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如白駒過隙,轉眼就迎來一九九九年,而現在都一月十日了。
徐薇終于到南昌了,她站在月臺,環顧了四周,先沉醉在附近人頭攢動、人聲鼎沸的熱鬧環境里,也像當初她初次來到南匯中學時大驚小怪:“哇,好大啊。”
再然后,徐薇拉著她那個粉色行李箱出了火車站。碧藍的天空上萬里無云,陽光也很明媚,簡直是一個純粹的好天氣。暖呼呼的陽光灑在徐薇的身上,讓徐薇幸福地笑了笑:“哇,好舒服。”
徐薇最后打起精神,重新梳理了她那頭并肩的頭發。她目視前方,前面依舊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南昌雖然不像“北上廣深”一樣是個一線城市,但是真的好繁華。徐薇感嘆過后,就大搖大擺地就往前面走去了。
還是老套路,徐薇必須先找到一份工作,然后再找一所公寓定居下來。
……
徐薇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拉著一個粉色行李箱慢悠悠地走著路,她被南昌的繁華景象給震撼得目瞪口呆。她邊走邊左顧右盼的,似乎想要把整個南昌都盡收眼底。不得不提,江西南昌真的真的好繁華——高樓大廈、金碧輝煌。
可惜了,南昌就是因為太大,人也多,壓根就不缺什么勞動力,除非是科技人才,可徐薇一個沒高考沒讀大學的人能容易找到工作么。她跑來南昌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徐薇花了一個中午,到現在還是沒找到工作,倒是把肚子給跑餓了。
徐薇隨便就進了一家快餐店,隨便點了一個套餐,這午餐就被她這么將就過去了。
她填飽肚子后,實在太迷茫了。她找不到工作,打算離開南昌這個競爭力太強的城市。但她仔細想了想,既然來都來了,何不放蕩不羈一回。徐薇覺得這個想法不錯,那就在南昌放蕩不羈一回,工作以后再來找也不遲。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必須先找到一個容身之處吧。
工作難找,公寓旅館什么的容身之處倒是隨處可見。徐薇花不到半個鐘頭,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旅館,她問那里的房東阿姨:
“阿姨,請問你們這里有便宜的屋子么?”
房東笑盈盈地說:“有,一個月六百二,是我們這里最便宜的一間了。”
徐薇想了想,又說:“那我付給你二十,讓我住一天行不?”
房東一下子愣了,問:“什么邏輯?”
徐薇答:“阿姨,我就當一個月有三十一天,月租六百二,六百二除以三十一是不是剛好二十?”
房東一下子臉就黑了,想著要去驅逐徐薇:“滾,這里不歡迎你。”
徐薇開始撒嬌了:“求求你了,姐姐。”
房東最后還是拗不過徐薇的軟硬兼施,居然答應了:“哎哎,好吧,我給你找鑰匙。”
徐薇高興得不得了:“太好了。”
……
徐薇要了一間最便宜的屋子,她只租這個屋子一天,因為家必須離工作地點近,可是她到現在連工作也沒找著,只好先住一段時間再說。她拉著她那個粉色行李箱就進屋了。
這屋子看上去好干凈,而且又大又亮的。徐薇看得一下子內心舒暢了,窗戶敞開著,風從外面吹進來,好清新。外面的雀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清脆的鳥鳴再加上今天難得的陽光明媚。徐薇有點想出去放蕩不羈的沖動了。
徐薇把她的行李箱擱置在墻角下,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下懶腰,然后悠哉悠哉地來到窗前。她往窗外面一看,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徐薇此刻的心情,她感覺自己的內心開闊極了。
這旅館美得無可爭議,就徐薇住的這個屋子來說,她的窗戶外面居然是一座假山,有山有水的,雀鳥都歇在假山上恩愛纏綿。徐薇看著看著就有點傷心了,為什么這鳥兒都能成雙成對的,自己卻經歷了三段失敗的愛情。其實吧,第一、三段也說不上是愛情。
本來徐薇想打電話跟她的好姐妹——趙一寧說說她的行程的,可她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這都兩點了,趙一寧怕是在上課呢。徐薇也就不想打電話去打攪趙一寧,向趙一寧發過去一條短信:
“一寧,你猜猜我現在在哪,我現在可是在江西的南昌,你還別說,南昌這地方好有詩意,我都流連忘返了,不過很不幸,我到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我本打算離開南昌去福州的,但我想了想,既然南昌來都來了,我何嘗不可以放蕩不羈一回呢,我想吃遍南昌、游遍南昌,我們高中時候不是讀過一篇文章么,叫什么《滕王閣序》,誰寫的我給忘了,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歡讀書,你當初還對我說你哪天想來看看滕王閣,滕王閣就在南昌,我來替你看了,我拍一些漂亮的風景,然后等我哪一天想回上海了,我就把照片給你看,讓你驚嘆南昌的美麗和滕王閣的壯觀,問候鄧夢伊和顧凱。”
徐薇發完這條短信就拿上手機、鑰匙、錢包和照相機就出去了,想也知道,她去放蕩不羈了。
……
整整一個下午,徐薇瘋狂極了,幾乎游遍了半個南昌。她笑得沒心沒肺,美食也吃了數不勝數,什么炒螺獅、白糖糕、三杯雞的,她都沒有放過,就是死活吃不胖。
她也看過鄱陽湖、繩金塔,但她主要游玩滕王閣,因為說好要給她的好姐妹——趙一寧拍些滕王閣的照片的,她必定信守承諾。
滕王閣里面的景點也很多,比如華夏圣旨博物館、神風亭、仿古街等等。徐薇是從進入滕王閣就一直拿著照相機一路拍,當時都下午三點多了,滕王閣仍然人山人海,也有好多旅客跟徐薇一樣一邊走一邊拿著照相機拍攝。
徐薇這一路下來都拍了有上百張照片,膠卷都快用完了,幸好自己萬事俱備,一口氣準備了十來個膠卷,如今還剩下五個呢。怕是這五個膠卷她用不著了,因為她在滕王閣里該拍的也都拍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折騰,徐薇倒萌生一個興趣愛好,原來拍照好好玩,看到美麗的風景時一拍,拍攝時還可以自行選角度,愛怎么拍就怎么拍。徐薇一口氣就拍了將近五百張照片,這下可不怕辜負了趙一寧。其實,徐薇的審美觀向來很好。
……
徐薇走累了,歇在神風亭時,突然,有人從她身后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徐薇當時就嚇到了,忙轉過身去,對那個人滿是提防。
對方是一個穿著格子襯衫、黑色西裝褲和褐色皮鞋的男人。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長著一副大方臉,兩只眼睛都炯炯有神,眉毛都極其稠密,看上去陽光帥氣,還不缺一點儒雅。但徐薇不為之所動。
那個男人見嚇著徐薇了,很抱歉:“對不起,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徐薇說:“什么事?”
男人提起他手里的照相機,憨笑著,說:“你還有沒有膠卷?我想從你手中買下來,我膠卷用完了,我還要交作品呢。”
徐薇納悶了:“交作品?”
男人笑著說:“正如你所見,我是一名攝像師,下個月十五號,市區要舉辦‘發現美的眼睛’活動,是一場國際攝像作品展,我報名參加了,第一名有三千美元呢,如果我得獎了,很大可能會聲名遠赫。”
徐薇點點頭,豁然開朗:“哦,原來如此。”
男人言歸正傳:“那你還有膠卷么?我想買下來,你如果沒有,我又要去找下一個人要了。”
徐薇又問:“你都向多少人要膠卷了。”
男人說:“你是第十個。”
“哦。”徐薇想想自己還剩下五個膠卷,便把全部膠卷掏出來,遞給了男人,說,“送你了。”
男人很感激,他也不接受徐薇的施舍,掏了一張一百元鈔票,硬要塞到徐薇的手里,說:“我還是從你手中買下來吧。”
徐薇很客氣,把錢給推脫了,說:“還是別了,我們禮尚往來嘛。”
但男人嚴肅了起來,說:“你不接受我的錢,我就不接受你的膠卷,大不了我去找第十一個第十二個。”
徐薇看男人這么認真,被男人這股傻勁給逗得“撲哧”一聲笑了,面前這個男人看上去憨厚老實,跟當年的顧凱還真有那么一點相似,讓徐薇都想跟他認識了。
徐薇也不好意思不接受男人的錢,便說:“好好,我接受就是了。”
男人這才放心地拿走徐薇的膠卷,徐薇看著男人不算俊俏的臉,問男人:
“我叫徐薇,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被徐薇突如其來的招呼嚇了一跳,愣了愣,徐薇這才解釋,說:“我只想單純地跟你做好朋友。”
男人這才笑笑說:“哦哦,我叫馮諾可,請多指教。”然后馮諾可伸出右手,擺在徐薇的眼皮底下,想和徐薇握手結交。
徐薇也伸出左手,與馮諾可的右手握在一起,說:“嗯,請多指教。”
……
徐薇在滕王閣認識了一個攝像師馮諾可。然后,她在南昌的第四段愛情故事就要拉開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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