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戰(zhàn)車橫在半空中,異獸鹿犀獸四蹄踏云,咆哮如雷。
宋永康懷抱著佳人,大手伸進(jìn)她胸前的豐滿處,面上卻滿是驚駭之色,半點沒有應(yīng)該有的歡愉。
背后,懸掛的戰(zhàn)神血圖正在徐徐撐大,中央的戰(zhàn)神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只如玉般潔白的手掌。
手掌大有方圓,上面紋路清晰,雕刻火焰真文,熠熠生輝。
手掌猛地一翻轉(zhuǎn),圖卷發(fā)出一聲難聽的磨牙聲,四周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裂縫,乍一看,如蜘蛛網(wǎng)一樣,風(fēng)一吹,就要分崩離析。
咔嚓,
最后一聲響,戰(zhàn)神血圖的碎片向四面八方崩飛,景幼南緩緩升起,頭頂上赤光如霞,結(jié)成明燈,燈焰升騰。
“噗,”宋永康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很難看,戰(zhàn)神血圖是他修煉如一的道術(shù),與他心血相連,這一下被人強(qiáng)行打破,直接讓他受了重傷。
“哼,自作孽,”景幼南手持寶鏡,望向搖搖欲墜的宋永康,說不出的幸災(zāi)樂禍。
宋永康本身已經(jīng)開辟了氣海,是名副其實的筑基一重修士,加上修煉的道術(shù)玄妙,要是正面對敵,即使是能戰(zhàn)而勝之,也要大費手腳。
可是,宋永康卻是把景幼南收進(jìn)了他千辛萬苦修煉而成的戰(zhàn)神血圖中,他這一門道術(shù)可以拿人,困人,是非常厲害,但有利有弊,一旦被人強(qiáng)行破開,自身就會遭受重創(chuàng)。
不巧的是,景幼南真氣雄渾,修煉的赤焰神箭又是殺傷力驚人的道術(shù),又有上品靈器和爆神珠在手,戰(zhàn)神血圖根本困不住他。
這樣一來,宋永康等于直接把一敵人放在自己后花園中,讓他任意破壞,不吃大虧才怪。
“小人得志,”宋永康牙齒咬的咯咯響,他也反應(yīng)過來了,知道自己錯誤所在,可是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心里暗暗咒罵。
“赤焰神箭,”景幼南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jī)會,頭頂之上赤光翻騰,三支赤焰神箭飛出,呈品字形,拖曳火光,銳不可當(dāng)。
與此同時,他用手一招,靈器九曜明皇鏡綻放神光,恐怖的氣息的籠罩空間,完全封鎖住宋永康的去路。
“可惡,”宋永康踉蹌后退,肩膀上多了一個嚇人的傷口,他到底沒有完全多開三支赤焰神箭,被最后一支赤焰神箭擊中,傷上加傷。
“媚娘,你還不動手?”沒奈何,宋永康只能目視身旁俏生生的李媚娘,希望她能夠出手相助。
“這個,”李媚娘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玉容上明顯流露出猶豫之色,她沒想到短時間內(nèi)形勢逆轉(zhuǎn),對面的那個少年人明顯不是善類,她不想招惹。
“靠不住的騷蹄子,”看到李媚娘沒有挪動步子,宋永康心里暗罵一句,沉聲道,“媚娘,你要知道,可是只有我才知道古遺跡的入口,沒有我,誰也幫不了你。”“你是想威脅我?”李媚娘俏臉生寒,聲音帶了幾絲冷意。
“我只是說一個事實而已,”宋永康哼了一聲,隨即又緩和語氣道,“媚娘,只要你出手,我答應(yīng)你,在古遺跡中得到的寶貝,我們平分。”
“好,”李媚娘神色變幻了幾次,終于答應(yīng)下來,古遺跡中的寶貝不少,一半的話,足夠她出手,擔(dān)這一次風(fēng)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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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一起送死?我成全你們,”景幼南發(fā)現(xiàn)兩人聯(lián)手,根本沒有退縮的意思,先用寶鏡護(hù)住周身,然后用手一指,萬化真水如泉涌噴發(fā),直入天穹。
先是上百顆水珠,拳頭大小,零零散散,漂浮在空中,然后一分二,二成四,四化八,密密麻麻的水珠,鋪天蓋地。。
數(shù)不盡的水珠匯成小溪,時間不大,溪流再次膨脹,水氣從四面八方涌來,氤氳成片,百川歸海一般,眨眼之間,一道天河橫掛直下,水浪滔天。
“這是什么道術(shù)?”李媚娘花容失色,觸目所及,到處是波浪洶涌,無窮無盡的水流,聲勢之大,難以想象。
“海神珠,”不敢怠慢,李媚娘紫唇輕啟,張口吐出一粒深藍(lán)色的寶珠,懸在自己頭頂之上,寶光垂下,連同傷勢頗重的宋永康罩在一起。
寶珠有雞蛋大小,上面生出漣漪般的水紋,若有若無的吟唱聲中,,一尊頭戴鳳冠,人身魚尾的神靈虛影騎著海鯨,手中的權(quán)杖高高舉起,乘風(fēng)破浪,四海臣服。
景幼南負(fù)手立在半空中,俯視下方,對于李媚娘的動作并不在意,待把體內(nèi)的真氣運轉(zhuǎn)到極致,大喝一聲,頃刻間,長河崩塌,地動山搖。
天河落人間,不可阻擋的沖擊力,毀滅一切。
“啊,”李媚娘驚呼一聲,海神珠發(fā)出的寶光被沖地明滅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熄滅,陷入黑暗之中。咬了咬牙,李媚娘果斷地把寶珠的光芒縮小到三尺左右,只能夠護(hù)住自身。
“啊,你這個臭婆娘,不得好死,”宋永康沒想到李媚娘如此無情,措手不及下,根本沒時間祭出法寶,直接被卷入水光之中,只是掙扎了幾下,就沉到水底,沒了聲音。
李媚娘眼睜睜地看著宋永康死去,美眸中閃過一絲痛惜,當(dāng)她抬起頭時,就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嬌弱的神情,深紫色的嘴唇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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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巴巴地道,“小哥,跟你作對的是宋永康,人家可沒有惹你哦,你舍得欺負(fù)一個小女子嘛?”
“小女子?”景幼南趁著李媚娘說話之時,催動萬化真水,把寶光沖擊地?fù)u搖晃晃,方開口道,“你要是肯讓我種下元靈禁制,我不僅不會不殺你,宋永康的那架黃金戰(zhàn)車也可以送給你。”
“元靈禁制,你休想,”一聽這句話,李媚娘就像被踩到尾巴的母貓一樣,尖叫起來。
對于修士來講,元靈實際上是他們在天地之間存在的印記,只要元靈存在,就有轉(zhuǎn)生重修的可能。而元靈要是被下了禁制,不說是生死操縱于對方之手,基本上也絕了兵解轉(zhuǎn)生的機(jī)會。
只這一點,就讓修士們難以接受。
畢竟,修士們修行,不僅修今生,還會修來世,他們花費大量時間培養(yǎng)親信弟子,扶植家族血脈,就是以防今世無緣窺見大道真意,來世也可以有人接引,重新點化入道。
“哼,不答應(yīng),那你就去死吧,”景幼南冷笑一聲,九曜明皇鏡飛出,纏住對方的寶珠,萬化真水緊跟其后,水浪翻騰。
水無常勢,亦無常形。
只要稍有空隙,水浪就會鉆進(jìn)去,真正的無孔不入,防不勝防。
寶光明滅不定,李媚娘苦苦支撐,低聲哀求道,“好哥哥,好公子,我愿意發(fā)下心魔誓言,愿意一輩子服侍你,你想怎么都行,好不好?”
聲音嬌柔婉轉(zhuǎn),蕩氣回腸,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弱****,就是鐵人見到了,也會忍不住心軟。
“心魔誓言?真是癡心妄想,”景幼南嗤笑一聲,不看眼前美人的楚楚可憐,接連打出法訣,把九曜明皇鏡的威能催動到最強(qiáng)。
心魔誓言,是對自己的心魔起誓,用來表示自己不會違背某種約定。通常來講,修士之間為了保守秘密,心魔誓言用的很多。
可以說,心魔誓言是很寬松的,它對起誓方的約束力并不強(qiáng)。
元靈禁制則不同。
作為最苛刻的幾種禁制之一,只要修士被種下元靈禁制,就會身心屬于主人,所思所想所行,完全無法遮掩,對于主人的任何指令,都是無條件執(zhí)行。
兩種方式的權(quán)限和約束力差別很大,景幼南現(xiàn)在占據(jù)很大優(yōu)勢,自然會選擇元靈禁制。畢竟,眼前的這個女子放手不顧宋永康的果斷狠辣,不完全控制住她,也令人不放心。
“我跟你拼了,”李媚娘心比天高,斷然不會愿意自己成為對方的傀儡,她銀牙緊咬,伸出纖纖玉手,指尖一縷精血冒出,沾染到頭頂?shù)膶氈橹稀?br />
嗡,
海神寶珠光芒大作,水紋層層疊疊,如鮮花般綻放,一直鋪到半空中。
頭戴鳳冠,人身魚尾的海神手持海神權(quán)杖,踏波而來,她的腦后,一道深藍(lán)色的光暈大有畝許,清涼如水,成千上萬的信徒正盤膝端坐,神色肅穆,輕聲祈禱。
云煙繚繞,神音如歌。
海神一出,本來元轉(zhuǎn)如意的萬化真水有了片刻停頓,原本的風(fēng)浪散去,重新變得平和起來。
“咦,是海神虛影,”景幼南目光動了動,虛空中的海神雖然只是一個虛影,但渾身纏繞純正的香火信仰之力,正是神道之中的神靈。
九州之中的神靈在玄門崛起后,或是臣服,或是被誅殺驅(qū)趕,神道已經(jīng)沒落。但在莽莽不見邊際的海洋中,水神海神依然信徒龐大,實力強(qiáng)橫,建立的水神教,海神教,是可以與一般玄門媲美的大勢力。
李媚娘召喚出的這道海神虛影,不知道她本體是什么神位,但只憑能讓萬化真水無功而返的輕描淡寫,就可以知道,是一尊強(qiáng)大的神靈。
“香火成神道,就讓我看看神靈的威能吧。”景幼南收回萬化真水,用手遙遙一指,朵朵火焰盛開,化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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