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兩人嘴角一動,不是要發(fā)作就是想辯解,顧云舒將陸恒衍的手掌利索的一拉,拽著陸恒衍就往后走。
小伙夫邊走還邊催個不停:“快些快些,去晚了大伙兒該等著急了。整座仙山就數(shù)你最平易近人,不像那些仙尊高高在上,從來不屑與咱們小老百姓說話的。”
陸恒衍嘴角微翹,心里的火氣瞬間煙消云散。顧云舒的右手溫暖又柔軟,陸恒衍情不自禁的緊了緊手掌,順勢將小伙夫又拽過來了些。
顧云舒一臉洋洋得意,試問最讓人窩火的情形是什么?不是將他懟得無話可說,也不是打臉打得啪啪作響,就是這般撂下一句狠話轉(zhuǎn)身就走,任他再有千言萬語也找不著人開口,還不是只能將自己活活憋死?
等將陸恒衍拖到了街尾,再也不會被那兩人的模樣傷了雙眼,顧云舒這才停下腳步,拉著臉回頭問陸恒衍:“你傻不拉幾杵那兒做甚?要么懟要么打,平時沒見你這么慫的。”
陸恒衍垂下眼眸輕笑:“不過是臧倉小人罷了,還不配讓本峰主動手動嘴。再說了,不是有你在么,你這張嘴氣死個把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顧云舒嘖了一聲:“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從來都不知道說句好聽的。那兩人是哪個山頭的?記下來,以后吊打名單上必有他們一份!”
陸峰主點頭,兩只睚眥心里的小黑本齊刷刷的掏了出來,開始暗戳戳的記黑賬。
“高個的那個。”陸恒衍捏了捏顧云舒的手背,“玄望峰峰主宇文霸,可有記清楚了?”
顧云舒的腦子里啪啪一陣登記:“記清楚了,霸個什么,小胡子么?”
陸峰主莫名想笑。陸恒衍抿了抿嘴,又摸了摸顧云舒的手腕:“矮個的那個,玄揚峰峰主喬日侯。”
顧云舒嘴角一咧:“喬什么猴?什么破名字?哪家的猴子這么慘的?”
白金單身狗陸峰主有些懵,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洗禮的陸峰主尚算單純,說話行事全憑本能,小伙夫的猥褻點陸峰主表示get不到。
“猴子?”陸峰主蹙眉,“哪來的猴子?”
眼看著虛心向?qū)W的陸峰主還待多問,顧云舒好笑的抽出手來,踮起腳尖膽大包天的摸了摸陸峰主的鈦合金狗頭。
平時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萌蠢起來可愛得很。
被摸狗頭的陸峰主瞬間垮臉,穿越小哥立馬倒打一耙:“莫要以為你又捏又揉我手的事我沒發(fā)現(xiàn)!誰允你白吃我豆腐的?吃豆腐都不給錢的?趕緊把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我這身價可不便宜!”
剛想動口的路峰主心虛的不吱聲了,任由小伙夫肆意妄為的伸手在懷里摸了半天,直至摸出一小錠金元寶才滿意收工。那雙小手在身上爬來爬去的癢癢得很,陸峰主強壓住丹田里的灼熱,深吸口氣以舒緩情緒。
剛才都沒這般激動的,陸峰主納悶沉思,論氣人,還是小伙夫更勝一籌。
顧云舒見牙不見眼的將銀子往袖袍里一揣,估摸著剛才的二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拂袖離去,顧云舒踮著腳張望了一瞬,然后果斷的撒腿跑去拿自己的花燈。
“你在這里等著!”小伙夫把陸峰主朝后面推了一把,“可別亂跑,等我回來!”
陸恒衍還待多說,顧云舒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沒了影。陸恒衍搖了搖頭,只得負手站在原地干巴巴的等著,這人一句話說得不清不楚,陸峰主心里有些忐忑。
莫不是聽了剛才的那些話落跑了不成?等到自我懷疑的陸峰主薄唇一抿,不對不對,如若那般,一開始走人便好,無需等到此時。
可是這人究竟是去了哪里?慌慌張張的所謂何事?即便身邊的人群川流不息,陸峰主卻莫名覺得有些孤寂。
陸峰主眼簾微垂,睫毛輕顫,這天寒地凍的,你快些回來可好。
突然有人一蹦一跳的躥到了陸恒衍的面前,陸恒衍詫異抬眸,那人個子小小,兩只花燈高高拎起擋在臉前,五官壓根看不真切。可就光憑那得瑟抖腿的姿勢,陸峰主便知定是小伙夫折返回來了。
陸峰主瞬間心安,目光溫柔,但堂堂玄玉峰峰主架子還是要端起的。陸峰主俊臉一板,瞅著那兩只貓咪花燈不甚高興:“做什么去這么久?”
小伙夫從貓咪花燈后面探出一雙炯炯發(fā)亮的大圓眼:“你那銀錠太大塊,花燈老板一時補不開嘛。怎么樣?好看不好看?”
陸恒衍鳳眸一瞇,仔細打量了半晌,然后客觀評價:“好看。”
是好看,左邊那只威風凜凜的白貓兒好看,右邊那只賣萌抱團的花貓兒也好看,不過要論好看,還是花燈中間這只最好看。
“要哪只?”小伙夫?qū)⑹掷锏膬芍换舳兑欢叮y得大方的遞到了陸峰主面前,“讓你先挑。”
畢竟是金主爸爸,穿越小哥覺得理當孝順。
陸恒衍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挪向了那只貍貓燈,這貍貓神情與小伙夫壞笑的時候一模一樣,陸峰主理所當然的想要這只。
原本大氣的穿越小哥突然癟嘴,不知不覺的將貍貓燈朝身前挪了挪,又把白貓燈往前面推了推。
真的是……一言難盡。
陸峰主胸口一抖,小伙夫腦子里想的啥不光要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甚至還會強行加戲,不管你看不看得出,都勢必要讓你心里有個逼數(shù)。
陸恒衍嘴角一彎,又將手指移向了那只囂張的白貓燈。小伙夫高興得直笑,剛要把白貓燈塞進陸峰主的手里,只見得陸峰主指尖一轉(zhuǎn),又猝不及防的殺了一記回馬槍。
“這只吧。”陸峰主毫不留情的摘下小伙夫左手里的貍貓燈,“還是這個好。”
小伙夫立馬不甚愉悅的撅嘴,本來都要挑那只白貓了,你忽然之間變什么變?莫不是想耍我?
再說了,我也想要那只貍貓的,這只白貓光看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就能瞬間聯(lián)想到大白衣身上,掛在床頭豈不是慪得連覺都睡不著的?
走在陸峰主身邊的小伙夫一雙眼珠子使勁往貍貓燈上戳,陸峰主心里好笑,但嘴上不說破。待兩人行至顧家大門前,陸峰主才清了清嗓子,拎起貍貓燈晃了晃:“這燈掛在玄玉殿里不甚合適,玄玉殿里冷清得很,還是與你的白貓燈掛在竹樓里熱鬧些。”
穿越小哥登時一喜,是哩是哩!兩只花燈都還給我最好!畢竟可以湊成一對掛著多喜慶。
“不過。”陸峰主又慢慢悠悠的補了一句,“掛是掛你那里,燈卻是我的,我想看的時候隨時過來,你不許吭吭哧哧。”
哦。穿越小哥茫然摸頭,要來就來嘛,我吭哧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這么小氣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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