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鳳羽見和靜陽護犢子的猛勁兒上來,連忙將事情原委解釋了一遍,和靜陽這才消了氣。
她贊許道:“這個姜公子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岑鳳羽笑道:“母親剛剛還以為人家是欺負您寶貝女兒的浪子呢!”
和靜陽白了岑鳳羽一眼,笑道:“母親是過來人,怎么會不明白?想當年我和你父親成親的時候,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大逆不道,但是母親一點也不動搖。”
“母親看不起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母親認為的道,是良善。我這一生俯仰無愧于天地,不怕別人的指責。”
岑鳳羽驚奇的看著她,沒想到一向溫柔的母親竟然也有這么霸氣的一面,她開玩笑道:“母親一點也不像書香門第家的女兒,倒像是將府里的女將軍,威風!”
和靜陽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出身書香門第了?”
岑鳳羽噘嘴道:“母親從來沒有向我提過母親娘家的事情,不如今天說說?”
“想也別想!”和靜陽佯裝生氣又忍不住笑道,她又溫和的看著岑鳳蘭說道,“蘭兒,無論你心里裝著誰,只要和母親說,母親一定會幫你!”
岑鳳蘭點點頭,又搖搖頭,紅著臉否認道:“蘭兒只是不想離開母親,并不是因為心儀他人才不同意和姜公子的婚事。”
“母親知道你孝順,但母親不能將你留在身邊一輩子,你慢慢考慮。”和靜陽拍了拍她的手,溫和的看著兩人說道,“兩個丫頭的事情都解決了,母親要派人去二皇子府接豆蔻了,你們回去吧。”
岑鳳蘭和岑鳳羽出了院子,岑鳳羽說道:“母親看起來很喜歡豆蔻。”
岑鳳蘭笑道:“像第三個女兒一樣。”
“不過豆蔻去二皇子府做什么?”岑鳳羽問道。
岑鳳蘭搖了搖頭,扯著岑鳳羽道:“陶陶去看老太爺還沒回來,你院子里又沒人照顧,不如你去我院子里住幾天?”
“不是還有怡人嗎?”岑鳳羽奇怪的問。
岑鳳蘭回答道:“大哥的貼身丫鬟嫁人了,怡人去大哥的院子里了,你忘了,怡人之前本來就是大哥的丫鬟。”
岑鳳羽笑道:“還真忘了,那就要煩擾姐姐幾天了!”
……
二皇子府,春日融融,滿樹的桃花競相綻放,開得熱鬧繁華。
面對這樣的景色,容及只覺得心中一片凄涼。
他到現在才明白,男子漢大丈夫不是所有苦都能受!
所謂手腳無力心情低落就是像個病西施似的整天顧影自憐,悲春傷秋,所謂喜歡明媚的東西就是……
容及低頭看了眼自己粉色的外衣,無愧指天發誓說盡力阻止過了,但是他坐在地上撒潑打滾非要裁縫為他量身定做一件這樣顏色的衣服。
偏偏他自己卻半點記憶全無。
現在他府里的小妾都以為他中邪了,躲著不見他。
蒼天啊,大地啊,他得罪了誰?
是眼前這個小祖宗。
站在他面前的豆蔻無辜的咬了口手中的糖葫蘆。
“小丫頭,你是不是在整我?”容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糖葫蘆,質問她道。
真是瘋了,他竟然相信一個七歲孩子的話!
豆蔻愣愣的看著他,然后眼框快速的紅了。
容及嚇了一跳,連忙將糖葫蘆塞還給她,但是來不及了,豆蔻的眼淚已經滴答滴答的掉落下來。
“你別哭,你別哭,我讓人再去給你買一根好吧?”容及慌亂的擺手道。
豆蔻含淚點點頭。
無愧走過來告訴容及,岑府來接豆蔻的下人到了。
容及看豆蔻眼眶紅紅的,這樣回去被和靜陽看見還以為他打小孩兒了,就讓無愧先帶豆蔻出去逛逛。
無愧帶著豆蔻出來逛街,兩人都是頭一次。
無愧第一次單獨帶孩子,渾身不自在。
豆蔻不哭的時候,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加之平時綏兒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樣的女孩走在街上,誰都不免要多看兩眼。
而無愧直接將這些目光歸于不懷好意,時刻警惕著,面色也更加陰沉,活脫脫一個拐騙小孩兒的壞人!
好幾個熱心腸的大叔上來關心豆蔻,都被無愧陰沉的面色嚇退回去。
而豆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繁華的街道,歡脫得像只快樂的小鳥。
她身形小,腳步靈活,跑起來一晃就沒影了。
無愧只得提心吊膽的緊隨她的步伐,但兩人還是被擠散了!
還好豆蔻愛好比較單一,無愧遠遠的看見她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大漢面前停了下來。
那大漢見豆蔻裝扮華麗,立馬和氣的從草把上抽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她,豆蔻伸手去接,剛碰到竹簽,只見面前一晃,手中的糖葫蘆便不見了。
只見一個衣著破爛的女乞丐舉著她的糖葫蘆,一瘸一跳的朝著巷道迅猛的跑去。
那大漢晦氣的啐了一口,將手中的草把一掃便將那個乞丐打倒在地,將草把靠在一邊,卷起袖管朝著乞丐走過去,將她拎起來朝著她的肚子狠狠地揍了一拳。
乞丐因為劇痛倒在地上拳成一團,為微弱的聲音求饒:“別打我……我不敢了……”
“別打我……我不敢了……”
這句話如同魔音一般不停地在豆蔻腦中盤旋,她忽然哭著跑過去撲在那個乞丐身上,那大漢的一拳就落在了她的背后。
豆蔻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
岑鳳羽來到左丞相府,愿心見到她很高興。
如今她的臉蛋光滑如珠玉,已經不需要再帶面紗。
見到岑鳳羽,她立刻歡喜的將自己的臉展示給岑鳳羽看。
岑鳳羽不甚在意的說道:“這是雪靈芝的功效。”
“其實奴婢此番前來,是想替鳳姑娘問一問愿小姐,您當日親眼看見向您下手的人是鳳姑娘嗎?”
愿心沒想到她會忽然提起鳳羽,聽她這樣問,立馬警惕起來:“鈿青姑娘這話是在說我說謊了?”
岑鳳羽淡然的看著她說道:“聽愿小姐這話的意思,奴婢是否可以認為,您承認您親眼看見傷害您的人是鳳姑娘?”
“這還用質疑嗎……”
“愿小姐!”岑鳳羽打斷她的話說道,“其實奴婢是在奉旨查鳳姑娘一案,您所說的話,如果有半點不實,乃是欺君之罪!您好好想想。”
“我……”愿心著急的向藍兒看了一眼,卻見藍兒早就嚇得跪下了,她也連忙跪下,慌張的說道,“臣女不敢欺瞞皇上,其實那天臣女并沒有親眼看見鳳姑娘傷害臣女,但是鳳姑娘和臣女結怨已久,她是最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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