著的人,她故意停了一下,那三個人也就停了下來,這么一下子他就已經(jīng)清楚這三個人是跟著他的。
只是跟著她也沒辦法,畢竟她不能逼著人家和她不走同一條路吧,其實他也想過趕走身后那群人,但她又知道,依照文之淵的個性,他肯定會有很多說辭,至于說辭,他是萬萬趕不上文之淵的。
就這么,一行人無言進入了齊國地界。
戰(zhàn)事在即,巡查嚴了很多,韓洛同樣被人仔細盤查,最終要她留下那柄劍,否則就抓起來。
那柄劍又怎么可能留下,對她來說那柄劍的意義太過重大,任何人也不能拿走,就如同秦長生手上的魔夜一樣。
好在這個時候她一直看不上的那個文之淵出現(xiàn)了,作為齊國的左丞相,他的威望還是很高的,所以當守城士兵看到他的時候立刻跪地請安。
在韓洛眼里一無是處的他很輕易的幫韓洛解決了眼前的困境,順利進城之后,韓洛只留下了一句現(xiàn)在開始我們互不相欠了,就獨自離開。
而他也沒有再跟下去,現(xiàn)在在齊國境內(nèi),他已經(jīng)不太擔心自己的生死,而且他的那位也已經(jīng)讓守城將軍接了過去,他還真不相信會有人敢到將軍府殺人。
……
當田嬰聽說文之淵已經(jīng)進入齊國境內(nèi)的時候一陣愕然,他越來越覺得老天爺對他不公,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就在前幾天,他又得到消息,秦長生帶著姜氏后裔已經(jīng)進入齊國境內(nèi),他曾試圖派出多人去刺殺,結(jié)果就再沒下文,而那個姜氏后裔卻依舊朝京城的方向而來。
難道說自己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到頭來真的要拱手讓給他人嗎?他不甘心!
丞相府中的那些門客幕僚靜靜坐著,他們都不敢去看田嬰。
田嬰看著這些人就來氣,以往投到他門下的時候總是說自己如何如何了得,現(xiàn)在看來都是一群窩囊廢,真要到了要用他們的時候,屁都不會放一個。
他看到那個面無表情的陳琦坐在那里,知道陳琦修為驚人,但他同樣也知道陳琦和秦長生都是大秦故人,所以不會主動要求對秦長生動手,便說道:“陳兄,不知道這次你愿不愿意幫忙為我除掉絆腳石呢?”
自從見過秦長生后,陳琦就知道現(xiàn)在這個田嬰的野心比當年的方文堂還要大,方文堂只不過是想做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而這個田嬰想做的卻是取而代之,這種沒有忠義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認同,不過怎么說他都對自己有收留之義,所以在那時他就已經(jīng)做了一個決定,只要田嬰不逼自己對秦長生他們動手,他就會留在丞相府。
可如今,田嬰已經(jīng)要自己對秦長生動手了,那他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思呢?
他向前一步道,“丞相的意思是要我去殺了姜氏后裔?”
田嬰并不避諱道:“是!”那些門客們都很驚訝,但驚訝至于也覺得這些事情與他們并沒太大關(guān)系,管他做什么,只要自己平安就好。
陳琦也沒有過多勸說,帶你頭說道:“在下不會讓丞相失望!彼麆傠x開,田嬰就立刻安排了兩個人與他一起,陳琦清楚這是田嬰要監(jiān)視他,不想這次人物出差錯。
他沒有點明,而是帶著那兩個人就走。
只是他在心底已經(jīng)打定主意,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那我便不會讓你失望,我要讓你失望透頂!
田嬰自然不知道陳琦的想法,他現(xiàn)在有些高興,他相信只要陳琦出手,這件事情就穩(wěn)妥了!況且自己還加了一個保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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