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比陸川還要瘋狂!
陸川僅僅是取出了陰物骰子待在身上,陳華比他更狠、更直接,居然把佛牌都嚼碎了咽進肚子里,怪不得他會被陰靈控制得這么徹底。
我趕緊問張強,還有沒有辦法能夠解救?張強一臉為難,轉(zhuǎn)身看著法師阿贊吉,阿贊吉懂一點漢語,只是不太會說,他聽懂了我的問題,點點頭用方言說了些什么。
張強翻譯道,“阿贊吉說,客戶的問題特別麻煩,現(xiàn)在陰靈算是跟他合而為一了,換句話說就是陳華的身體里住著兩種人格,一種是陳華自己的,另一個則是陰靈殘留下來的怨念,這種狀態(tài)比特娘的鬼上身還麻煩。”
我說,“你直接跟我講重點,阿贊吉到底有沒有說解決問題的辦法?”
張強苦笑說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不顧客戶的死活,強行驅(qū)靈了,這樣一來陳華也會受到影響,很有可能變成傻子,癡呆!
我吸了一口涼氣說,“為什么會這樣?”
此時阿贊吉開口了,張強同聲翻譯道,“陳華的狀態(tài)就相當于把本來不屬于自己的意識吸收到了自己身上,陰靈兇性難馴,會試圖控制他的思維,占據(jù)主動權(quán),兩者的靈魂已經(jīng)開始同化了,普通人有三魂七魄,陳華卻有四個魂魄,多出來的魂魄就是陰靈自己的,拔出蘿卜帶出泥,怎么可能對陳華一點影響都沒有?”
我嘆氣道,“那也只能這樣了,讓陳華做傻子也好,如果他清醒之后了解到自己犯下的過錯,沒準也會崩潰發(fā)瘋的,變成了癡呆至少不用承受良心譴責(zé)。”
張強沉聲道,“好,我們先把人弄人,這附近的游客太多了,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正在做的事,打電話把警察找來就麻煩了。”
我同意了,剛才我和陳華在機場里面進行了一場追逐,至少幾百個人都看見了,說不定已經(jīng)報了警,以陳華目前這種狀態(tài)還不適合把人交給警察,就算把他關(guān)進了拘留所還是會出問題。
“走吧!”我主動把人扛了起來,大步朝偏僻處走出,張強帶著法師跟隨在我身后,我們一直走到機場附近沒有人煙的地方才停下,我把陳華摔在地上,檢查他的表情還是那么呆滯,仿佛傻掉了一般。
我奇道,“阿贊吉不是還沒做法嗎,怎么這小子已經(jīng)傻成這樣了?我扛著他走了一路,陳華都沒反抗過……”
張強也很不解,伸手在陳華呆滯的目光前面揮了揮,苦笑道,“他還有意識,只是思維好像卡住了。”
我楞神了一下,忽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苦笑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張強反問我說,“你知道,那是為什么?”
于是我把剛才搏斗的經(jīng)過說了,我之所以能制服陳華,是因為當他掐我脖子的時候我問了一個關(guān)于高數(shù)的問題,這小子請陰靈上身也是為了好好學(xué)習(xí),遇到自己不會算的題目,很自然就卡在那里。
張強難以置信驚呼道,“還有這種事?這道題答案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陳華一眼,把張強拉到一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我現(xiàn)編的,我哪兒知道答案是什么?”
張強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你真行,難為你能在那種情況下想到辦法。”
我苦笑說這也是被逼的,你不知道陳華有多猛,我差點被他掐斷氣了,要不是臨時生了急智,恐怕等你找來我已經(jīng)交代了!
阿贊吉蹲下身翻開陳華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把頭抬起來讓我們不要再吵了,他必須馬上替陳華驅(qū)邪,否則陰靈在他體內(nèi)待得越久就越麻煩。
我和張強趕緊收聲,守在一邊替阿贊吉放風(fēng),好在機場位置很偏僻,這里已經(jīng)是市郊了,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上這兒。
阿贊吉先替陳華除掉了身上的衣服,讓他上半身赤果著平躺在地上,隨后他取出黃紙,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下咒文,并把黃符鋪在陳華身上。
當黃符貼在陳華身上之后,我發(fā)現(xiàn)后者的眼皮好像動了動,同時黃符上也彌漫出了“滋滋”的聲音,一縷灰白色的煙絲從他額角處飄起來,沒想到泰國阿贊師父也會使用符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阿贊吉可能察覺到了我的疑惑,表情怪異地把頭抬起,對我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指了指我的胳膊肘,用我聽不懂的話念叨著什么。
張強翻譯道,“阿贊吉在問你,說你身上怎么會有陰神刺青?這種刺青一般不會出現(xiàn)在普通人身上,是學(xué)習(xí)黎巫法師專屬的護身符文,你身上有這種東西,是不是跟他同行?”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跟陳華搏斗的時候被撕壞了袖子,符文刺青早就露出來了,趕緊點頭說是,不過我只能是算半吊子入門,還不懂這么替客戶驅(qū)邪。
阿贊吉又說了什么,大部分話我都聽不懂,卻在他口中聽到了“張麻子”這個信息,頓時眼前一亮,說法師你認識張麻子?
阿贊吉僵硬的臉上這才有了微笑,點點頭表示認識。
雖然阿贊吉去過東南亞,還拜了降頭師學(xué)手藝,不過他早就回國了,這些年一直在修行黎巫經(jīng)咒,張麻子也是黎巫,兩人會認識也說得過去。
我還有話想問阿贊吉,見他已經(jīng)閉上眼睛準備施法,這才強行把心中的疑問按捺住了。
之間阿贊吉先是用刀劃破自己的手心,將血全部滴在陳華身上,跟著直接在他身上畫起了符咒。沒一會陳華全身上下都畫滿了血符號,他畫出來的符咒很奇怪,有點類似于黎巫的經(jīng)文,可字形字體卻大相徑庭。
我看不懂,小聲問張強這是哪種文字?張強解釋道,“這些都是巴利古文,既然陳華身上的陰靈來自東南亞,又是通過佛牌才附著到陳華身上的,阿贊吉自然要用黑法來解決。”
我點頭,不再言語。
泰國字看著就像蝌蚪似的,血紅血紋密密麻麻陳華一身,我的密集恐懼癥一下就犯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畫好符咒,阿贊泰先從隨身的口袋中取出一個玻璃瓶,里面裝著混濁的黃色液體,還泡著個白色線球。
我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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