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曼把嘴里的檳榔吐進垃圾袋。我樂了，“干你這行的還挑選顧客，有沒有點職業道德？”

    她理直氣壯道，“為什么不挑？男人越老越變態，還死摳死摳的，陪他們玩一晚上也拿不到多少錢，可年輕的不一樣了，去夜店玩的年輕人都有錢，他們出手比較闊綽，吃相也沒有那么難看。”

    說到這里，趙曼忽然湊過來似笑非笑說，“葉老板過不過夜生活？有機會你也上我那兒玩吧，我可以給你打折，多介紹幾個妹妹陪你。”

    我雞皮疙瘩掉一地，我已經感受到劉媚對我投來的殺人目光了，那還敢把話題繼續下來，趕緊說，“算了，我可沒有那種嗜好，花錢買來的都不是真心的。”

    她吐掉口香糖冷笑道，“不肯花錢，有哪個女人能真心陪你？男人真賤！即想占便宜又不舍得花錢。”

    我干咳一聲，提醒她又跑題了。

    她抬著下巴說，“我的正事都已經說完了，我在電視上看到，有很多泰國同行會在家養鬼提升魅力，我也想試試。”

    我沉吟道，“你的問題很好解決，不一定非要請陰牌，陰牌反噬作用極大，搞不好家破人亡，我建議你試試別的。”

    趙曼問我說，“還有別的東西，也能增加我個人魅力？”我說有，但是店里沒貨，不如你明天再來吧。

    趙曼不樂意，“我不能白跑一趟吧，再說你還沒告訴我用什么東西能增加魅力，不行，你馬上就打電話幫我聯系。”

    我為難了。

    這個點張強還在飛機上，我怎么給他打電話，進貨方面的事一直都是張強在管理，沒了他還真不行。

    這時劉媚突然走過來，拽了拽我的袖子，我跟她走到一邊，劉媚說，“既然聯系不上張強，你就找別人問問，你不是還認識一個泰國供貨商嗎？”

    我想到了泰國人桑通，自從回國后我就一直沒有聯系過他，只好翻出張強的賬本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桑通沒有我的電話號碼，接完電話先說了段泰語，我趕緊道，“老哥，是我啊，我是小葉，你還記不記得？”

    桑通馬上說起了中文，“原來是葉老弟，你回國了嗎？”我說是，剛回國不久忙著處理生意上的事，所以沒顧得上跟他打電話。

    桑通嘆口氣說，“老弟，你們在仰光的遭遇我都聽說了，老哥先跟你說聲對不起，沒想到阿贊朗坤竟然是個恩將仇報的人，還差點跟你們……”

    我忙說沒關系，仰光畢竟不是桑通的低頭，發生任何意外也不是他能左右的，要怪只能怪我們對阿贊朗坤太寄予厚望了，搞成這樣誰也不想。

    桑通又說，“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打電話是為了興師問罪。”我笑著說那不能，這才說起自己聯系他的原因。

    聽完我的要求，桑通立刻笑道，“老弟這次你算找對人了，張強經常在我這兒拿貨，我的貨一定是正品，質量有保證。”

    他嘴上說的好聽，是不是真的我還不能確定，就問老哥你有什么辦法？桑通反問我聽說過“情降油”沒有？

    我大吃一驚，“老哥你別糊弄我，情降油不是下降頭用的輔佐陰料嗎，這東西能直接抹在人身上？”

    桑通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又沒說直接給她上情降油，只要按照一定比例調和好就可以了，泰國當地有很多妓女，幾乎都會用情降油配合尸蠟唇膏吸引男性顧客。”

    我說，“不會有副作用？”

    桑通沉吟說，“老弟我也不瞞你，凡是陰料肯定會有副作用，但是只要使用得當就沒有問題，凡是得有個度，就算是毒藥用得好也能治病救人，你說呢？”

    我沉吟道，“多少錢一瓶？”他說市場價五千，看在上次差點連累我們的份上，愿意打八折，只收我四千塊就可以了。

    我大吃一驚，問他為什么這么貴？

    桑通說情降油比較難得，必須用為情自殺的女性尸體提煉，一具尸體也提煉不出不少，泰國阿贊師父一般不愿意制作這個，因為耗時又費力，雖然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可為情自殺的人太難找。

    煉制出的尸油必須經過黑衣阿贊用黑法提煉，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才能使用，所以成品情降油太難得了，一般的中間商根本搞不到。

    我只好說，“好，你先等我一會！”

    我捂著手機找到趙曼，告訴她供貨商已經聯系上了，不過對方報出的價格比較貴，她能不能接受？趙曼問我多少錢，我腦子里快速思索一番，讓她先給四千塊定金，等拿到貨之后再補兩千。

    做生意不能沒有利潤，只賺她兩千中間費算很客氣了，趙曼一邊用手機轉賬，一邊嘀嘀咕咕地說，“怎么這么貴，比我們小姐賺錢都黑。”

    我差點沒噴出來。

    拿到錢之后，我立刻把四千塊通過跨國轉過會給了桑通，跨國轉賬需要一點時間，桑通表示他收到錢會立刻發貨，讓我耐心等著，最遲明天晚上就能到機場。

    我把這話原樣重復給了趙曼，趙曼不情不愿地站起來，“搞什么？還要等一天，我錢都付了，萬一明天不認賬怎么辦？”

    我苦笑說不會的，這么大個店，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蒙人嗎，要不我給你開收條？

    趙曼拿到收條才肯離開，第二天下午三點左右，我接到泰國那邊發來的短信，桑通說貨已經平安抵達機場。

    果然兩小時后就有人送貨上門了，我拿到情降油之后趕緊回家，因為劉媚曾經被情降控制過，所以對這東西十分敏感，我不想被她撞見，回想起之前的事。

    剛到家我就迫不及待把外包盒子拆開，發現桑通寄給我的情降油被裝在一個小拇指大的玻璃瓶里，一共也沒幾滴。

    我很不高興，話四千只買到這點情降油，和我想象中有很大出入，我打電話問桑通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貨在轉運途中弄丟了？

    桑通說，“只有這么多，情降油是陰料不能直接用在人身上，我給你的足夠了。”

    隨后他告訴我使用情降油的方法，讓我去市場隨便買幾瓶劣質香水，每瓶倒一滴情降油下去，稀釋過后就能用了，還特別提醒我，一定不要倒太多，濃度太高活人無法承受。

    我將信將疑，放下手機去了一趟批發市場，花一百塊買到六瓶劣質香水，把香水全都倒進碗里，再將情降油全部添加進去，用筷子攪拌均勻。

    在攪拌香水的時候情降油已經發揮作用了，我忽然變得呼吸急促，渾身燥熱，有股蠢蠢欲動的念頭，趕緊拿口罩遮住了口鼻，這才好受了一點。

    沒想到這東西配合香水會這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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