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大皇子在等您!”揾心朝著岑鳳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她來到花廳。
“二小姐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容晟站起來笑迎道。
岑鳳羽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湯婆子,輕瞪他一眼道:“你這是在挖苦我吧?控訴我那天沒有守約?”
“我說的是真心話。”容晟摸著心口,溫和的笑道,“這么冷的天,你出門怎么不知道多穿一點?”
“知道有你給我準備的湯婆子!”岑鳳羽故意俏皮的說道。
容晟笑了笑,問道:“許久沒去岑府拜訪,大小姐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好了!”岑鳳羽奇怪的問道,“姐姐經常入宮,你沒在宮里遇到過她嗎?”
容晟搖了搖頭,笑道:“竟是一次也沒有!”
“我聽揾心說你府中鬧耗子,我記得皇子府中都有藥房,你帶我去藥房看看。”
容晟帶岑鳳羽來到藥房,岑鳳羽將湯婆子遞給容晟,認真的挑選藥草。
“我聽說你請來了一個人幫你養護藥草……”容晟跟在岑鳳羽的身后,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是聽怡人說的吧!”岑鳳羽轉過身來看著他。
容晟微微慌亂,“你不要責怪怡人,是我逼她說的!”
岑鳳羽從他的旁邊走過去,不相信的笑道:“你平時和人說話都沒有跟人紅過臉,會逼人說什么?一定是怡人一激動說了什么,不過,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是!”容晟開懷笑道,“之前你說要養護藥草沒空陪我游湖,現在有人替你養護藥草了,二小姐還要忙什么?”
“忙著替你養狗!”
“什么?”容晟詫異的問道。
岑鳳羽將發生在大皇子府門口的事情告訴了他,容晟啞然失笑,“我一個老朋友,竟然還比不上和你初識的大黃狗,早知道我就不讓它們幫忙抓耗子了,直接請你給我制耗子藥就行了!”
“給你,耗子藥!”岑鳳羽將一只罐子遞給他,解說道,“這是我用溫性的藥草加少量烈性的藥草混合制成的,你將這藥粉舀出來裝進香囊里放在耗子經常出沒的角落,那些東西聞到這種香味就不敢靠近。”
容晟接過罐子,敬佩的說道:“二小姐果然厲害,我讓揾心請了許多人來都沒有解決府里鬧鼠災的問題,二小姐只需少許時間便輕易解決了!”
“二小姐幫了我這么大忙,不如留下來吃頓便飯?”
岑鳳羽正要回答,只聽揾心在門外稟報道:“大皇子,岑府來人說來接二小姐回去!”
容晟看了岑鳳羽一眼,對門外的揾心說道:“請他去花廳!”
容晟和岑鳳羽來到花廳,岑鳳羽看見端立在花廳里的人,微微吃驚:“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回去。”冼逐風看著她從容的回答道。
“這位是岑府的人,我怎么看著眼生?”容晟打量著冼逐風,只見眼前的年輕男子論氣質風雅不輸他分毫,他目光沉靜,有一種定人心魂的力量,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可以信任。
冼逐風同樣也打量了他,不過不如他徹底仔細,他只輕輕看了一眼,是那種對任何一個走到你面前的陌生都會有的下意識動作,他似乎對他并不好奇。若不是他們只是第一次相見,容晟幾乎都要懷疑他們之前是很熟悉的人。
“小的是二小姐的藥奴,冼逐風。”冼逐風平靜的開口道。
“冼……逐風,他是大皇子。”岑鳳羽將“公子”兩個字吞進肚子里,別扭的叫出他的名字。
冼逐風點頭道:“我知道,門口的牌子上有寫“大”,帝城能將“大”字掛門口上的只有大皇子府。”
岑鳳羽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解釋,哭笑不得。
她告訴他容晟的身份,是讓他行禮。
容晟大笑道:“我和二小姐一起長大,從來沒有見過能讓她啞口無言的人,冼公子當真有趣!”
“我乃一介粗人,不識禮數,還請大皇子見諒!”冼逐風依舊從容的對答道。
“無妨,無妨!聽說冼公子養護藥草的技藝十分高超,竟然超過了二小姐的同門師弟,若是有幸,愿得一見!”
“嗯。”冼逐風點點頭,走到岑風羽的面前說道,“我和二小姐還有事情,告辭!”
“等等!”揾心抬手攔住他。
冼逐風轉頭看向岑鳳羽,岑鳳羽朝容晟抱拳道:“大皇子,告辭!”
容晟點點頭,揾心退讓開。
“大皇子,這小子太放肆了!”
容晟搖了搖頭道:“只是不識禮數罷了,我信他的話。”
出了大皇子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是岑府最低調的那種。
岑鳳羽看著他問道:“你是怎么弄到馬車的?”
“找管家借的!”冼逐風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你不適合拋頭露面!”
這是什么話?之前不適合拋頭露面是因為鳳姑娘的身份,如今愿心已經不在帝城中,況且他根本就不知道鳳姑娘的事情,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為什么不適合?”岑鳳羽起身上了馬車,又掀開簾子探出頭問道。
冼逐風跳上馬車,像問“你吃了嗎”一樣平常的語氣回答道:“太美了,不適合招搖過市!”
岑鳳羽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的心跳得咚咚響,她連忙鉆回馬車內。
“二小姐……”
岑鳳羽不理他,搖了搖手腕上的紅繩,自言自語道:“你當初為什么不告訴我名字,讓我現在像大海撈針一樣到處找你,該打……還是不打了!”
“二小姐……”
冼逐風掀開簾子鉆了進來。
岑鳳羽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問道:“你進來了,誰在駕馬車?”
“我……”冼逐風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解釋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先別說了!”岑鳳羽抱著他飛出馬車,他們剛在屋頂落下,只見馬車便朝著一個小攤鋪撞去,馬車被撞得粉碎。
不過還好那小攤鋪邊上無人,沒有人受傷。
岑鳳羽從懷里掏出一大錠銀子遞給冼逐風,“去找到攤主,將銀子賠給人家。”
“我們一起去?”冼逐風比了比屋頂的高度,商量道。
“你不是說我不適合拋頭露面嗎?”岑鳳羽反問道。
冼逐風默默地接過銀子,忐忑的問道:“我怎么下去?”
岑鳳羽看了眼身后,身后便是一個小巷,她可以將他送下去,但是為了懲罰他駕馬車不看路,她決定嚇他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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