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舒最近覺得有些腦殼大。
大白衣冠冕堂皇的登門入室不說,一到晚上就坐在白玉床邊佯作欣賞花燈。等到穿越小哥把衣服一脫,呲溜一聲縮進被子里,大白衣立馬跟著褪去外衣,屁顛屁顛的掀開被子貼了過來。
顧云舒拿胳膊肘捅捅陸恒衍的公狗腰:“你出去修煉。”
清高的陸峰主死皮賴臉的不肯走:“本峰主躺著一樣可以修煉,再說了你不是嫌冷?有本峰主陪你一道,你莫非不覺得暖和?”
暖和是真暖和,大白衣一運轉周天,那薄薄的錦被下面就跟多了一床電熱毯似的,怕冷的穿越小哥忍不住就想靠過去。
可是兩個大男人共睡一床也就罷了,還要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尤其是大白衣摟著摟吧,一雙爪子還不甚老實,不是這里捏捏就是那里摸摸,搞得穿越小哥特別想一巴掌呼他臉上。
但只要顧云舒一提出抗議,大白衣立馬一臉無辜:“怎么了?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有什么碰不得的?又不是女人家你能吃什么虧?你覺得吃虧你摸回來便是,我又不是不允你。”
這邏輯通得很啊!穿越小哥竟然無力反駁。可讓自己摸回去?顧云舒咽著口水瞄了瞄陸恒衍領口下半遮半露的胸膛,然后默默抱膝轉了個身。
大家身上都是肉,非要分成軟軟肉和腱子肉兩種,穿越小哥覺得很傷自尊。
陸恒衍滿意的從后面探出胳膊環住了顧云舒的腰,將一小只的顧云舒攬進懷里,又貼著顧云舒敏感的耳后輕吹口氣:“還冷不冷?”
顧云舒咬牙搖頭,冷什么冷,你身上熱得跟炭團似的,又貼得緊,穿越小哥覺得渾身燥熱難安。
穿越小哥一邊琢磨著這樣下去要不得,鋼管直都能給掰彎了,一邊暗戳戳的下了決定明天開始不裸睡,找件中衣把脖子一并給包起來。
結果包脖子的中衣一穿,站在銅鏡前面的顧云舒自己都覺得傻得一逼。顧云舒將領口一拉,終于決定破罐子破摔。
反正整個玄玉峰都傳遍了,說是陸峰主與小伙夫同吃同住了,甚至有青衣弟子見著自己開始喚師娘了。百口莫辯的穿越小哥已經心力交瘁,愛咋咋的吧,你們開心就好。
同樣破罐子破摔的還有殫精竭力的文大師兄。
好不容易懇請柳峰主將此事隱瞞下來,結果呢,當事人壓根沒打算低調。得到消息的文大師兄火急火燎的從云揚殿一路沖到竹樓門口,果不其然,剛好碰見陸峰主甩甩袖袍風輕云淡的從里屋走了出來。
文大師兄心里涼得一逼,好嘛,師尊你要尋個伴兒我攔不住你,可你這是不是認真過頭了?偷偷么么處處不就好了?非要這么大張旗鼓的給外人看笑話?
跟在后頭的顧云舒拉了拉領口,總覺得哪里穿得不是太整齊。這古人的衣服層層疊疊的麻煩得很,顧云舒每天早起都要折騰半天。
“過來。”前面的陸峰主回頭招了招手,“我給你弄。”
小伙夫立馬顛顛兒的湊了過去,背對著陸恒衍指了指肩膀:“這兒,這兒你給我理理。”
“笨手笨腳。”陸峰主輕嗔一聲,臉上卻不見絲毫不耐。陸峰主將修長的指尖探入顧云舒的衣領朝著左肩肩頭抖了數下,才算把顧云舒衣服上的褶子給弄平整了。
陸峰主的指尖微微挑開顧云舒領口的一霎,眼尖的文大師兄瞬間察覺了小伙夫左肩上那塊紅印。那印記瞅著還新鮮得很,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兩人又是怎樣的一番鸞顛鳳倒。
若是能探知文大師兄心里的想法,穿越小哥能委屈得哭出來。我特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印記為什么會越來越新鮮,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好嗎!
腦子里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的文大師兄,畢恭畢敬的沖著陸峰主行了個禮:“師尊。”
陸峰主神情淡然:“嗯,有事?”
“師尊。”文大師兄暗地里對了對手指,拐彎抹角的提醒自家師尊,“師尊住在山腳是不是不大合適?若是讓別家峰主知曉了,怕是要被看笑話的。”
“笑話?”陸峰主嗤之以鼻,“整座玄玉峰都是本峰主的,本峰主愛住哪里就住哪里,與他們何干?”
文大師兄拼死抗議:“這竹樓太小,師尊住著怕是不便。”
竹樓的確不大,總共也就兩間屋子,與山頂奢華的玄玉殿一比,根本連個角落都比不上。陸恒衍摸了摸下巴,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扭頭看向了身后的顧云舒:“要不你與我一道回玄玉殿住去?”
憑什么?我在這里住得好好的干嘛要跟你去玄玉殿?玄玉殿空空蕩蕩連個人氣都沒有的好嗎?你要回你自己回去,穿越小哥傲嬌扭頭,斷然拒絕了陸峰主的提議:“不去。”
“哦,那好,不去就不去。”陸峰主點頭,不去就不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竹樓小有小的好處,至少一轉身一扭頭就能看見另一個人。不像在玄玉殿里,找個人跟捉迷藏似的。
文大師兄覺得自己的丹田有些痛。
待陸峰主拎著索命去青衣住所檢查眾弟子的修煉情況,文大師兄操著手陰惻惻的走到顧云舒身邊,說話就相較之前直白許多:“你可給我悠著點兒,將師尊拖下山與你同住像什么話?”
顧云舒撇嘴,是我想的嗎!我才是受害者好嗎!有本事你倒是把大白衣給我拉上去啊!
“怎么悠著點兒?”穿越小哥語氣干巴巴的,“腿長在他身上,他不走我有什么辦法?”
哦喲!這是恃寵而驕咯?文大師兄瞇眼:“你不過一介布衣,身份低微又無修為,堂堂玄玉峰峰主豈是你能肖想的?師尊本就是非纏身,再加上你這一出,若是被外人知曉了,對師尊,對我玄玉峰,絕無裨益。你若還有自知之明,理當潔身自好才是。”
文傅這話就說得重了。自以為看穿了一切的文傅,為了挽回陸恒衍和玄玉峰的形象,不惜得罪陸峰主的枕邊人,也算是勇氣可嘉了。
但是穿越小哥是真冤枉。莫提顧云舒壓根沒想與陸恒衍同吃同住,就算兩人住在一起,也不過是搭伙做個伴,開開小灶賞賞花燈,晚上一個修煉一個取暖,跟大學寢室有多大區別?
什么一介布衣?什么身份低微?什么肖想?又是什么潔身自好?穿越小哥表示我聽不懂,但你文大師兄的話很傷自尊,虧我平時還待你們情同手足,搞了半天你在心底壓根看不起我。
顧云舒委屈了。
好好好,不就是覺得我身份卑賤,讓我離你們高高在上的師尊遠著些么?顧云舒回竹樓吭哧吭哧的收了兩件衣服出來,一溜煙跑到山門處將小毛驢的繩子一解,紅著眼喚了一聲:“二狗子,咱們回家!”
小毛驢回頭眨眼,此話當真?
“怎么當不得真!”顧云舒往二狗子屁股上一拍,“走!管他大白衣金不金貴,小爺我還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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