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任由小蠻吸收。
相比安逸的小蠻和云兒,那群逃到荒石沙漠的修士,可就不那么美好了。因為蠱雕,修士們全聚在了一起。大家提心吊膽的在沙漠里呆了多日,沒有等到蠱雕,卻等來了沙漠里隱形的捕殺者。
因為大家都有各自的宗門,所以就算聚在了一起,也是各管各的,以門派為單位分成了不少的勢力。人多摩擦也容易產生,蠱雕都還沒來,各宗各派就發生了好幾起紛爭。于是隊伍里出現修士失蹤時,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沙漠里的危險,而是大家搶地盤時得罪過的門派。
一伙人氣勢沖沖的找上門,人家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承認。
爭端從兩家門派的紛爭開始,如滾雪球似的,把所有在荒石沙漠的修士全卷了進去。那些本來是出于好心,為友宗幫忙的門派,最后都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而打。本來只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就能發現的問題,卻演變成了慘烈的混戰。戰斗中修士開始出現大量的死亡,死掉的修士全部消失在了黃沙里。殺紅眼的修士們,哪里有心思注意這個問題。還以為流沙正好路過,把尸體埋了而已,等大家打完了挖出來就是。
血腥味彌漫在了荒石沙漠上,引的沙子下的獵食者蠢蠢欲動。
一雙雙與沙子顏色沒什么分別的豎瞳,正貪婪的注視著頭頂酣戰的修士。修士們只覺得如芒在背,神識探出卻什么也發現不了。大家終于停了下來,反思事情的起因。
沙子下的獵物耐心極好,只是釋放了惡意,卻沒有現身的意思。
修士們被那如芒的眼神看得恐懼,虛立在空中,都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如果說在荒石沙漠里哪里還能藏東西,那無疑是腳下的沙子了。但鎖定他們的眼神實在是太多,修士們經過大戰,哪里還敢貿然出手。雙方對持著,一時間沙漠里靜的,只剩下風吹動沙子的聲音。
到底還是沙子里的獵物先沉不住氣,修士們只見下方沙浪翻涌,一個個頓時把身形又拔高了丈許。
沙子停下翻滾,沙子下隱藏的東西,終于顯出了真容。修士們要不是眼力驚人,都不能看出是什么樣的對手。難怪大家這么多人在一起,神識掃出跟網似的,卻不能發現它們。
沙子下密密麻麻,全是一米來長的,跟沙子顏色一樣的蛇。這蛇身體短粗,頭三角型,眼與鼻孔之間不具有頰窩,可是眼睛卻長在了頭頂部。這樣的蛇別說看見過了,大家更是聽都沒聽說過。一時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廖師兄我們怎么辦?”這幾人的小團體,正是率先通過颶風峽谷的廖師兄等人。
“不急,我們看看這說。你們服了丹藥沒有?趕緊把靈力先恢復了。”收到師弟的傳音,廖師兄輕微搖了一下頭,給幾人分別傳音道。
沙子上的蛇開始動了起來,在流動的沙丘上做對角向側行運動。按理來說它們的身子太短,根本就不能彈跳才是。可是蛇群就是彈向了空中,密密麻麻的看的人眼睛發花。
修士們擺好架勢,就等蛇群上門。蛇群跳出極短的距離,卻開始往沙子上墜了下去。修士們頓時生出不屑的意味,戰意一泄,頓時沒了肅殺的氣勢。
躍起的蛇下墜的瞬間,第二批蛇也躍起了。它們與最開始躍起的蛇尾尾相撞,起一批蛇再次往上沖去,接著第三批、四批、五批......全部如法炮制。修士們傻站在虛空,一個個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直到這些蛇離大家觸手可及,修士們還恍然驚醒。法術連珠炮似的打出,蛇群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片刻不到的時間,就被大家消滅了趕緊。
修士們大聲談笑著,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見危險沒了,一個個全往沙面上落去。一地的死蛇殘骸,也沒人關注,被沙子一瞬間又給掩蓋住了。
修士們開始打掃戰場,想起死去修士的儲物袋,就想先把尸體給弄出來。大家把黃沙弄得漫天都是,卻怎么都找不到死去修士的尸體。修士們臉色難看的嚇人,也不知道是為死去修士的難過,還是為那些無主的儲物袋。
林師弟理了理領子里的黃沙,不滿的把弄了他一身沙子的修士詛咒了一通。幾名師兄趕緊給他使眼神,大家耳力都好,被聽去了不免惹人記恨。
林師弟只得閉了嘴,眼睛卻對著人家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幾名師兄趕緊拉著他往人多的地方躲,就怕惹麻煩。他們營地運氣不好,因為駐地較近,是被蠱雕第一個找上的。同伴以為躲在大陣里可以安全無事,便全部留在了大陣里。結果蠱雕趕到,三下兩下就把大陣給毀了,里面的人全都沒能逃過。師兄第幾人沒有同門在側,受盡了白眼。百多年積攢起來的傲氣,幾乎被磨了個干凈,看見誰都不敢惹。
林師弟年齡最小,雖然被欺負的狠了,卻還保留了一絲脾氣。師兄們的表現讓他氣悶,卻又無可奈何。林師弟被拉著,突然覺得腳下一空。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他拉著廖師兄的手一松。
林師弟臉露驚恐:“廖師兄救我!”
手上拉著的林師弟突然松手喊救命,廖師兄回頭一看,林師弟已經被埋得只剩下個腦袋了。廖師兄趕快轉身,一把抓住林師弟的頭發。
“林師弟。”
沙子飛快的下陷,巨大的吸力一下子就把林師弟扯進了沙子里,廖師兄的手都被發絲割出了血,卻只給他留下了一只束發的冠。另外幾名師兄站的遠了一點,只來得及蹲在廖師兄邊上,林師弟就沒了。幾人臉上難看的,捏起法術就向沙子打去。
邊上的修士冷眼旁觀,看他們把沙子揚的到處都是,有心眼壞的,直接就陰陽怪氣的罵了出來。
“廖步平,你們挖坑是想埋自己呢?大家的法衣都被你們弄臟了,是不是得給個說法啊?”
廖師兄染血的手抓住林師弟留下的發冠,身子氣得一個勁發抖,卻壓抑著聲音,冷靜的對著說話的修士道:“陽章兄想要什么說法,要不我給你洗洗?”說完他一道水系法術打出,兜頭淋了那名叫陽章的修士一身。
陽章大怒,飛劍祭出一劍向著廖師兄就刺了過去。
廖步平嘴角沁出一絲冷笑,大咧咧的站著,任陽章持劍飛置身前。陽章已經近在咫尺,他看廖步平不動,眼角兇光爆射,飛劍對著廖步平胸口噗的一聲,就扎了進去。
陽章嘴角顯出一絲不屑,手一用力就想抽回自己的飛劍。廖步平嘴角離著鮮血,兩手死死的抓住陽章的手不放。陽章抬腳就去踢廖步平,廖步平那幾個師弟突然眼睛通紅的撲了過來,抱住陽章像野獸似的就撕咬了起來。
陽章痛的大喊,陽章的師兄弟們趕緊圍了過來,拉扯著,想把撲在陽章身上的幾人拉開。不知道是不是人多太沉,沙子突然下陷,只一瞬間就把十幾人給吞了。
周圍看熱鬧的修士立馬變了臉,神識警惕的在腳下的沙子里反復搜尋。腳下的沙子突然沙沙的響了起來,沙面詭異的似潮水流動一樣。修士們立馬御寶向空中飛去,沙子停下翻滾,一條條比之前大了一倍的怪蛇,再次出現在了修士們的眼中。
修士們的眉頭全蹙了起來,蛇群卻再次如先前一樣,向空中的修士彈去。修士們沒有猶豫,法術都沒放出,唰唰的就幾下把這些蛇解決了。
這次修士們沒有急著落到地面,一個個或站或坐的,呆在自己的飛行法寶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沙子上的蛇尸瞧。
這次蛇群的尸體卻沒有被沙子吞沒,只是靜靜躺那,半天什么動靜也無。太陽炙烤著,修士們都聞到了烤蛇肉的香味,但是沙子上的蛇尸還是那么躺著。各家紛紛派出自己的代表,下到沙子上一探究竟。
被派下來的修士腳剛一落地,沙子就動了,本來密密麻麻的蛇尸,全被流動的沙子瞬間掩埋了。十幾名修士趕緊又往天空升,這次沒等上多久,沙子又重新翻滾了起來。重新出現的蛇群,果然又長大了一圈都有五六米長了。它們猶如復制一般,也向著空中的修士彈跳而去。
為了弄清原因,修士被都沒用法術,這樣反反復復十多次,蛇群就像吃了催長劑一樣,蛇身都已經有水缸粗細了,而長度竟是達到了幾十米。好在它們每次出現數量都會少上好多,不然修士們非得被嚇死。
進化十幾次的蛇,身上的鱗片已經發生了巨變。本來只是厚實并具有強棱,現在那些鱗片就像是開了刃的刀片似的,閃爍著迫人的寒光。蛇身上黑白灰的花紋,就像是盛開的三色堇一樣,耀眼得奪人神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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