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時刻注意著,最好讓白蘭探一探她的口風。”這種事,還是及早解決的好,而且,就要到她的十六歲的生日了,能不能躲過那一劫,至關重要,馬虎不得。
“白蘭,連你也要瞞我嗎。”
白蘭眼神閃爍,閉口不言。
“白蘭啊白蘭,你曾經喜歡我哥,我可是舉雙手支持,還創造機會給你的,你可是差點成了我嫂子的人,只看著這點情義,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聽到那聲‘嫂子’白蘭馬上投降,“小姐,不是我不說,這件事,你還是晚點知道的好。”
“早晚不都一樣嗎,我現在就要知道,別讓我以閣主的身份命令你,否則我就不念往日情份了。”
“那你先平復一下心情,別太激動,這件事,和君府有關。”
“是爹有什么事了?”
“不是。”
“李欣兒?”
“也不是。”
“那就是和君若塵有關,他這些天都在這,京城也沒什么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君府里的劉青,有喜了。”
“轟。”
“嗡~~~~~~~”
“我好像耳鳴了,沒聽清,你是說劉青,她怎么了?”
“有喜。”
擲地有聲的兩個字,將李樂瑤的心理防線,全面擊潰,多日來的疑惑,終于找到了出口,得以印證。
‘有喜’兩個字,似乎是在印證著這些天的自己有多可笑。
“多久了。”
“應該有三個多月了。”
“呵,三個多月。”
此時的李樂瑤恨不得自抽嘴巴,原來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只有自己。
“出去吧,我累了。”
白蘭一走,偽裝這么久的面具,終于撕下,強撐這么久的心理,瞬間崩潰,整個人更似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軟倒在車壁上,車壁也僅能支撐著她,不至倒下。
雙手掩面,薄唇本是輕咬,卻是越來越重,直至泛白。
唇上覺出痛意,心中的痛才輕了一些。
拿出一塊手帕放在口中,緊緊咬著,以防萬一忍不住的哭聲會被他人察覺。
盡管極用力的克制著,卻仍然哭了許久。
“不行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會被他們看出來的,他們一定會笑我是個大傻瓜的,想要玩弄他人,最后卻被他人玩弄。”
“我李樂瑤絕不認輸,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失去我是他的損失。”
如此這般,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才坎坎忍下。
為了不讓他們看出破綻,仍然裝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此時的她,像是有了更多的事了,要忙著研究棋藝,忙著算計賬本,忙著研制珍珠粉,總之,她很忙,忙得像個陀螺一般,一晃神便找不到人了。
秦肖發布的任務,從白蘭的手中,順利的轉到邢蝶兒的手中,邢蝶兒知道了這件事,足足將君若塵罵了好幾天,卻不敢讓她聽見。
“樂瑤,你別在扎在書里了,外面風光大好,躲在車里,多悶啊。”
“唉,你可真磨人,還是讓凌徹早點把你收了的好,外面太陽正毒,你是覺得我比你白,想讓我和你一樣吧。”
李樂瑤連頭都沒抬一下,繼續抄錄著,指尖輕捻,翻過一頁,這才抬頭看她一眼。
“我哪有,那姓君的在這時你總跟他說話,完全忘了我,他一走,你又鉆進書里,依我看啊,你和他結婚,我們這些人,只怕更難見到你了。”
抄字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寫著,卻是沒再說話。
“怎么會呢,你們一直在啊,沒有人再比你好了,說是生死相隨都不為過。”
“那是,咱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你可不許一嫁人就忘了我們啊。”
“嫁人?嫁誰,要不你娶我?”
“裝傻是不是,難道不是姓君的?”
“他?呵,娶我?想的美。”
“我覺得云墨挺好。”
“云墨應該傷的很重,從我醒過來以后,直到現在,怎么喊都沒有回應過。”
說到這里,擱下筆,望著車窗,雙眼放空。
那是一個極溫柔的男子,只可惜,他給的感情,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就回去了,摸摸脖子上戴著的木牌,或許,他就是用這個和自己聯系的。
于是,她便每當想起他時,就對著它說話,開心的,傷心的,見到的,聽到的,都要說給它聽。
只期望能夠聽到那個溫柔的聲音,可以躲在他的身邊,他永遠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更別提親自傷害自己了。
“他那么強,一定沒事的。”那次的樹林給了她極大的震撼,覺得這個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強,更好的人了。
“但愿吧。”
伸手拿起放在旁邊的白色紗帽戴在頭上。
邢蝶兒知道她是想出去了,再或者,是想起云墨了,想要再試一試。
事實果如她所料,她確實在對著云墨說話,而云墨仍一如既往,沒有任何回應。
“他到底怎么了。”
若是在逍遙仙境里看到的人是他,那他難道就是‘樊音仙子’的戀人?
說不明白對他是什么感覺,但是對于那個男人,卻是再清晰不過了。
“他那么強,應該沒事的。”
“嗯。”
回京之路不過百里,秦肖已經命人駐扎下來,不再前進。
兄妹兩人則在營帳內一臉凝重。
“如今京城已經被康王完全掌控,朝堂之上,更是烏煙瘴氣,玉閣老更是被監視在家,就算是精明如君若塵,也被他軟禁在府,而且京城城門已封,形勢于我們,很是不利。”
李樂瑤點點頭,“是啊,如今我們不可硬闖,否則就要落下叛逆的罪名,否則這一次是再也無法洗清身上的污點,更重要的是,他以皇上的名義下的圣旨更是難辦。”
在這個以圣旨為首要命令的年代,若是拿不到夏澈的密旨,根本無法進京,就算勝了,也會被人詬病。
解下脖子上的木牌,緊緊攥著,“若是云墨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幫上忙的。”
她又在提云墨了,秦肖不明白,明明之前還與姓君的那小子親熱的不行,如何這人一走就開始念叨起了云墨。
他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想到她在紅霖山莊,當時選的那兩把紫石匕首,心中一驚。
再細想一下,又覺得無所謂了,只要她高興,怎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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