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見兩主子和好了,不再和怡人糾纏,轉身回屋子里沏茶。
“我聽說乾公子要離開岑府了?之前空地上的藥草一直都是他在養護,如今他離開了,妹妹準備怎么辦?”
岑鳳羽苦惱道:“我正為這個事情發愁呢!”
“妹妹若不嫌棄,姐姐去試試?”岑鳳蘭提議道。
“不行!”岑鳳羽認真的說道,“你之前受了傷,好不容易才養好,我不能讓你這么勞累……其實,人選也不是沒有!”
“你回來沒多久,能認識什么人?”
岑鳳羽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姐姐聽說過花容月貌嗎?”
岑鳳羽邁進花容月貌,月兒徑直將她帶到二樓一間包廂內,岑鳳羽注意到,這間包廂和上次拍下春雪的那位神秘公子的包廂是一處!
花容早在里面等候,看見她進來,她站起來優雅的笑道:“奴家在此等候鳳姑娘許久了!”
“花老板怎么知道我會再來?”不知為什么,岑鳳羽見花容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和感,她毫不拘束的在她的對面坐下。
花容驕傲的說道:“不是奴家自夸,凡是入過我花容月貌門者,都還會再回來!”
“不過,其他的人都是為了花容月貌的賣品和非賣品而來,但是奴家知道鳳姑娘是為了一個人而來!”
岑鳳羽點頭道:“之前我師弟說,花老板請了一個藥奴替我養護過藥草,不知我可否見見那個藥奴?”
“不好見!”花容搖了搖頭,又笑道,“不過若是鳳姑娘要見,當然可以!”
“在此之前,請鳳姑娘看一樣東西。”花容拍了拍手,月二端著一只鋪著動物軟毛墊底的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一整套做工精美華貴的頭面。
“這是?”
“這是金鳳,是有一位公子送給鳳姑娘的!”
岑鳳羽看了看托盤上的東西,問道,“那位公子……”
“鳳姑娘,你和奴家的關系頗深,但是奴家也不能因此壞了花容月貌的規矩,若非買家同意,花容月貌不能透露買家的消息!”
“我明白!”岑鳳羽笑了笑。
花容起身從衣柜里拿了兩套衣服遞給岑鳳羽一套道:“鳳姑娘,我們換套衣服再出門吧!”
岑鳳羽接過衣服,換了一套農女的粗布衣裳,從花容月貌的后門坐馬車出了城。
西城門外十里地外,有一個村子,名叫逐風村。
岑鳳羽看著立在村口的牌,是一塊用木頭打磨出來的牌。朝廷有規定,農戶的村莊名字由朝廷的戶部統一編制,起好了村名便在村口立石牌。
眼前的這塊木碑雖然外形和朝廷立的石牌一模一樣,但是卻是用木頭仿制的。
“這里原來是一片荒地,機緣巧合之下,后來成了收留各處不治之癥病人的處所,便有了這個村子。”
花容動容的說道。岑鳳羽只見過她不朽的優雅的笑容,還沒有見過她這樣感慨的樣子。
“你要見的人,是這個村子里的村長,名叫冼逐風,他這個人脾氣古怪,不會輕易答應陌生人的要求,你千萬記得看我眼色行事!”
“我知道了。”岑鳳羽點點頭,心想著一個能被村民用他的名字做村名的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不同凡響的人。
花容得了岑鳳羽的保證,稍稍放心,帶著岑鳳羽走進村子。
既然是荒地改建的,從木牌到達村子里的一條小道上長滿了枯黃的雜草,鮮少看到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若不是花容堅定的往前走,岑鳳羽幾乎要以為她迷路了。
她原以為這樣的村子定然十分破敗,倒出都是奄奄一息游走的病人,沒想到村落里的房屋整整齊齊,中軸線上的村道寬敞干凈,家家戶戶門前都有一個小院,院子里種滿了各式的藥草,更令人吃驚的人,因為陌生人到訪而好奇探出頭的村民看起來整齊又健康,根本沒有一點病人的樣子!
岑鳳羽正打量著,只聽不遠的拐角處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群小孩哄鬧著從巷子里朝著她們跑了過來。
花容抓住其中一個小孩問道:“你們村長呢?”
小孩笑著回道:“豆蔻退摔傷了,村長替豆蔻上山采藥了!”
“從山上下來需要一天的時間,看來這次你是見不到村長了!”花容抱歉的說道。
岑鳳羽湊近道:“有點不對!這院子里遍地種的都是治跌打損傷的藥草,村長為何要上山去采?”
“這樣嗎?”花容目光一凝,抓著岑鳳羽往回走。
不一會兒,那玩耍的小孩忽然原路返回,從拐角處拉了一個人出來,笑著嚷道:“人走了,人走了,村長,下次您上山采藥帶著我唄?”
那人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笑著點了點頭。
“村長,你又來這一套!”花容帶著岑鳳羽從另外一個轉角走出來,一臉得意的笑道,“這次被我鳳妹子抓了個正著吧?”
岑鳳羽抬頭看去,只見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歲,面容俊朗,身上罩著一件寬大的薄襖,削減了他與生俱來的文弱氣息,他的臉上還帶著被戲耍后的錯愕。
“花容姐姐怎么能騙我?”他輕輕皺了皺眉,很快就接受了被耍的事實,對岑鳳羽這名不請自來的闖入者并沒有抱多大的惡意,也打量著她。
“你不也騙了我,扯平了!”花容不甘示弱的說道。
從花容和他談笑風生的樣子,眼前的人似乎很隨和,岑鳳羽便趁著好氣氛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果然,他沉默了。他雖然不至于暴跳如雷,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什么恐怖的表情,但是只這一個沉默的神情,卻讓人不能忽視。
岑鳳羽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將文弱和強勢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場完美的隱入情緒的人,她不禁想起花容的叮囑,有些后悔自己大意了!
花容見氣氛漸漸凝結,連忙笑著打圓場:“村長,鳳姑娘也是大夫,她也是救人心切,說了過分的要求,還請村長不要見怪!”
“花容姐姐,你下次來的時候,問問豆蔻,若她許你進來,你再進來吧!”
花容面色一僵,什么叫翻臉不認人,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岑鳳羽正不知豆蔻是誰,竟然讓他如此信任,只聽旁邊的孩子哄笑道:“豆蔻每次見到花容姐姐就哭,肯定不會讓花容姐姐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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