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焱從太后宮里出來之后,立馬將容晟叫到了宮里。
“不知父皇急召兒臣前來,所謂何事?”容晟起身站在大殿里,溫和的眸光中散發(fā)著謙和的智慧。
容焱看了他一眼:眼前這聰慧謙和的年輕人是他花了二十年心血一手栽培出來的兒子,他原以為,以他這樣的品性和智慧,足以獨(dú)當(dāng)一面,但是他想錯了!
他冷漠的別過眼去,冷聲叫了一聲未知。
未知拿著一根荊條,板著臉走到容晟的面前,恭敬而嚴(yán)肅的說道:“請大皇子跪下!”
容晟短暫的怔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低頭跪下。
容焱背過身去,冰冷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朕問一句,你如實(shí)回答一句。”
“父皇請問。”容晟溫順的說道。
“朕問你,太后說你和李家小姐的婚事是你主動請旨,這件事情是否屬實(shí)?”
“屬實(shí)。”容晟回答道。
容焱揚(yáng)起手,未知便拿起荊條朝著容晟的背后重重的抽了一下。
容焱冷漠的說道:“你瞞天過海,以為拿太后當(dāng)擋箭牌就相安無事,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里!”
容晟跪正身子,因?yàn)閭诘奶弁吹钩榱艘豢跊鰵猓\懇的說道:“兒臣從未如此想過!”
“娶李家小姐是不是你讓李氏船坊和玲瓏閣同意和朝廷合作的條件?”
“不是!”
容焱又揚(yáng)起了手。
未知又打了他一下。
“朕再問一遍,到底是不是?”
容晟搖了搖頭:“不是!”
未知揚(yáng)起手中的荊條,容焱卻忽然叫住了他。
“去將炎淵叫來。”他吩咐未知道。
未知聽到這話,臉上忽然變了顏色,他跪倒在地上哀求道:“皇上請三思啊,您若是將炎統(tǒng)領(lǐng)叫來,不是默許將大皇子當(dāng)做犯人審訊嗎?”
容焱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面色蒼白的容晟,好像什么觸動都沒有,冷漠的說道:“他已經(jīng)犯下欺君之罪,本就是犯人!”
“父皇……”容晟抬頭吃驚而痛心的看著他。
他小的時候犯錯,他從來都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教導(dǎo)他,今天他卻拋開了父子關(guān)系論起了君臣,可見他是氣極了。
“不要叫朕父皇,朕沒有你這樣軟弱的兒子,犯了不該犯的錯,丟了皇家的臉,還扔了自己的骨氣!”
“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揾心!”
“當(dāng)初揾心犯錯,你先朕一步將揾心送到了和王的手里,朕就對你失望過一次,沒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一種錯誤,還變本加厲!”
“父皇,這件事情和揾心無關(guān)……”
“你住嘴!”容焱威嚴(yán)的說道,“朕當(dāng)初將揾心送到你身邊是為了讓他保護(hù)你,是想讓他成為你面前最堅(jiān)硬的一面盾牌,沒想到多年過去了,他反而成了你的軟肋,朕絕對不會再讓他留在你身邊!”
“父皇,無論您要怎樣懲罰兒臣都可以,但是揾心自小和兒臣一起長大,求您不要趕走他!”容晟無助的懇求他道。
“趕走他?”容焱見他這樣執(zhí)迷不悟,搖頭道,“不,他的存在既然對你有這么大的影響,朕就應(yīng)當(dāng)好好考慮一下他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
“父皇……”
“朕還沒有原諒你,給朕滾出去跪著,什么時候跪清醒了什么時候再起來!”
……
揾心也不知道自己是魔怔了還是怎么了,竟然在花容月貌店外對著的斜巷里看了店鋪一夜。
翌日晨曦微上,伙計(jì)打開門,他便不受控制的走了進(jìn)去。
“我要一間包廂。”他將身上全部的錢給了伙計(jì)。
花容月貌的衣服首飾貴,便宜的包廂也有。
伙計(jì)一頭霧水的領(lǐng)著他上到二樓最角落的包廂。
從這間包廂往下看去,一樓堂廳里有一半的東西完全被遮擋住了,并不是什么好的位置。
他給的錢只夠進(jìn)這種包廂。
不過對于揾心來說,這是個不錯的位置,從這里可以清晰的看見大門,最起碼他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她一眼,就這一次!
沒過多久底下就熱鬧起來,她果然來了。
揾心還來不及歡喜,就看見一隊(duì)來勢洶洶的人沖了進(jìn)來,人群一慌亂,就有人朝著怡人撞去。
怡人尖叫了一聲,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拉過去護(hù)在了懷里。
怡人抬頭一看,滿臉驚訝:“揾心!”
揾心松開她,看著筆直朝著他走過來的那對人,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領(lǐng)頭的人走到他的面前說道:奉皇上口諭,捉拿揾心!”
揾心雖然驚訝,但是沒有反抗,很快就被帶走了。
看熱鬧的人群散去,怡人卻如同驚弓之鳥,不安的回到了岑府。
自從嫁給岑定安之后,怡人也有了自己的一方小院,但是兩人婚后感情很好,岑定安又沒有別的女人,怡人差不多是住在岑定安的院子里。
岑定安見她失魂落魄的,忙問她緣故。
怡人就將發(fā)生在花容月貌里的事情說了一遍。
岑定安發(fā)愁的說道:“看來皇上真的決定了。”
“您知道揾心被抓的緣故?”怡人驚訝的問他道。
岑定安拉著她坐下:“我是從父親那里得知的。”
怡人是個活潑的性子,岑定安怕她發(fā)悶,遇到不平常的事情總會說給她聽。
雖然這事情可能涉及朝政,但是岑定安并沒有官職在身,和她說也沒有什么忌諱,算是夫妻間閑話的趣事。
他說道:“大皇子過于偏袒揾心,導(dǎo)致犯了錯,引得龍顏大怒,皇上可能會處置揾心!”
“天子一怒,誰都擋不住……可憐了我們這些為奴為婢的。”怡人長嘆道。
岑定安看她這一本正經(jīng)的小模樣,頓時樂了:“我之前教你學(xué)詞,學(xué)的盡是豪放派的,你總是叫苦連天,以后我教你婉約派的,也許你學(xué)得更快。”
“怎么說到詩詞上了?”怡人沒好心情的問道。
岑定安伸手撫平她眉心的褶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現(xiàn)在這憂愁的氣質(zhì),正好適合學(xué)首新詞。”
“您笑我?”怡人鼓著腮幫子,翻了個白眼。
“我沒笑,沒笑。”岑定安趕緊哄他她道,“你又沒犯錯,誰也不能拿你怎么樣,別愁了。”
“可是揾心也沒犯錯呀!”怡人無辜的說道。
岑定安嚴(yán)肅的說道:“他當(dāng)初丟了大皇子的玉佩,算是犯了大錯,雖然大皇子力保他將他送去濟(jì)良賑災(zāi),但是這件事情皇上若是打算追究下去,他仍舊是功不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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