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的,沒看到警方已經(jīng)花了警戒線嗎,肯定錯不了。
阿贊吉不再誦經(jīng)了,他皺眉站起,移步來到處檢查情況,忽然對我說,“現(xiàn)在我相信了,害死方大勇的的確另有其人。”
我不解道,“為什么?”阿贊吉向我解釋,說他剛才已經(jīng)念過好幾次喚魂的經(jīng)咒,按理說方大勇死得這慘,死后冤魂不散有極大可能形成冤魂,可他一直感受不到方大勇的靈體存在,這說明方大勇的魂魄被人打散了。
打散了?
我反復咀嚼阿贊吉的話,越來越不解了,顫聲說,“這么說害死方大勇的應該是個修法者?”這次阿贊吉沒有反駁我,他點頭說應該是,普通人就算戾氣再強也不可能把一個人魂魄嚇散,能辦到這一點的只有修法者。
我犯難了,皺眉說,“想不到事情這么復雜,弄死方大勇的居然是同道中人,這樣就難辦了。”
阿贊吉說,“雖然我沒有喚回方大勇的魂魄,可這更加說明了問題,對方做這一切應該是早有預謀的,說明他和方大勇勢必有很深的仇恨,你可以從這方面著手調查。”
我苦笑不已,“可我并不認識方大勇,更不了解他的生活習性,我怎么調查他跟誰有過節(jié)?”
阿贊吉說,這是他能力范疇之外的事,自己能幫我做到的只有這些,要調查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阿贊吉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又沿著原路翻窗離開,我只好跟上他說,“如果對手懂法術,可能調查會遭遇阻礙,我遇上麻煩之后可能還回去找你。”
阿贊吉說這沒問題,不過他現(xiàn)在必須返回寧遠鎮(zhèn)繼續(xù)守著張麻子,等我調查有了新的進展之后再聯(lián)系他。
我同意了,這時阿贊吉忽然回頭說,“你身上有錢沒有?”
我怔了一下,趕緊把錢包打開,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現(xiàn)金都遞給阿贊吉,雖然大家很熟悉,可阿贊吉沒有義務免費幫我,無論我請哪個法師都是要花錢的。
阿贊吉說我用不著給他這么多,他只想要點打車的路費,本來這么近的路他可以走著回去,不過由于要盡快趕回張麻子身邊守著他,所以才會找我要打車錢。
看來是我誤會阿贊吉了,忍不住笑笑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對張麻子這么死心塌地崇拜,他對你的態(tài)度一直不好,你難道不介意嗎?”
阿贊吉說,“我不在乎他對我是什么態(tài)度,只要張師肯留我在身邊學到本事就行。”
我不禁心想這兩個家伙都是怪人,湊成一堆正好。
目送阿贊吉離開,我正想回家休息,這時候張強又聯(lián)系了我,問我調查得怎么樣?我好奇他為什么這么晚還沒睡,沒有回答張強的問題,反問你難道不用休息?
張強說,“我在醫(yī)院無聊啊,整天除了睡覺還能做什么?白天早就睡飽了,別打岔,快告訴我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說目前只能確定害死方大勇的另有其人,而且是個能力不錯的法師,具體姓甚名誰我暫時還沒調查出來。
得知大致經(jīng)過,張強又笑著說,“看來你遇到的問題不簡單啊,要不要老哥出院幫你調查?你跟不不擅長處理這種事。”
我好奇張強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熱情,他跟韓濤并不熟悉,沒有替韓濤打抱不平的動機,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張強牙咬切齒地回敬我。
隨后他說明了理由,我因為韓濤的事到處搞調查,現(xiàn)在佛牌店生意沒人管了,光靠劉媚一個人守不住那么大的佛牌店,新招來的店員他也不放心,只想快點把這些破事搞定讓生意回到正軌。
我笑說,“那好,明天我約了陳虎見面,你跟我一塊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去了警局附近的早餐店,陳虎進來時一臉郁悶,“小葉,你這么快就轉行做私家偵探了?韓濤殺人的事鐵證如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我說,“韓濤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看他被人冤枉,警方現(xiàn)在把人收監(jiān)了,我連他的面都見不著,很多細節(jié)搞不明白,只能多麻煩你幾躺了。”
陳虎罵罵咧咧地說,“就你屁事最多,搞得我現(xiàn)在好像是替你打工的一樣,你還有什么問題,能不能一次問清楚。”
我想得知關于方大勇背景的更多細節(jié),陳虎說方大勇一直沒結過婚,情婦倒有不少,這家伙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一套,對付女人很有手段,他不僅騙色還能騙財,方大勇的發(fā)跡史離不開一堆女人的幫助。
這家伙是個風流債主,被他玩弄過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不過自從方大勇死后,這些女人基本都散了,警方找過不少和他有染的女人文化,她們不承認曾經(jīng)和方大勇有過一腿,只有一個叫李香的女人對他戀戀不忘。
我問這個李香又是怎么回事?
陳虎說道,“李香是方大勇早期的情婦,跟了方大勇不少年,甚至在方大勇最落魄的時候靠賣身養(yǎng)了他一段時間,兩人算半個夫妻了。”
李香至今還在幫方大勇打理產(chǎn)業(yè),不過很有可能是為了得到他的遺產(chǎn),方大勇名下有幾套房子和門面是通過合法手段購買的,他沒有親戚朋友,所以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李香。
陳虎總結道,“如果你們想調查方大勇得罪過誰,就只能從李香身上下手,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去了,白費功夫而已,現(xiàn)在韓濤殺人罪證確鑿,憑你就像替他翻案,太可笑了!”
我不理會陳虎的冷嘲熱諷,吃完早飯便去了方大勇留下的娛樂城,娛樂城果然被關門,門口貼著一張大字條——招租。
我們又去了另外幾個地方,發(fā)現(xiàn)方大勇名下的所有門面都在招租,招租信息上留著電話,張強按照號碼撥打過去,電話一下就接通了,接電話的是個聲音細細的女人,她說自己就是李香,是所有商鋪的代理人。
張強說他想接手娛樂城,約李香出來面談。
李香不作他想,很痛快地答應了,我們約好下午兩點在一家餐廳見面。
李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沒有身為大老板情婦那種矯揉造作,一點架子都沒有,穿著打扮也十分簡樸,面向和善,很好說話,看起來好像個普通家庭的中年婦女。
張強陪她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李香說娛樂城轉租是迫于無奈,老板還在的時候生意爆紅,每天數(shù)不完的流水,要不是老板出了意外她壓根沒想過把門面轉手。
談話進入主題,張強假裝為難道,“可我聽說娛樂城上一個老板是被人謀殺的,不先把問題搞明白,我們不敢輕易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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