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心里對在廚房里忙碌的那個男人更加的感激:當年如果不是他無微不至的包容和無私的奉獻,也許母親跟姐姐的日子不會過的那么安定。
“好了,你不是要去洗漱嗎?趕緊去吧!”蘇清見道一又開始發愣,輕輕推了他一把說:“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說完,步履輕快的朝廚房跑去。
正忙著炒菜的蘇啟志一看見蘇清進來,語氣有些責怪的說:“天這么冷,你起這么早干嘛,怎么不多睡會兒?”
蘇清笑哈哈的走到灶臺前:“不早了,你的早飯都快做好了,我要是起的晚的話就沒胃口吃了。”
她邊說邊坐下幫忙燒火:“爸,你怎么不用煤氣炒菜?”
蘇啟志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咱們家里人多,用煤氣炒菜的話,鍋不夠大要分開兩次炒,而且味道也沒地鍋燒的好吃。”
聽他這么說,蘇清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她本來覺得過年的時候,家里多幾個人會熱鬧一點。
但是沒想到,這樣的話會讓主廚的父親更累。
不過,她卻聽蘇啟志高興地說:“咱們家過年很久都沒有這么熱鬧過了,這口灶臺正是發揮作用的時候。”
這幾天由于家里吃飯人多,而且,綠珠還是大胃王級別的。
所以,蘇啟志又把塵封已久的大土灶臺用上了:這樣做出來的飯菜不但更香,而且分量夠大。
在父女兩個的齊心協力忙活之下,早飯很快就做好了。
做好早飯后,蘇清從廚房里移出來,就看見綠珠站在院里那顆石榴樹前,一個人念念叨叨的說著什么。
于是,有些好奇的悄悄走過去,只聽綠珠嘴里念念有詞的說:“還不到時候,這么早出頭干嘛?看我不把你們掐掉!”
原來,他正在掐石榴樹上冒出的一個個微微泛青的芽頭。
這些芽頭都很小,只是在樹枝樹干上鼓出米粒大小的包,頂上有點點發青而已。
如果不湊近了認真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縱然是這樣,綠珠還是一個不落的,把樹枝樹干上的芽頭全部掐掉了。
幸好這棵石榴樹長的不高,就是最高的枝頭,綠珠踮腳就能夠到。
不然的話,按他這勁頭,估計要搭個梯子爬上樹,也要把樹芽全部摳掉。
綠珠把今天早上新冒出來的樹芽全部掐掉之后,轉身見蘇清有些好笑地看著們問:“你是閑著沒事干了吧?趕緊去洗臉刷牙吃早餐啦!”
綠珠卻十分認真地看著她說:“這棵樹本來不該這么早發芽的,”
就在這時候,白賢突然從房間里出來,接著他的話說:“快立春了,有些時候樹早點發芽也正常。”
綠珠有些生氣地盯著他:“那你知不知道?”
白賢加重語氣打斷了他的話:“萬物都有自己生長的規律,你趕緊去刷牙洗臉,要吃早飯了。”
綠珠還要再說什么?卻被白賢冷冷地瞪了一眼,無奈敗下陣來,只得乖乖的去洗手間刷牙了。
難得見這兩個人斗嘴,蘇清覺得有些好笑,并沒有注意到白賢看向她有些擔憂的眼神。
而道一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場希松平常的斗嘴。
因為,在他眼里就綠珠那傻不拉幾的樣子,被人懟是很正常的。
幸虧他性格也挺好,不管被人怎么懟,話一說完又立刻笑嘻嘻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倒也不討人嫌。
吃過早飯之后,蘇清再次試著問父親:“你真不跟我們一起去逛逛廟會?”
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蘇啟志還特意告訴他們今天正式廟會開始的日子。
說話間還有些向往:“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去逛咱鎮上的廟會了。”
所以,當蘇清他們準備去廟會的時候,才會再次邀請蘇啟志。
蘇啟志有些遺憾的擺擺手:“不去了,我待會兒得去找李先生喝茶呢,你們去好好玩。”
目送蘇清幾人出門之后,蘇啟志輕輕的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先生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李先生有些開玩笑似的說:“怎么今天孩子沒有出去玩,家里只剩下你一個人,才想起我來啦?”
蘇啟志看了眼對面,被綠珠摳的光禿禿的石榴樹,遲疑了下有些心虛的說:“是啊,他們都去逛廟會去了,我在家閑著沒事兒,你有空嗎?咱們也去景區逛逛?”
李先生十分自然地問了一句:“哦,今天是廟會開始的日子,你怎么沒跟孩子們一起去?”
“太鬧騰了,我在那地方呆著感覺不得勁。”蘇啟志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李先生好像相信了他的說法,十分爽朗地笑笑:“是啊!有人年紀大了,喜歡往熱鬧的地方鉆,還有人年紀大了,就像你我這樣更愛清凈。”
兩人又扯了一會閑話,李先生說生意比較忙走不開,就掛了電話。
蘇啟志這才算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李先生跟原來道觀的老道長兩個人不和。
好像是之前李先生借居在道觀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他們經常在一起喝茶的老朋友都知道,所以大家為了照顧李先生的情緒,這兩年等閑不往道觀里去。
除了老張每年過年的時候,都要去廟會上湊個熱鬧,其他幾位老友幾乎一年到頭都不往里去。
不過,今年老張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估計也沒心情往廟會上湊了。
也就是去年一家人都沒回來過年,所以老張才覺得一個人寂廖,跑道廟會上多逛了幾天。
而且,還特意跟主持求了幾個符回來。
本來這事也無可厚非,但是老張心大,竟然在李先生家喝茶的時候,把這事給抖出來了。
雖然當時李先生面上并不顯,不過,蘇啟志能敏銳地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
而且,后面大家再聚在一起的時候,李先生好像隱隱的跟老張也有點疏遠了。
原本老張的性子就比較寬和,說白了也就是不太細致,所以這些都沒發現。
不過,蘇啟志去很敏銳地察覺到了。
記得上次老張媳婦兒被他氣出腦出血的那次,如果不是李先生及時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讓爺趕緊把人送醫院。
估計后果肯定很嚴重。
蘇啟志很清楚的記得,當時老張的媳婦兒只是說氣得胸口有些發悶而己,躺在床上慪氣。
而她本身脾氣比較火爆,有時候生氣的時候,也經常會有這樣的癥狀。
所以,當時根本沒當回事兒,當老張接到李先生的電話,要帶老婆去醫院檢查的時候,老太太還死活不肯配合呢。
不過去醫院一看,果然被診斷為腦出血,但是很快就空控制住了:只是在醫院里輸了幾天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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