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李芝蘭見不給自己倒茶,知道她叫她上來根本不是給她得到雪靈芝耳墜的機會,警惕的問她道:“不知花老板叫我上來做什么?”
她們之前有過交易,并且合作得還算愉快,所以盡管警惕,她對花容的態度還不算壞。
但是花容卻沒有什么耐心與她周璇,她淺淡的一笑,看著桌上的黃金說道:“這是之前李小姐在我這兒買上個月的新品‘金鳳’的定金,李小姐數數看,有錯沒錯?”
提到“金鳳”,李芝蘭的心里又快活起來,她可是憑著這套“金鳳”除掉了兩個眼中釘,她不大仔細的數了數,確是兩千兩黃金不錯。
“兩千兩,一點都沒錯。”她抬頭看著花容,臉上露出和善,笑問道,“我最近忙昏了頭,不知道花老板派人將‘金鳳’送到我宅上沒有?”
“當然送了!”花容信誓旦旦的回答道,不過她話鋒一轉,“只是不是送去李宅,而是送去了鳳宅。”
“鳳宅!”李芝蘭失聲叫道,“你送給了鳳宅的什么人?”
那可是足足兩千兩黃金呀!
“自然是鳳羽鳳姑娘。”花容氣定神閑的回答道。
李芝蘭眼前一黑,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口氣哽在胸口,快將她的胸口撐炸了!
她一巴掌重重的拍打在桌上,沖著花容尖叫道:“花老板,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做?”
“不是李小姐您讓奴家這么做的嗎?”花容頗為無辜的笑道,“您說您花了五千兩黃金買下了‘金鳳’,而且還要將‘金鳳’送給鳳姑娘,對了,當時愿小姐也在場,您是賴不掉的。”
“你算計我!”李芝蘭怨恨的盯著花容,瘋狂的笑道,“我看你的這間店是不想開下去了!”
“相比于算計……奴家哪里有李小姐厲害?”花容從容的說道,“您前腳挑撥了愿小姐和鳳姑娘的關系,后腳愿小姐和鳳姑娘就都出事了……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李小姐高明啊!”
“你這是在說愿小姐受傷是我陷害的,花容,你說話可要注意了!”李芝蘭警告道。
花容站起來,走到包廂的窗口。
二樓的包廂窗戶,可以將大堂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她直爽的笑了起來:“奴家才不管是不是李小姐陷害的,但是奴家將今日和李小姐的對話這么一散播出去,那就肯定是李小姐了!”
“你!”李芝蘭倒退了一步,她不是不清楚,謠言猛于虎,尤其是她這種有頭有臉人家的小姐。
“其實奴家根本不想難為李小姐。”花容關上窗戶,轉過身來忽然放低了姿態,搖頭道,“只是鳳姑娘出了事,對我們花容月貌的影響也不好,奴家總得活下去吧?”
李芝蘭眼前又一黑,這娘們兒立馬就有八千兩黃金的進賬,這還活不下去?!
“你想怎么樣?”李芝蘭極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咬牙問道。
花容歡天喜地的笑道:“好說,花容月貌是個講規矩的地方,李小姐將剩下的三千兩黃金湊齊就行!”
“我哪兒有這么多錢?”李芝蘭低聲咆哮道。
花容驚訝的大叫道:“您原來沒有這么多錢啊?”
她的聲音特別大,樓下的人隱約能聽到“沒錢”兩個字,面面相覷——這是沒談攏?
一時之間,他們不約而同的收回了對那位姜公子同情的目光,同時在心底暗想,花容月貌果然還是六親不認只認錢的性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花老板給這李小姐的友情價總不會高了八千兩黃金去吧?
這李家,還是太窮了!
李芝蘭沒想到花容會忽然叫起來,連忙上前去捂花容的嘴,被花容不動聲色的躲開。
“你別叫了,我有,我有!”她近乎于絕望叫道。
“好,那就三天為期。”還不容她反駁,花容強勢的打斷她說道,“花容月貌從來不賒賬,奴家已經為李小姐破例了!”
李芝蘭張了張嘴,奪門而出。
眾人早就看這個關系戶不爽很久了,此刻看見她慘白這一張臉下來,紛紛朝著樓梯涌過去,將她堵在樓梯上。
李芝蘭臉色更白了,看著他們怯懦的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眾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但只是圍著她,誰也沒有真的上去做什么。
不過李芝蘭一心想著那三千兩黃金,滿心不安,變得異常敏感,她覺得這些人會對她不利,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非但不覺得自己圍起來恐嚇她有錯反而認為她這叫聲惡心,好像他們欺負了她似的!
花容月貌不管,也沒有人管她了,她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踉蹌著離開了花容月貌。
……
趙太醫和岑鳳羽經小廝引路來到前廳。
趙太醫將之前告訴岑鳳羽的話更加委婉的轉述給愿勤聽,愿勤一聽,雙眼一黑,跌坐進椅子里,雙目無神,連臉上最后一點悲涼都顯得麻木了,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十歲。
容晟見岑鳳羽一聲不吭,向她投來奇怪的目光,但是岑鳳羽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看他。
趙太醫略一沉吟,湊到愿勤的面前道:“左丞相,下官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愿勤現在哪里聽得進去什么話?容晟見此便對趙太醫說道:“趙太醫有什么話就說吧。”
趙太醫看了岑鳳羽一眼,搖了搖頭道:“老夫治病救人數十載,講究腳踏實地,眼見為實,實在不愿意將傳說中的事情當做安慰病人的方法。但是……”
他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愿勤,說道:“同是救人……罷了!”
“傳說在奇峰山斷崖生長著一種能祛疤美容的藥草,此草名叫雪靈芝。但是它長什么樣子,是否真的存在,就無人可知了。”
容晟想了想說道:“這奇峰山因為山上亂世嶙峋,山上的石頭千奇百態卻沒有一塊類似,因而得此名,但是聽說此山寸草不生,真的會生長藥草嗎?”
“當然會,無人處常常居隱士,無草木處才會生長絕世珍草呀!”岑鳳羽忽然輕聲打斷他們說道。
見容晟不放心的看過來,岑鳳羽笑道:“太子殿下這么看著奴婢做什么?奴婢所言非虛,奴婢曾在一本古醫書上確實見過雪靈芝這種藥草,書中描述其生長環境確實和奇峰山的環境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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