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離開了,指揮使大人離開了,秦至庸該做的事情做完,也該離開嵩山了。
其他宗門的掌門和教主,則留下來和孫茜商議如何管理江湖武林。他們可能在嵩山還要待一個月左右。
孫茜送秦至庸下山。
現(xiàn)在孫茜是武林盟主,獲得了皇上認(rèn)可,相當(dāng)于二品官員,可以隨時進(jìn)京面見皇上。
她在江湖武林中的地位,可以說是至高無上。能讓她親自相送的人,屈指可數(shù)。
孫茜說道:“大哥,你這次下山以后,是不是要去京城?我聽指揮使大人說,你可能要升官了。”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先回福州府,然后我打算把官辭了。”
孫茜驚訝道:“辭官?”
秦至庸點頭道:“茜兒,你已經(jīng)做了武林盟主,我能做的事情不多。我打算閉關(guān)一段時間。”
秦至庸的心境離“靜”的層次,總是差了那么一點。入定的心境不圓滿,不能突破,秦至庸一直沒有找到原因。他想要閉關(guān),好好查漏補(bǔ)缺,讓心境再次精進(jìn)。
二人剛下山,就見到林平之?dāng)r住了青城派的小徒弟他們的去路。
秦至庸眉頭微微一皺。看來林平之是準(zhǔn)備大開殺戒了啊。
孫茜看著林平之,說道:“大哥,林師兄他”
秦至庸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以后,武林中像林平之這樣不守規(guī)矩的人,不會少。茜兒,你的任務(wù)很重,有得你忙了。”
想要做好武林盟主,并不簡單。當(dāng)然,要是不管事情,混日子,那就另說。
林平之見秦至庸和孫茜走了過來,笑著抱拳說道:“林平之見過小師妹,見過秦大人。”
小徒弟等人連忙恭敬道:“見過盟主,見過秦大人。”
秦至庸對小徒弟他們說道:“我送你們回青城山。”
本來秦至庸打算直接回福州府。現(xiàn)在見小徒弟有難,就只有先送他們回青城山。否則,他們在路上,肯定會死在林平之的劍下。
小徒弟感激道:“多謝秦大人。”
秦至庸帶著小徒弟等人剛走出不到二十米,林平之就說道:“秦大人,你能護(hù)著青城派的人一時,護(hù)不了他們一世。”
秦至庸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林平之。
面對秦至庸平和的目光,林平之心神一跳,頓時壓力倍增。
秦至庸說道:“林平之,福威鏢局的滅門慘案,罪魁禍?zhǔn)资怯鄿婧!S鄿婧R阉溃靖叻逡菜涝诹四愕膭ο拢懔旨业拇蟪穑菜闶菆罅恕G喑桥傻倪@些少年,武功低微,對你林家的事情,可以說并不知情。你殺他們,除了彰顯你的暴戾,沒有任何意義?聽我一句勸,別再殺人。以你的武功劍法,回去重建福威鏢局,不是難事。”
林平之眼中帶著冷笑,想要自己放棄報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城派的人活著,對于林平之來說,就像是如鯁在喉,只有滅了青城派,才能一吐為快。
孫茜說道:“林師兄,小妹我做了武林盟主,就不會讓你亂來。現(xiàn)在武林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再殺人,會讓我很難做。到時候,別說小妹不念同門之情,對你不客氣。”
林平之笑著說道:“只要能報仇。我的結(jié)局如何,其實無所謂。”
林平之的心中的仇恨太深。任何人的話,他都聽不進(jìn)去。
孫茜要繼續(xù)說。
秦至庸一擺手,讓孫茜別再說了。
“林平之,你心意已決,那么我就不能放任你繼續(xù)殺人。”秦至庸說道,“你說得對,我保護(hù)不了他們一世。就算我把青城派的人送回了青城山,你依然可以找上門去殺他們。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跟我回福州城吧。”
怨恨,惱怒,不甘,是心理負(fù)面情緒。要消除負(fù)面情緒,非常不用容易。不過林平之這種心態(tài),其實有著巨大的研究價值。
把林平之留在秦至庸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沒法殺人了。
林平之面容扭曲,大聲笑道:“秦至庸,你打算軟禁我嗎?”
鏘。
林平之抽出長劍,指著秦至庸。
孫茜說道:“林師兄,你干什么?你想要和秦大哥動手不成?快把劍收起來。”
秦至庸說道:“茜兒,讓他攻來。辟邪劍法,是林遠(yuǎn)圖創(chuàng)的劍法,當(dāng)年林遠(yuǎn)圖依靠這套劍法,成為天下第一劍。林平之的武功劍法還沒有練到家。他和林遠(yuǎn)圖相比,差得太遠(yuǎn)了。要是林遠(yuǎn)圖,我或許會忌憚三分。”
林平之化作一道殘影向秦至庸攻來。速度之快,讓青城派的小徒弟他們都看不清楚,面對這樣的攻擊,他們只能被秒殺。
可是林平之的速度,在秦至庸和孫茜的眼中,并不算快,只能說是普普通通。
秦至庸沒有避讓,而是運用先天罡氣護(hù)體,擋住了林平之的長劍攻擊。
長劍刺到了秦至庸的胸口三寸外,就再也刺不進(jìn)去。
現(xiàn)在秦至庸的內(nèi)力大成,先天罡氣足足有兩尺尺厚,就像是一個堅固的護(hù)罩。秦至庸的先天罡氣,擋不住東方不敗的全力一擊,但是擋住林平之的長劍攻擊,還是沒有問題的。
秦至庸的手指在劍尖上輕輕一彈,只見藍(lán)色細(xì)小的電光一閃即逝,林平之頓時如遭雷擊。
秦至庸一把奪過了長劍,將其震斷,說道:“林平之,你不是我的對手。跟我走,回福州城。以后,你別再使劍了。否則,你壽命會繼續(xù)損耗。”
林平之心有不甘,但是形勢比人強(qiáng),只能跟著秦至庸回福州城。
林平之知道秦至庸很厲害,可能比自己要強(qiáng),但是沒想到,秦至庸就算站著不動,任由自己攻擊,長劍都傷不了他分毫。
和秦至庸為敵,實在是令人絕望。
回到福州城。
林平之住到了鏢局里,秦至庸丟給他一本大學(xué),令他每天抄寫一遍。
必須用正楷字體寫。
秦至庸這樣做,是為了磨煉林平之的心性,同時化解他心中的仇恨。
想要寫好楷書字體,就要心神平靜。心浮氣躁,就會把楷書寫成“草書”。
林平之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可是在秦至庸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逃不掉。
哪怕是三更半夜,林平之悄悄出城,秦至庸一定會在前方等著他。
秦至庸在林平之的眼中,已經(jīng)是非人,而是神魔一樣的存在。
秦至庸讓林平之抄書,他自己也在研讀中庸。
“為什么我的心境,還是不能達(dá)到靜的層次?”
秦至庸問自己。
直到半個月后,秦至庸偶然讀到了荀子的勸學(xué),才心血來潮,有所領(lǐng)悟。
原來,自己沒有“老師”。
秦至庸學(xué)了多年的儒家學(xué)問,其實是沒有師承的。而且他學(xué)的東西也有些雜亂,思想上并不純粹。
孔子的學(xué)問他學(xué),孟子的學(xué)問他一樣學(xué),董仲舒、朱喜、王陽明等人的學(xué)問,他都在學(xué)。
學(xué)問,應(yīng)該海納百川,取其精華。
可是秦至庸的思想境界不夠。
境界低,海納百川,思想就雜了,是做學(xué)問的大忌。
秦至庸決定先“拜師”。專心領(lǐng)悟一門學(xué)問。
既然要拜師,那么肯定要拜最厲害的人物為師才行。孔子、荀子、王陽明,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古圣先賢,他們都有資格做秦至庸的老師。
不過,秦至庸最后還是選擇了孟子做自己的老師。因為孟子提出了“吾善養(yǎng)浩然之氣”,把修身提升到了一個至高的層次。
秦至庸讀書,就是把修身作為根本。
選擇孟子做老師,準(zhǔn)沒錯。
孟子已經(jīng)過世了兩千年,當(dāng)然不可能親自來教導(dǎo)秦至庸。但是孟子寫的書籍著作還在。
古圣先賢寫書,都是要花費一生的心血,那是圣賢們的智慧結(jié)晶。
只要一門深入研讀孟子,吸取孟子的思想精華,那么秦至庸的思維就相當(dāng)于穿梭到了先秦時代,接受了孟子的傳承。
秦至庸專心研讀孟子,修心養(yǎng)氣。
半年過后。
一日,秦至庸福至心靈,心境終于水到渠成,達(dá)到了“靜”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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