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忍不住張大眼盯著,被他丟到垃圾桶里的雙魚形吊墜不解的問:“就這么簡單?”
說著,她驚恐的看向道一:“那,這個東西丟了,我不會死吧?”
“你這是有多怕死?”道一一臉諷刺的盯著她說:“你不是為了出名,之前連命都豁敢出去了嗎?怎么現在又這么怕死?”
安玲一臉堅定地說:“是,以前我為了報仇,為了名利,確實可以舍棄性命。但是現在的我,不只是我一條命。”
看來,她也是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
到底是為母則剛。
蘇清此時對安玲的坦白有些佩服。
眼前這個敢于承認,自己的過去的不堪,目光堅定的安玲。
跟以前那個膽小,怯懦的女孩子相比,簡直像脫胎換骨般。
但是道一好像并沒有被她的話所打動,而是神色冷漠的接著問:“好吧,你已經說了這么多。現在告訴我,當初給你這個,”
他有些鄙遺的看了眼,垃圾桶里面被他掰開的吊墜兒殘骸,冷笑一聲說:“邪牌的人,都跟你交代了什么?除了給你易容,改變你跟黃桃兩人的氣運之外,還交代了你做什么?”
聽他這么問,安玲認真思索了半天才回答:“他當時只是說我命格奇特,是世間少有的,什么體質。”
說到這里,她停下來又認真想了一會兒,才開口繼續說:“我實在記不得了,而且,他說也是受人所托,為我做這件事的目的,其實也算是雙贏。”
雖然安玲說的比較隱晦,但是道一也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
于是,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安玲:“你的意思是指:當初你之所以冒充安家私生女,其實是受人所托?還是你認為,你能走到這一步,其實是中安家的圈套?”
安玲慘笑一聲看著他說:“我也不怕你們看不起我,其實,一直以來我跟安伯軍的真正關系是地下情人!”
說出來之后,她好像大大松了口氣,滿臉嘲諷的說:“如果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其實不是她的女兒,那就說明他真的是一只禽獸!”
看得出來,安玲對她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有一種刻骨的的厭惡之感。
蘇清被她說出的這一真相再次震驚:縱然心知肚明不是自己的女兒,可名義上也是啊!
還有讓她百般不解的是:為什么安伯軍會讓親生女兒在安玲手底下,過著那種委曲求全的日子?
黃桃真的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嗎?
但很明顯,這些并不是道一所感興趣的。
他只想知道,當初給安玲邪牌的這個人,跟于華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有沒有關系。
之前他一直認為,幫安玲的肯定是他師傅。
但現在聽了安玲的話,他又有些動搖了。
因為這不是他師傅的做事風格。
很明顯這個人在很大程度上,保全了安玲,同時對黃桃小施懲戒。
更關鍵的是,據安玲所說,這位大師并沒有要求她做什么。
而且,她名義上的父親安伯軍,事后也只是給大師十萬謝禮而已。
如果是財迷師傅出手的話,費力布這么大的局,別說是十萬就是一百萬,他都不會出山。
一時間道一也有些迷茫起來。
這時,只聽蘇清十分好奇的問:“安玲,你是從大學一畢業,就去,”
不等她說完,安玲就十分肯定的回答:“是的,就在我領的大學畢業證書的那天,正好在操場邊碰到回學校的打球的安如卿。他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沖我笑了笑。”
說到這里,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陰狠:“但當時他對我笑的時候,正好被黃桃看到了,于是她就跟瘋了似的跑到我跟前,”
說到這里,她雙手捂住臉,再也說不下去了。
蘇清突然想起,以前曾聽楊麗當笑話跟她講過:黃桃在畢業時,當著學校里好多學生的面,上去狠狠扇了安玲一巴掌,而且撕了她的畢業證書!
于是她滿懷同情地拍了拍安玲不斷抖動的肩膀:“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你看,現在黃桃不在你手下嗎?”
“呵!她之所以在我手下做事,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安玲突然有些激動地看向,緊皺著眉頭沉思的道一:“我想起來了,有回安伯軍喝醉了,我問她為什么要把黃桃弄到我跟前使喚。”
說到這里,安玲滿眼的恨意:“他迷迷糊糊的說,是為了讓黃桃能夠好好贖罪,然后擺脫短命什么的。”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迷信的說法?
不等蘇清質疑出聲,就見道一十分驚訝的看著安玲問:“真的?”
說完,他有些了然的點點頭:“我說那天我就覺得奇怪!那個黃桃面向刻薄,帶著一絲惡毒之氣,怎么可能會甘心作人助理,供人驅使?”
說到這里,他有些吃驚的看著安玲問:“也就是,你覺得黃桃,其實也知道她自己的身份?”
安玲十分堅定的搖搖頭說:“現在她肯定不知道,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我替代了她的身份,而且得到如今這般地位,肯定嫉妒的要發瘋。”
蘇清十分認同安玲的說法:“對,黃桃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多囂張,看誰不順眼就以耿直的名義,直接上去懟人家。”
說到這里,她十分無奈的笑笑:“當初她也糾結了一幫人,有事沒事找我茬呢。”
聽了她的話,道一目光一緊,冷笑一聲說:“那她就活該了!既然在年少的時候過的這么囂張跋扈,那就讓余生過的卑微一些來填補過錯吧。”
說到這里,他十分干脆的對安玲說:“你先回去吧,有機會的話介紹黃桃跟她的男神接觸下。”
啊?
安玲有些吃驚的看向一臉高深莫測的道一。
最后,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也好,反正我現在跟安如卿是私底下,名義上的兄妹關系,想約他的話,還是比較容易的。”
事實上,她也不清楚,安如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底。
雖然在安柏軍面前,安如傾都表現的好像是,非常疼妹妹的兄長。
但私下里看她的目光,卻非常的齷齪火辣。
根本就像是獵豹盯著獵物的感覺。
這讓安玲對他十分抵防,但還有那么幾次差點讓他得手。
所以等閑時候,安玲絕對不敢主動去答理安如卿,這個表里不一,私底下總像看獵物一樣盯著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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