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將證據埋在那個壞人家花園最大一棵花樹下。”豆蔻聽見他的話一愣,立馬喜笑顏開,像往常一樣朝著他走過來,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
容及見此面色大變,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指著無愧說道:“你……你聽她說,我……我酒還沒醒,對,我去解酒。”
無愧看了容及一眼,知道他的窘迫,連忙帶著豆蔻回了房間。
等無愧再回到書房的時候,容及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坐在書桌前仔細看著揾心寫給他的那封急信。
“明日你隨我去王輝府里一趟。”他搖了搖手中的信道,“我用這封信吸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去花園將證據取出來。”
“二皇子您真的要幫豆蔻的娘親平冤嗎?”無愧擔心的說道,“王家的勢力錯綜復雜,就算您這次占理,可未必能全身而退啊!”
“我當然很怕!”容及長嘆了一口氣,看著無愧說道,“但是無愧,我不想讓一個相信我的人失望!”
“我小的時候,母妃去的早,宮里的太監宮女們常常欺負我。有一次隨父皇外出打獵,被宮女們騙著迷了路,當時若不是有個小女孩救了我,我現在還沒有資格站在這里說幫助誰。”
“就當是報恩吧。我想讓她知道,她救的人不僅僅會胡鬧,有的時候還是有點靠譜。”
聽到容及提及多年前的恩人,無愧便沉默不語。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被皇上賜給他做侍衛,但是自從他來到他的身邊后,十幾年如一日的幫他尋找恩人卻都未果。
……
翌日,容及果然來到了王府,容及將揾心的急信一拿出來,大臣們瞬間就慌了。
“這么大的事情,還是先稟告給皇上吧!”一名大臣建議道。
“不行!”王輝大聲反駁道,“揾心隨和王一起賑災,卻私自和皇子通信,恐怕會波及二皇子!”
容及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大臣們剛剛驚恐萬分的臉也變得詭異起來。
照這個樣子,揾心不會是第一次向帝城通信,他是大皇子身邊的侍衛,怎么可能會一直給二皇子寫信,若是說道波及,恐怕被波及的是正在被禁足的大皇子!
王輝是大皇子的舅舅,護短乃情理之中,只是這件事情若是知情不報,到時候誰都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了嗎?”容及見他們一個二人沉默不言,奇怪的問。
“有是有,但是很難。”王輝回答道,“還可以走水路,所用日程會比走陸路要少。”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走水路?”容及不解的問。
王輝回答道:“一是朝廷的船只短時間內無法湊齊,二是水路奇險,我們的船許久沒有出船,經驗不足,風險太大!”
“其實……若是能得帝城的大船坊相助,這件事情便可迎刃而解……”一個大臣小聲的插了句話,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輝反駁了回去。
“混賬,朝廷的事情豈能讓百姓插手!”
容及聽著他這話,頓時心生反感,冷笑道:“既然王大人這么信誓旦旦,想必是有辦法了,那這件事情就交給王大人了,記得到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好向父皇交差!”
王輝一愣,“我……我什么時候說我想到辦法了?”
容及給了他一個“能者多勞”的眼神,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王大人!我先回去了。”
“二……二皇子!”王輝氣惱的甩了甩袖子,將其余的大臣全都趕走了。
……
李宅,李氏船坊坊主李誠興高采烈的回到家里,看到宅子一片寂靜,下人們都低著頭謹小慎微的干活,走路恨不得提著腳跟走,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樣子,頓時好的興致被敗壞得一干二凈。
他招來一個丫鬟問道:“大小姐還是不愿意出房間嗎?”
那丫鬟惴惴不安的回答道:“自從小紅死了以后,大小姐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別的旁人一個都不能近大小姐身。”
李誠嘆了口氣,踱步到李芝蘭的院子里。
房間里悶,李芝蘭開著窗戶,站在窗戶下的桌案前入神的畫著畫。
李誠走過去叫了她一聲,她立馬驚嚇般的扯過干凈的宣紙將畫蓋上。
“畫的什么,連父親都不能看?”李誠故作輕松的笑道。
李芝蘭打開門讓他進去,懨懨的說道:“父親來做什么?”
李誠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疼的說道:“你看看你,這才幾天就瘦成了這個樣子,父親出去這幾天暗中探訪了一下,帝城中根本就沒人在議論你的事。”
李芝蘭冷笑道:“她們當面不說,背后肯定會說!雖然玲瓏閣少主將我摘干凈了,但是愿心知道實情,在背后,她指不定將我說成什么樣了,我……我不要活了!”
“蘭兒,你可別嚇父親!父親活到這把歲數,就你一個女兒,只要能幫你,父親就算傾家蕩產也愿意!”
李芝蘭哭道:“父親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女兒算是毀了,以后……”
以后再也沒機會見那個人了!
“蘭兒,話無絕對,愿心是左丞相的女兒,即使因為害了岑府二小姐落到被皇上趕到城外的廟里的下場,帝城里的人礙于她的身份不敢多議論她一句,由此可見,只要父親有了威望,別人也不敢再欺負你!”
“父親何出此言?”李芝蘭聽他說得信誓旦旦,知道他已經有了辦法。
李誠笑道:“父親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朝廷準備第二次向濟良賑災,但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溫蘭突然爆發瘟疫,如果他們改走水路,憑我和玲瓏閣少主的交情,可以讓他將這筆生意分我一點。”
李芝蘭聽他這樣說,眸光漸漸暗了下去,冷笑道:“父親剛還說要強大自己,這么好的機會,您就只想著分一杯羹,這樣能提高多大的名望?”
李誠臉一僵,不解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李芝蘭輕輕一笑,臉上又恢復紅潤的光澤:“既然玲瓏閣少主和父親交情好,為何不索性求他賣您這個人情,將這次運糧的事情全部交給李氏船坊?”
“這……”李誠略一思索,不太有把握的說道,“玲瓏閣少主雖然隨和,但是這么大的事情,他應該不會輕易答應我。”
李芝蘭自信的笑道:“父親別擔心,明日父親將玲瓏閣少主府上來,我自有辦法,到時候父親只要見機行事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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